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寻委屈的一巴掌,不仅把柏子仁打了一个趔趄,把柏子仁的心也打了一个趔趄,此时柏子仁心中的惊异,岂是言语所能表达,自己污了别人姑娘的清白,还在这里自高自傲,论什么男人的骨气,论什么日后报大恩,这会让这女子多么伤心啊,自己真是如雪千寻所说,那是qín_shòu不如。
在古代,讲究男女大防,未过门或未出嫁订婚的女子,是不可以与其他男子见面的,就算江湖人士顾忌比较少,没那么多讲究,可这柏子仁却是不同,他本是在冀州教书,当先生的,这几日也是家族中事务繁忙,叔父是朝廷退下来的锦衣卫,又不曾有子嗣,只得叫自己从冀州赶回束鹿,帮办要事。
所以,柏子仁的守旧是难以理解的,也是柏子仁此刻心中如此震动的原因。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又异常愤怒的小脸儿,柏子仁大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连个屁都不放了?”质问的大喊,让雪千寻心底的委屈稍微缓解了一些,但一想到刚才柏子仁那副如避蛇蝎的脸孔,就不自觉得生气起来,自己就这么讨人厌吗,甚至连那些死了的奴才都不如?
抬起头,柏子仁正视雪千寻,认真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管你一辈子,我会喜欢你,会爱你,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本来伤心的雪千寻,被柏子仁这句话给震蒙了。
说实话,雪千寻并不喜欢柏子仁,委屈也只是因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还受冤枉这件事,可柏子仁这么一说,雪千寻自己也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上柏子仁了,不然,怎么会因为他的话会有这么大反应呢,怎么会因为他对自己翻脸而受委屈呢?本来没有的事,经过雪千寻心里这么一琢磨,就有点变味儿了。
艰难地伸出胳膊,将身前的雪千寻搂进怀里,见对方并没有反抗,便又加重了一些力气,两人就这么一个怔怔的站着,一个紧紧地抱着。
冀州赶往束鹿的官道上,一行将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来,过路的商旅纷纷避开。
十二人抬的大轿上,是一张白玉石坐,石坐上,面容清丽的男子,正微微闭眸,手中摩擦把玩着把手上的蛟头,身上隐隐散发着平时少见的杀气,大轿前后各有近五十名红衣女子,背上背着长剑,胸前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最前方,两名旗手手中各自扛着一面黄旗,左侧旗手的旗子上,画着一株带着叶子的曼珠沙华,右方旗手的旗子上,上书三个大字——“红帐里”。
一路上,队伍所过之处,是一地洋洋洒洒的纸钱。
无极县,东南方向,滹沱河口。
“喂,我们怎么过去啊,这已经是你说的最窄的地方了,可这桥也这么窄,我怎么拉你啊?”轻轻将身上挂着的树藤放下,再看看树藤和担架的连接点有没有损坏,雪千寻开口向担架上的柏子仁问道。
“雪姑......”张了下嘴,把那句姑娘又咽了下去,再次开口回答道:“寻妹,我下来自己走就好了。”说完,挣扎着想要起身。
赶紧按住想要起身的柏子仁,雪千寻急忙说道:“停停停,我可不敢让你走这个独木桥,况且,过了这河,依然是官道,哪有那么多枯枝烂叶,给你做担架的啊,我是让你想怎么把担架也运过去。”
“这......”苦思冥想了一刻钟,依然是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如实坦白自己也不知道,悻悻的向雪千寻说道:“这我也不知道,除非现在就有船来,可这里是滹沱河的分流,距离对岸并不宽,所以并不会有船只来此,只能是绕道,或者是向附近的村中借用一下小舟,勉强过去了。”说完话,往四周一看,宽阔的平原上,除了几处小树林和庄稼地,那真是一望无际啊,哪里有有什么村庄呢?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拉着一张脸的雪千寻,也不管柏子仁的反应,向着最近的一片小树林行去。
走出几十步远,身后传来柏子仁的呼喊。
“寻妹一定小心,我就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你要尽早回来啊。”
脚步微微一顿,终于听到男子发自真心的关心,雪千寻心里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不言而喻,心中不自觉的认为,自己有可能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柏子仁。
柏子仁这种人,虽然说是正人君子,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但越是这种人,越是难以求得真心,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这个道理,但偏偏好多人并不懂得这个道理,这种人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一样的好,这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并不在这人的心中,等到这种人对自己与对别人有所不同的时候,心中就会有着巨大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不仅会让别人有些误会,甚至连自己都会误会自己。
渐渐走进树林中,看着周围或粗或细的树木,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在心底呼唤着“恶”的出现,微微闭上眼,再次睁开,已是变了一身气质。
瞄准身边粗大的一颗树干,手指并指如刀,向着树干虚砍过去,只听“吡”的一声,树干上随即出现一道平整的划痕,伸出手对着树干用力一推,粗大的树木应声而倒。
再将树干头部去掉,用力对着树干往来时的方向一推,树干顿时飞了起来,砸断两颗较细的树木,翻飞的树干滚到了小树林的尽头,原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的妩媚与阴森尽数散去,留得一片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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