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警车穿行在这被黑暗吞了的街道,窗外依稀能看见一些树木,大都像被人从背后蒙住了嘴巴般,呼吸不得,有气无力的摇晃着自己的枝叶。
车内一片死寂,丁冬静静的环抱着已经呆滞的宛晴,后者大脑阵阵发麻,绝望的情愫如埋伏墙角的青苔般沿着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侵蚀着她大脑的四周,并慢慢的往深处一点点探去。
她对自己父亲几乎失了印象,只有孩童时期的丁丁点点,而这丁丁点点就仅限父亲去世后留下的那一堆的债务。
而她们的母亲,那个聒噪的女人,为了生活,或者说是为了她们兄妹,以前那个喜欢偶尔打个小牌,做做头发的女人。
慢慢变成一个哪怕是秤屁股高了些许就跟商贩扯着嗓子谩骂的妇人,就连哥哥和自己多吃点饭菜了,她也会骂开来,然而她并没有动筷子,就这么骂着,也扛着。
还记得青春躁动的时候总觉得这么个妇人丢自己的脸,觉得她的大嗓门很丢人,吃饭的声音丢人,对着一件连衣裙的价格标签大呼的时候丢人,她的一切行径都是丢人。
等再大了些之后才发觉其实丢人的是自己,是自己那种想法。
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一件上面有两个大花玫瑰的裙子,塞了半天才将自己塞进去,那已经发福了一圈的妇女自豪的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能穿。
少女虽然嘲笑着妈妈,但那眼圈却慢慢红了,刚背过身去,那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切的理所当然在离去后就变成了独一无二,恐怕这句是宛晴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车子开进了隧道,本就昏暗的车子完全的沉入了黑暗之中,此时丁冬的传来条简讯,拿起手机那霎那,刺眼的光亮让她不由的眯了下眼睛,但不久那眼睛又突然张大开来,眼神中有什么在流转着,身体略微的发抖,然后越发的剧烈。
注意到丁冬反应的宛晴看了下身旁的女孩,许是被自己吓到了吧,便出声安慰道自己没事。丁冬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小翠发来信息问我们怎么样了。”说着把手机短信的内容给宛晴看,上面赫然几个大字,“凶手是宛天,现在就在警车上!”丁冬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拿手机的手在颤抖,用另一只手搭上去掐着着也于事无补,手还是在拼命的抖动着,那莫名的恐惧遍布全身。
而一旁的宛晴抢过手机,然后甩到一边,不住的甩着手,似乎要甩掉什么东西一般。
过了一会,“母亲真的是你杀的吗,哥?”宛晴看着眼前的警察呆滞的问道,那声音逐渐弱了去,显得无力。丁冬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安着看着眼前的人,突然一抹红色霸占了她的所有视线。
那血红色的翅膀真实的出现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像是一道血帘,将车子从中间隔开,隐隐约约的类似筋脉的东西不住在游动,显得很是诡异。
此时车子开出了隧道,那警官顿亮的脸上显得无比平静,甚至于有些淡然的推了推黄木框的眼镜,那嘴角的笑容显得很是惬意说道;
“对啊,我的好妹妹,我可是帮你杀了那只会唠叨的八婆呢。就像一只小鸡,拿吸管轻轻的插进去,那小家伙身体里就噗哧的裂开,那感觉真的太美好了。”宛天越说越兴奋,用手拼命抓着胸口,出现了一条条血痕,如蚯蚓般,那血色翅膀上筋脉也随着变得越发的通红,黯淡的红光霸占着这狭小的空间。
“你到底是谁。”宛晴边说着边往后爬,前半身已经塞到后窗那小小的空间里,用手拼命砸着窗户,她对那人充满了恐惧,那个长得很像自己哥哥的人。
“你已经疯了。”丁冬话还没说完,血色翅膀突然从中间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轻轻抬了起来,那股巨力,让她几乎昏厥,力度越发的大,眼睛由开始的充血,慢慢的似乎要崩裂开来,双手想抓住那手才发现自己已经像被抽干了般,没半点力气,双手耷拉在一旁。
“你的眼睛真好看,让我不由得想拥有它。你能借给我吗?”少年的脸还是这么淡然,仿佛在跟人索要什么东西似的,胸前的那条条抓痕显得那般的突兀。
一旁宛晴见状抓住那只手,用嘴咬着,还痴痴的笑着说;“我咬过这么多次哥哥的手,他的手完全不是这个味道,你不是哥哥,太好了,你不是。”咬到嘴角发麻,口水从嘴巴两旁流了下来,可是女孩还是咬着不放,眼角的泪水不住流,嘴里阵阵的咸味伴着那手上浓浓的腥味。
“从小的你就品学兼优,什么都好,成绩好,人也懂事,也受人欢迎。你完全没经历过我那种绝望,第三次高考失败那种绝望你是不会懂的!我从那栋楼顶跳了下来,本应该血肉模糊的我却安然无恙,还有了。。。”那一脸淡然的少年推了下眼镜顿了下,接着说道“还有这股奇妙的力量。”说着那手上的劲更盛了去,手一端的人大脑像是要炸开般,无数的血液冲击着大脑,似是无数要逃离出来的犯人,撞击着束缚它们的大脑。而那股劲直接将咬在那手上的嘴都是震麻了去。
“死而复生的我回去,你一脸轻松的笑着说再来一瓶,以那种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废物,没用的废物!”少年歇斯底里的喊着,激动的摆着手,手上的力气又更大的些。
此时的丁冬的眼睛慢慢被血和泪占满,一双手无力的摇晃着,意识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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