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在家坐月子。老太太的心思全在孙子身上。孙子的吃喝拉撒,她都精心料理着。
惜若刚生完孩子,身子弱,也就任由老太太照顾着儿子。只是吃奶时,张阿姨把儿子从老太太的房里抱到惜若的房里。
待到惜若做完月子,自然想自己带孩子。老太太却不愿意。
“你过不了多久要上班,春生还是得我带。就放在我这,我带习惯了。”
“春生……?”
“我给孩子起的名。”
惜若心里不快。即便起名,也要跟我们商量呀。
“雨桐知道的。”
惜若气不打一处来。
雨桐下班回家。先是到老太太房里逗了一会儿子。
“春生是谁的儿子?”
雨桐闻出了火药味。
“你坐月子辛苦,怕你操心,母亲给儿子取的名。”
雨桐陪着笑脸。
“我是外人。你母亲连孩子都不让我碰。”
“怎么会呢。是怕你累着。”
“那好,你去把儿子抱过来,跟我们睡。”
“母亲孤单,就让春生陪着她吧。”
“这样下去,我的儿子怎会跟我亲呢?我亲近我的儿子还得跟你母亲请示,你不觉得不正常吗?”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严重不严重你总归是看得见的。”
母亲再没有容不下雨桐和惜若的亲密。春生的日常琐事就够她忙的。
惜若清醒地知道,她是把对雨桐的感情的占有欲转移到了春生身上。婆婆疼孙子本是无可厚非,可是如此的自私,惜若自然是受不了。指望雨桐是没有用的。
喂完奶,张阿姨与往常一样,想抱过春生到老太太房间。
张阿姨,你去忙吧。孩子就留在我这儿。
张阿姨跟了母亲这么久,她的秉性太了解了。她站在那儿,犹疑着不肯走。
“这个家没有我说话的份?”
张阿姨再不好站下去。
“少奶奶,只是老太太那……”
张阿姨是旧式的老人,到如今还沿袭着以前的叫法。
“不关你的事,有事我顶着。”
张阿姨这才离开。
不到一分钟功夫,老太太肿着脸推门进来。
“怎么,不让我跟春生亲近?”
“妈,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孩子总归是要跟着我的。”
“我的雨桐已经给了你了,难道春生还不能跟我做个伴?”
这才是老太太的心里话。惜若强压着心里的怒气。
“妈,你身体也不大好,春生我来带。你随时可以过来逗他玩呀。”
“惜若,你怎么如此心狠?”
惜若再也不想理会她的胡搅蛮缠。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惊醒了本已睡着的春生。春生烦躁地哭起来。
惜若心疼地拍着怀里的孩子。
雨桐下班回家。
看着乱成一团的家,总得有人收拾残局吧。
雨桐低声下气地劝着母亲。好算把她搀扶回房。
他小心翼翼地从惜若怀里抱过哭累了又睡过去的春生,放在床上。
雨桐坐在床沿上。疲惫而无奈。
“雨桐,这样的日子怎么过?我知道你为难,可这样下去,我们都痛苦。”
“惜若,我没有办法。”
“雨桐,我们搬回宿舍吧。”
宿舍他们还留着。
“惜若,我们不能光想着自己。”
“雨桐,春生是我的儿子。”
惜若盯着雨桐,一字一句地说。
惜若打算带着春生先离开这个家,至于她和雨桐的关系,她已无力去想。
身体刚刚恢复,加上与母亲的纠缠,好像耗尽了惜若所有的力气。但有一点惜若是清醒的,一定要带着春生走。
那天,惜若整理了简单的行李,放在一个大的行李箱里。一手抱着春生,一手拖着行李箱,走到楼梯口。艰难地提起行李箱下楼。
母亲怎会无所觉察?她冲出卧室,急促地喊着。
“你走,你走。把春生留下。”
惜若不予理睬,继续下着楼梯。
母亲在后面追着。
还有四五节楼梯,母亲终于抓住了春生的小手。
两人推搡着。
母亲到底年老体弱,放开了手。
惜若用力过猛,身体失衡,连着春生,行李箱栽倒在楼梯口。
惜若用胳膊护住了春生的头。惜若的胳膊骨折。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惜若目光呆滞。
“惜若,母亲也很后悔,只是身子弱,没来看你。”
“雨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离婚吧。”
雨桐的脸痛苦地抽搐着。
“惜若,别这么想。我舍不得你。”
“你也舍不得你母亲。”
惜若心意已决。
惜若坚决要春生。法院最后将春生判给了惜若。雨桐主动将一半的财产给了惜若。
雨桐在外面给惜若买下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惜若,春生总算有地方安身。
惜若的娘家境况惨淡。请了一个保姆。惜若只有独自抚养着春生,度过这黯淡无光的岁月。唯有春生,才能给她些许的快乐。
离婚后的雨桐形单影只。下班后,只是惯性地到母亲房里坐坐。没有一句话。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直至第二天早上上班。
有时,他想惜若和儿子几近发疯,就会跑到惜若住的楼下,晃荡着,到十一,二点钟回家,倒头便睡。
雨桐的母亲更是象失了魂一样,看不到宝贝孙子,吃不下,睡不好。
半年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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