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柳青芜问。
“因为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也没有什么过往的宾客。你可能是唯一的一个过路人吧!”石勒说。
柳青芜掩面而笑说:“去看看云州的婚俗也不错!请前面带路吧。”
莲花村的人都在村长家里座流水席,人人吃的酒足饭饱。女人吃饱了之后就打发小孩们到外面去玩耍,她们则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唠家常。男人们都喝的醉醺醺聚在一起咋咋呼呼胡吹乱侃。
当他们看到石勒带着一个比新娘子还娇嫩的女子回来时,这些粗俗的汉子言语之间少不得要调侃一番。
“瞧瞧!石勒带回来的小媳妇可是比今天的新娘子还俊俏呢!”一个醉酒的渔民挡在石勒身前说。
石勒赶紧把他扶到了旁边的桌子坐下,对他说:“这位人。请大家注意点说话,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莲花村的人都不懂规矩!”
这时石村长走了过来说:“今日小儿大婚来者都是客,快快入座自有好酒好菜招待!”
柳青芜谢过石村长之后,就在院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石勒跟在她的身后问:“姑娘想吃点什么?”
柳青芜说:“只要一碗白水即可!”
石勒转身到柴房里去取水,在路过堂屋的门口时正好遇到无赖从里面出来。
无赖浑身上下酒气熏天,显然是醉的不轻。他右手端着一碗酒拉住石勒非要让石勒喝干。
“你是不是我兄弟?是就喝干这碗酒!”无赖说。
“可我从来不喝酒,你是知道的!”
石勒说。
“哥哥叫你喝,是因为看得起你。你想叫我不高兴是不是?”无赖抓紧了石勒胸口的衣服。
“我不会喝酒!”石勒奋力挣开了无赖的手,却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酒碗。
“啪啦——”一声酒碗摔得粉碎,引来大家都看了过来。无赖呆立当场,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恼羞成怒对毫无防备的石勒扇了一巴掌。
石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的嘴角流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倍感委屈,热泪盈眶跑进了柴房。
这种事情在村里本来就司空见惯,不会有谁闲得无聊去指责行凶之人。大家又开始继续饮酒作乐,很快就把石勒抛之脑后。
石勒躲在柴房里留了许多眼泪。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个村子里。院子里喧嚣异常,他的心里却波澜不惊。这时柴房的木门被一只纤细的手缓缓推开,柳青芜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她见到伤心啜泣的石勒,轻轻的递给他一只带着淡淡花香的手帕。
石勒看着自己不太洁净的手,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去接柳青芜的手帕。他用袖口抹了把脸说:“谢谢你!不用了!”
柳青芜问:“你恨那个打你的人吗?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一下?”
石勒摇摇头说:“我不恨他,我可怜他!我厌烦了这里,却不知道能到哪里去!你能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柳青芜说:“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江山秀丽,一辈子都看不完。外面的世界也很残酷,因为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免不了彼此倾轧相互争斗。”
石勒点点头说:“我知道!”
柳青芜说:“知道就好,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可以带你离开。但是你必须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石勒问:“什么事?”
柳青芜说:“去杀了那个无赖,因为我不能带一个习惯受欺负的男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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