正经觉得韩平是故意的,他故意把正经捧到一个巨高的位置,让他成为一个活靶子,吸引所有火力。如果韩平很看重正经,一定会低调的带到身边,平时并不跟外人叙说,把正经当做自己的一张底牌来对待。
可是,韩平这是一个阳谋,他正经为了自己的未来,必须把自己当做一个活靶子,为韩平挡枪子。因为他是韩平的谋士,韩平是他的主公,为主公劳心劳力,出谋划策,查漏补缺是他作为谋士的责任。
如果他一走了之,以后在大汉士大夫圈子里就臭了,别人提起他就会说背主之人,一遇到困难就抛弃恩主,这样一来还有谁敢用他?就好像后来的吕布,就算你武力天下无双,能征善战,但是一个三姓家奴的名号永远逃不脱,连用人不拘一格的曹大大面对吕布都迟疑了,最后更是被缢死,还被砍下头颅,不得善终。
为了证明自己,他必须做出一个众人瞩目的成绩才行,这样才是对所有质疑自己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而因为他之前对韩平的谋略,他被韩平授予主持韩氏对外战略的主事官,无论是支援杨氏,还是对抗郭氏,一切都归他管理。
而当站在高层后,正经才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韩氏确实是趁着今年粮价大涨的机会将大部分余粮给卖了,卖到的钱财一部分留作族内花销,剩下的都在汉灵帝的西邸上用来买官了。
这次韩氏买到了一个仪郎,跟曹大大一样的职位,属于有名无权的一类人,曹大大起码还有一个父亲大司农曹嵩可以借助,还能在朝廷上上书谏言。而韩氏的这个仪郎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就职位以及官服官印是真的,别的都没有。
这个官职除了吓唬一下人外基本什么用都没有,可郭氏是能被吓到的么?要知道郭氏的郭林宗可是正宗朝堂中人,不论是八顾之一,还是清流砥柱,都不是一个小小的仪郎可以比拟的。韩氏的这份买官之举,实际上只是起到一个朝廷耳朵的作用。
而除了买官,韩氏今年也同样趁着灾荒之年收拢流民,因为杨县官员皆跟韩氏有关系,所以很多进入韩氏的流民直接在官府那里销户了,上报就是失踪或是病逝。但是因为粮食并不多,韩氏的收拢很小,今年一年总共吸纳了八十三名流民。
与微小的流民吸纳相对的,就是庞大的田地吸纳,今年一年,韩氏田产扩大了近乎三成!尤其是以春后及夏后为高峰期,这两个时间段正好是征收赋税的时期,面对朝廷高额的赋税,交不起赋税的农民只好选择卖田。
若不是永安县城今年有郭氏争夺,韩氏把大量钱财都用于京中打点,韩氏的田产会扩大近乎七成之多!
而这一点也是韩氏众人痛恨郭氏的来源,白白花了大量钱财,还差点丢失了自己固有的势力范围,面对收拢田产的大好时机,别家都在大肆增长实力,就他韩氏几乎是在原地踏步,这如何不让韩氏众人痛恨郭氏?
也正是因为这份痛恨,韩平才会同意正经的计策,向本来并不对付的杨氏求援。
了解了韩氏后,正经也知道了韩平兄长的名字,韩暹,一个并不出名的人物,但是熟读三国的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韩暹就是后来白波黄巾的主要将领,后来护卫献帝东归洛阳,但是护卫后居功自大,被曹大大捡了后手便宜,再后来投奔袁术、吕布,但是眼光不行,实力很菜,最终被人所杀。
可以说,韩暹只是一个汉末的小棋子,但是又是一枚关键的棋子,没有他引兵救驾,就没有后来曹大大的狭天子以令诸侯。
而河东的一系列乱局,也让他明白了,为何在张角起义的时候这群人没有跟着造反,反而在张角死后五年才起义造反。或许正是因为这时候河东黄巾内部都不和,还在互相争夺势力地盘,才没有起兵跟随。
河东不止是韩家暗中投靠了张角,还有平阳的杨家,襄凌的胡家,以及绛邑的李氏,这些都是当地掌控一县之地的本土豪族,但是都没有更进一步,成为世家大族。
像郭氏这样的已经掌握两县之地,欲染指三县之地的豪族,就已经接近世家大族的门槛了,只要郭氏再出一位类似郭林宗一样影响甚广之人,配合郭氏现在的实力,足以挤入当今世家大族之列。
而郭氏本来一个太原郡内的豪族,不去争夺太原郡内势力,反而与同为太平道中人的韩氏争夺河东郡土地,也是因为太原郡有一个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是并州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在朝堂士林中的影响力可不是一个郭林宗就能比拟的。太原王氏的强盛,压迫的郭氏只能向南染指河东地界,而不敢北向侵占太原郡内县治。
正经用手指捏捏太阳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河东郡,里面势力也是错综复杂,本土世家豪族,外来世家豪族,还有朝廷势力、黄巾势力。幸好韩氏所处的杨县位于河东与太原郡交界地带,身为河东世家豪门之首的卫氏、裴氏驻地相隔甚远,不然还要考虑这两个大族的反应,那可就不太好了。
现在的情况是,郭氏在太原王氏的逼迫下只能向同一阵营的韩氏出手,韩氏被逼无奈,只能选择向更南部的杨氏求援,但是杨氏还在跟襄凌的胡氏争夺白波谷。如果被郭氏知道了韩氏与杨氏联合,免不了会向胡氏投出橄榄枝,那个时候被韩、杨两家欺负的胡氏肯定会同意郭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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