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境？”杜宇吸了一口气，能够走到真如境的已然在空真界算是顶尖的人物了。
明湮天的声音响起：“你不用寻思了，这个翁川仅仅是脉动初期的人物，他并没有进入真如之境。心无杂念、一尘不染、上善若水、风动水动，唯心不动，是为真如，能够走到这一步，那往后的路就会平坦许多。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这伸缩之术竟然需要真如境才可以修行，他究竟是怎么施展出来的呢？”
这番话让杜宇心中一动，明湮天的说话显然是肯定了翁川说话的真实，但他心中的疑问恰恰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翁先生，敢问您是如何施展出这伸缩之术呢？您的境界也只不过是脉动初期，而且我的境界在您之上，您怎么可能看破我的修为呢？”
杜宇淡淡问道，眉宇间透着几分的真诚，他的心性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变得更加谨慎，毕竟明湮天总是在教导他如何处事。
十二岁的少年，总是带着少年心性，但有些时候，这却是可以致命的，修真界没有好奇，唯有谨慎。只不过杜宇在某些方面却是很固执，所以这才不管不问，直接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翁川低低叹了声道：“杜公子，我这个人并没有过人的天赋，这辈子若是没有机缘，能够修到融脉境就算是到头了。我的双脉形成时，只有筷子粗细，而且连天地玄黄的第一道坎黄坎都没有冲过去，所以就只能修习一些奇门巧术，借此来让自己活下去。
杜公子，这些话本来我是不会说的，但我观你这个人有一颗真诚之心，内心也很单纯，虽然你身上带着浓烈的煞气，可能没少杀过人，但你的眼神依旧明亮，带着一种清冽之感，所以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这辆车子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做车的时候，我在车内布置了一个阵法，刻上了伸缩之术，只要迈入车内，就算是踏入了阵法之中，身体自然而然就变小了，这是整个阵法的力量在运转伸缩之术，而不是我在施展，所以虽说我没有达到真如境，但也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小。至于我看出你是脉动大圆满境，则是我发明的另外一样可以测出修士境界的小玩意。”
说话的时候，他把袖子向上一撸，手腕上露出一个腕带，上面镶嵌着五枚晶石，大小不一，随后他的真息涌动，第一枚最小的晶石蓦然亮了起来，
这枚晶石由原本的黄色化为紫色，再化为红色，最后化为黑色，那颗原本晶莹通透的白色晶石在这短短的瞬间变为了黝黑的乌光之色。
杜宇目瞪口呆起来，就那样痴痴盯着翁川。
翁川看到他的神情，颇有几分自得的笑道：“这是我亲手所制，这第一枚晶石代表着脉动境，第二枚代表着融脉境，第三枚代表着气海境，第四枚代表着真如境，第五枚代表着并莲境，然后就是颜色，黄色代表初期，紫色代表中期，红色代表后期，黑色代表大圆满境，这四种颜色也可以以天地玄黄来替代，恰恰印证了人体天地玄黄四道坎，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杜宇的心中微微一动，天地玄黄，如果说这四道坎代表着人体的大圆满，那么自脉动而始，每一境也有四道坎，代表着修为上的大圆满，这种巧合已然不单单是巧合了，一定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翁先生，那么并莲境之后的境界，你就测不出来了吗？”杜宇好奇的问道。
“并莲境之上，的确不是我能涉足的层次，但是如若我这小玩意测不出来境界的人物，那一定是大人物了，小心应付就对了。”翁川点了点头，随后把袖子一收，遮住了胳膊上的腕带。
明湮天的声音在杜宇的神魂中响起：“真是一个天才，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人物，奇门巧术，我记得空真界二十四下宗之中，就有一个奇门宗，以前我还真是没有在意过这样的人，真是有意思……”
声音渐渐转低，不过他的这番感叹显然是对过往的经历生出了几分的遗憾。
杜宇的脸上掠过一抹坚毅，再一次开口说道：“翁先生，虽然我并没有达到真如之境，但是还是想学这伸缩之术。”
“这只是一门冷僻之术，杜公子学来何用？”翁川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却是透着几分的讥讽之意。
杜宇丝毫没有在意，在杜家堡的时间里，他所受过的屈辱已经够多了，早已知晓人世艰辛。
“翁先生，我就是在想，任何一门术法，它都是创造出来之人的一片心血，每一门术法的背后，都藏着前人们的智慧，不管是冷僻也好，不实用也罢，甚至就算是奇门巧术，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那只是因为这些术法都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就像是翁先生，这奇门巧术落在您的手里，不也是发扬光大了吗？”
杜宇的眉头扬了扬，透出几分的真诚，认真而又专注的说道。
翁川头半天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调整了一下姿势，头也没回，依旧用他那种猥琐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就把这门术法传给你，不过我是个商人，还是要收取费用的，三块下品灵石，加上这次的马车费，一共八块灵石。”
杜宇大喜，双手抱拳道：“多谢翁先生授术之恩。”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运行真息，这也是他对翁川的一种尊重，若是换一个人，那一定不愿意以微小的自己面对着高大的别人，但杜宇却并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就算现在他的境界高于翁川，但对那些真正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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