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最重的就是姿态礼仪,哪怕是抱病在身也不能够有丝毫马虎。
冉然算了算时辰,先前派管事去请的王太医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之前因为祁宣还在昏睡,现在既然他已经清醒了,自然是不能用这幅蓬头垢面的面目见人。
祁宣虽然身子弱,一头长发却可以看出保养良好,握在手里,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柔软而光滑,冉然虽然是个纯妹子,可却还真是第一次梳理这么长的头发,虽然有着正主的记忆不至于出丑,却也还是小心谨慎生怕扯痛了祁宣。
祁宣发着烧浑身无力,一开始梳理发梢的时候冉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越往上梳理越发现祁宣依靠着床柱压着头发,实在是很不方便。
专心致志干活的冉然还没有留意到祁宣这会完全没有自己坐起来的力气,看到祁宣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于是轻声请示了一句,“殿下,奴婢逾越了。”然后轻轻地扶着他的肩膀将靠着床的祁宣朝自己的方向移了移。
!!!
然后浑身无力的祁宣就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了毫无旖念的冉然怀里…
什么?怎么不躲开?
少女的羞涩什么的,和退一步祁宣就会直接掉下床的惊恐比起来根本什么就不算嘛!!
脾气再好的皇子,被丫鬟直接摔下了床,也会是game over的结局吧!
冉然在心底抹了把汗,脸上却还是很尽职的调整出七分羞涩三分腼腆的欢喜,完全是一副全心全意恋慕着自家六皇子的姿态。
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冉然扒拉过来的祁宣,也被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肢体接触惊到了,虽然隔了层厚厚的冬被,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少女柔软的身体在接触的瞬间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了下来。鼻端萦绕着少女身上清新的皂角香,和宫里常年弥漫不散的浓重熏香比起来,竟意外的舒缓心神不让人讨厌。
少女温暖的体温透过被子,慢慢的浸透了过来,在这个因为发烧而格外寒冷的早晨,带着出奇的诱惑力。
虽然早已经知道如今顶着自己丫鬟的少女来历不明,但如果只是短暂依靠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祁宣闭上了眼,没有出声。没有自觉自己早已经露出马脚的冉然,依然扮演着一个寡言的丫鬟,尽职尽责的梳理着祁宣手感极佳的长发。
没有旁人存在的安静清晨,意外的消弭了两人因为巨大的地位差带来的尴尬,冬日的暖阳温暖而不灼热,透过窗户温柔的倾斜在神情认真的娇小少女和依靠在她怀里闭眼小憩的精致男孩脸庞上,一时间居然带给了人岁月静好的期待。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考虑到祁宣的身体状况,将长发彻底理顺后,冉然将尾端松松的束在一起,这样既不会让头发散乱下来,也不会因为太紧的束发让祁宣倚靠时产生不适。
先前吩咐下去的炭火盆也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在屋里搁置炭火有些危险,之前祁宣也无意中提过嫌弃炭火燃烧着的屋子有些闷热的难受,但他如今的身体也实在是再也受不了一丁点凉气,考虑再三,冉然还是让人在屋子的四个角落摆放了四个大火盆。
先前派去的管事进门通报王太医已经在屋外等候,看着屋内的温度升了上来,冉然这才将裹得严实的被子放松了些许,趁着小憩的祁宣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当口,三下五除二将他已经湿透的里衣换了下来。
第一次替一个男人换衣服,冉然还是有点尴尬的,哪怕清晰的知道身体的原主人贴身服侍了祁宣十年,该看的早已经看过了,这种尴尬也没有减少分毫。
温热的房间总是使人昏昏欲睡,伺候着祁宣换好了衣裳,趁着王太医进来把脉的间隙,冉然出门让自己缓了口气。
太后亲自赐下来的丫鬟,自然不是仅仅只为了照顾祁宣的身子,等到年岁到了就放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实际上,因为冉然这么些年办事细致又忠心为主,再加上跟着祁宣的年岁长资历老,在府里也是有些地位的。这么些年,府里的内务方面也一向是冉然负责,整个府在她的打理下也算得井井有条。
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后来祁宣一心爱上了女主,对旁的女子再入不了眼,早晚有一天,冉然也是会被祁宣收入内房的。
万事怕的就是这么个如果。原著的力量太强大,哪怕是距离故事的发生还有两年,想着后来祁宣爱上女主后掏心掏肺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冉然就会陡然而生一种无望感。
任务失败了并不要紧,这不是惩罚游戏,冉然最大的损失不过是回炉重造接受再接受四个月苦逼的培训,但是她这么多年对每一件事情都细致认真的性格又激励着她决不能放弃。
她自然明白,只有真心才能打动真心,哪怕这份真心并不是爱。花言巧语和所谓的技巧,终究只能换来短暂的好感和喜爱。但无论接受了多么细致的培训,无论提前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冉然本质上还是个从来没有恋爱过,心地善良,时不时笨手笨脚办坏事的普通小女孩,也许未来的很多年,她都会在不同的时空辗转,去获取人们的喜爱和认同。
没错,她知道剧情,可以在很多事情上防患于未然,可是这更增加了她对未来的恐惧,她害怕她对将要发生事情的无能为力,她更害怕在付出了真情以后,却抵不过原著和金手指的力量。
这种感受在她第一次面对任务目标的时候更为强烈了。她为自己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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