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干练,也会打扮自己。经常是精怪女生谈论的对象。诸如今天化了妆,昨天换了一套衣服。当然最惹眼的还是她的就读于重点大学研究生的男友,高高帅帅的。毕业时,他们还没结婚。
如此的影像勾勒着雨柔大学的种种环境,虽是多少有些想念,还有些不能释怀,但那些曾经陪伴的人终究各奔东西,演绎着他们的人生。雨柔只是曾身处其中。
雨柔和成然的交集看似偶然。
雨柔却认为一切的偶然实则都是必然。
雨柔毕业后,母亲竭尽全力地把她安插在在本地的一所高中教英语。母亲这样做就是一种关系上的牵扯罢了,毕竟她是母亲的女儿。外人若知道女儿有份正式还体面的工作,母亲脸上也有光彩。所以雨柔一直只是以这种关系与母亲相处着。母亲所做的最终只是为了自己。
那天下了晚自习。下着雨。
雨柔平时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那天自行车车胎爆了。于是只有把自行车留在车棚,步行撑伞回家。权当是溜达散步,到家也只需二十分钟左右。哪知雨又越下越大。雨柔只好选择坐公汽回家。
在公汽站,与成然相遇。
后来,雨柔想,假如那天自行车好好的,假如那天没下雨,她和成然一生可能都无交集。
人生没有假如,只是一个又一个必然的链接。
雨柔撑着伞。公汽站还有三个人。湿淋淋,无语。急迫。可是车就没来。
其中就有成然。
来早来晚由不得我,人反而松弛下来。眼神开始移动。
成然就这样看到了雨柔。
起初只是一个侧影,已觉熟悉;雨柔略有转过脸来,成然陡然心跳加速。
走上前去。
“雨-柔。”
雨柔一脸茫然得看着这个男子。
“我是成然。”
成然在高一时与雨柔是同班同学。后来因父亲工作关系的变动,举家迁往另一个城市。成然自然而然就转学了。
那时的成然还是一个小男生,瘦瘦小小的。高二时,才迎来发育期,后来定型后,长成一个身高一米七五,肩宽体壮的大小伙子。可惜雨柔一直无缘看见。
那时,在成然的眼里,雨柔是个不太合群的女孩。她的内心应有一个丰富的世界。回到人群,她是迫不得已;只要能逃离,她就会安然地住在自己的世界。所以,雨柔惯常是游离的。
雨柔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是那么的柔软。
情窦初开的成然总会默默地注意着雨柔。雨柔毫无察觉。
这是成然的初恋,无法倾诉,无人陪伴,却依然美好。
哪知这么多年后,竟能如此相遇。
雨柔终于记起那个坐在第一排角落里的男生。
公汽开过来了。
已是八点多了。车上人不多。有的是座位。雨柔和成然并肩坐着。
一个曾经有情,一个全然不知。
成然读的是军校。县城恰恰有驻军部队。这里是他的故乡,有他的亲戚朋友,有他的童年,少年和最初青涩的青春。
其间曾有过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不巧成然在外地出差。此刻,雨柔才记起,曾有同学提起过成然回到了这个城市。
人和人之间总有缘深缘浅。缘浅的,同处一段路后,甚至记不起说再见,便已各分东西,也许一生都不会再相逢。或者即便近在咫尺,只是形同路人。
缘深的,纵使千山万水,长途跋涉,也会出现在你面前,一股子非你莫属。
下一站就是部队驻地。
成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牢牢地牵住雨柔的手走完这一生。
成然觉得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了。
“成然,你到站了。”
“我陪着你回家吧。”
雨柔心头一颤。
“不必了,还有两站就到了。”
“我想陪着你回家。”
阴冷潮湿的空气里,雨柔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舒缓,却完成了从花苞到花朵的全过程。
就这样,成然陪着雨柔,到站,踩水走到院子门口,两人竟没有一句话。却又像什么都已说尽。
待成然返回时,已错过了末班车。成然徒步回部队。衣鞋尽湿。早已过了归队时间。指导员一阵狠批。成然却如沐春风。
成然是吃得苦,能担当,少纠结的男子。
只要能出来,成然都会骑自行车到雨柔学校门口等着她。然后两人吃吃饭,散散步。成然又会急匆匆的返回部队。
或是有一天或半天的时间,成然,雨柔相约到郊外踏踏青,赏赏雪。
他们都不是热烈放纵的性情。成然沉静地深深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中。雨柔却多少有些抽离。
雨柔本性中对现实的疏离感,因了成然的深情,可以放低,但绝无可能割舍。后来,成然清醒的意识到,陪伴雨柔一生的,除了他和素心,还有雨柔终生无法排遣的疏离感。
那次的约会是在河边。正值春花烂漫。
雨柔穿着橘色立领毛衫,黑底碎花棉裙。两人从堤上的一条小路缓缓的朝河边走去。周围是遍地的野花。零星散在花丛中的蝴蝶和蜜蜂。成然牵着雨柔的手。
温暖的春风迎面袭来。成然看着雨柔微微低垂的眼眸,迷离,柔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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