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达被几位捕快快速的带到了明州衙门,衙门装潢的并不好,很多东西看起来破破旧旧的,黑色的大木门有了一些裂痕,朱红色的大柱子也掉了漆,特别是衙门口的那两对石狮子,变得模糊不清,已经被岁月打磨得斑驳不堪。
明州,是一个海港城市,按理说这些衙门的基础设施应该建设得很好,但是实际并不是这样。
因为每三年吏部会派出官员即“考功员外郎”,对各级官员的品行政绩进行考核。其中,衙门的装潢便成了一项指标,因为一位官员的工资不但要养活自己,更要养活衙门的其他非朝廷正式登记人员。
因此,哪怕有贪官,他都不会愿意将面子装在这上面。若是你的衙门装潢得越好,就越说明你这官有受贿倾向,在品行政绩上就会低于别人,就很容易被拉入“黑名单”,官途也会不顺。
另一方面,每个地方的官员都是三年一任,等你换到了其他地方任职,那你原本所在的衙门就是白花钱装修,便宜了下一个人,因此,在衙门装潢上,大都显得普通,远不像后世的电视剧演的那样富丽堂皇。
明州衙门也不例外,看起来整座衙门都显得很寒酸。唯独正堂上高挂着的牌匾显得很气派,上面用楷书大大的书写着,明镜高堂!
里面并排站着几位捕快,面色威严的拿着杀威棒杵着,显得庄严无比。
王孟达走进去一看,知府大人还没有到,只有一个阴恻恻的身影出现在公案一旁。
那人正是明福客栈的掌柜,他怎么会在这儿?
掌柜冷冷笑了笑,道:“我还说你这小子还会跑路呢,却没想到你还把风声搞得那么大,听说你的小吃倒是有不少人在打听。”
王孟达看见这老小子的阴险嘴脸,就大概知道是这掌柜的告他的状,这也难怪,那些金叶子只在他面前显露过,他心中叹道,都是装b惹的祸啊!
王孟达哎哟了一声,若有深意的看着他,嘿嘿笑道:“这不是掌柜的吗?这又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那天孙子装得还不爽吗,难道今天还想继续?”
掌柜的看他又是这么一副猖狂的嘴脸,脸色一变,马上闪退到后面,连忙抓住捕头,急忙大叫道:“捕头大爷,你快管一管,这臭小子想在公堂上打人!”
那捕头斜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屑,这位掌柜的还不如那小子会来事儿,一点表示都没有,只知道瞎诈唬,他冷笑道:“是么?我怎么没看见,倒是你在这里大声喧哗,我是不是该告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那掌柜的就是一个软蛋,哪里听得这些,当下就吓得嘴唇哆嗦,不敢说话了。
就在这时,就有几位人从后堂里走了出来,为首的人有一点熟悉。
那人身着简朴黑色圆领长袍,头戴直脚幞头,脑后有两根直尺一样的脚,沿着水平伸出,典型的宋代官服。
王孟达定睛一看,这为首的身着官服之人,不就是买他鱼罐子的苏大叔么,旁边还有一人正是当时陪他到江口村的小智。
苏大叔不是商人吗?怎么就变成了知府,我靠,这些人到底是玩些什么?
苏大叔眼含笑意的看着王孟达,然后径自登上案桌,一拍惊堂木,大声朗道:“升堂!”
“威武…威武…”那些捕头就开始庄严的吟了起来。
“敢问,明福客栈的张掌柜,你之前到衙门来告这位公子暗藏金叶子,可有此事啊?”
张掌柜立刻委屈的大声道:“启禀苏知府,小的不敢妄言,确有此事!”
苏大人将目光移向王孟达,对捕快吩咐道:“刘捕快,之前你在这位公子家有搜到什么吗?”
刘捕头看了王孟达一眼,咬牙道:“小人在王公子家的枕头下搜到了十几片金叶子!”
苏大人吩咐道:“将金叶子呈上!”
之前跟着去王孟达家搜东西的一位捕快听到知府大人吩咐,便恭恭敬敬的呈上了搜到的金叶子,看上去金灿灿的,亮眼夺目!
苏大人对着王孟达笑道:“王公子,这些东西可都是在你家发现的?”
王孟达点了点头:“没错。”
苏大人立刻变了个脸色,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面色肃穆道:“大胆!你不知道这金叶子乃是朝廷严格规定,平民百姓不得使用的吗!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孟达可不是被吓大的人,他面不改色,嘿嘿笑道:“这东西是叶子没错,但是不是金叶子可就说不定了。”
苏大人疑惑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孟达面色轻松的道:“小人不才,敢问苏大人,朝廷规定了私藏金叶子犯法,那我斗胆问一句,若不是金叶子,而是什么铜叶子,铁叶子什么的,那还算犯法吗?”
苏大人正色道:“那自然不算犯法,但你说这些可无用,你的那些可是金灿灿的金叶子。”
王孟达笑嘻嘻的道:“苏大人,也许你们都搞错了,我的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金叶子,而是铜叶子。”
还没等他说完,那旁边的张掌柜立刻尖叫道:“苏大人,你别听这小子胡说,那分明是真真的金叶子!那天晚上,他给我看得真真的,就是金叶子。”
王孟达摸了摸鼻子:“也许你看错了呢,你知道的,天色黑了,什么都有看不清的可能。”
那张掌柜连忙反驳:“你这小子,牙尖嘴厉,就知道呈嘴上功夫,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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