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南宫怜方才将她抱起,用轻功掠过山崖。南宫怜轻轻将她放下,见她面色温红,似也发烫,柔声道:“裳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南宫怜对情感愚钝不知,方才抱起云裳也只觉得是亲妹妹般毫无芥蒂,哪里知道少女心思?云裳方才被他这一抱,脸红的发烫,心中觉得尴尬,便用手捂住脸道:“无事。”南宫怜用手探了一下云裳脸颊,觉得发烫,急道:“裳儿,你好像是发烧了,咱们改日再来罢,我且负你回去。”云裳一听南宫怜又要抱她,急的似乎要跳起来,道:“我没事啦,只是这天太热了,哎呀大师哥你看那是什么?”南宫怜顺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花朵更盛,冰河解冻,自北边流下清冽的溪流,溪水中夹杂着颜色艳丽的花瓣,南宫怜只觉得整个人已被笼罩在花香之中,心旷神怡,不得自拔。云裳看到此景也是一惊,方才她被南宫怜羞得没得办法,情急之下才随便一指,谁曾想到山崖对面竟然是如此奇异的景色,宛如世外桃源别有洞天一般,引人入胜。
南宫怜喃喃道:“原来后山竟是如此瑰丽之境,只是不知为何师父不让我们前来?”
云裳拉起南宫怜的手,说道:“大师哥,我们到前面瞧瞧看。”南宫怜应了一声,随步而行。
两人顺着溪流走了许久,一路上鲜花盛开,景色秀丽,哪里见得什么悬崖峭壁?
南宫怜一路上揣测不安,师父不让到后山来定有他的原因,自己擅自闯入若被得知定然会使师父大怒,不知要受到怎样责罚,自己倒也罢了,只是连累云裳又该如何是好,他心想,若是被发现,就一口咬定云裳没有一同前来,自己一人承揽便是。
正想着,两人又不觉走出两里路,却听见水流淌湍急的声音,抬头望去,水流如珠帘般匹练而下,却是一帘瀑布。
云裳怔怔的望着这瀑布,一言不语,南宫怜问道:“裳儿,你怎么了?”他只当是云裳真的生了病,好奇后山之景才硬撑着不肯回去,见她怔住,便关切问道。云裳道:“大师哥,你瞧这瀑布多美啊,我们在名剑门生活这么多年,却不曾知后山竟有这样壮丽的景色。”南宫怜听完,也是怔怔的凝视这瀑布,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昔前只是在别处听闻瀑布之景,却一直未曾见到过,没想到第一次见竟是在自己生活了十余年之久的名剑门,倒也不禁感慨万千。
云裳突的‘咦’了一声,嘴唇微张,南宫怜疑道:“怎么?”云裳指道:“大师哥,你瞧那花朵好奇怪。”南宫怜望去,只见瀑布间隙竟有一棵树木生长开来,树上开的也不知是什么花朵明艳动人,只是这树木生长在瀑布之间,枝干久经水流冲击却还是屹立不倒,倒是罕见奇景。
南宫怜似是想到了什么,微笑道:“裳儿,你说那花朵好看么?”云裳笑道:“好看呀,只是不知那花叫甚么名字。”
“我摘来给你瞧瞧。”话音未落,只觉身旁一阵清风拂过,南宫怜身形已掠起,在石台前一踏,如弓矢般窜起三丈。云裳急呼道:“大师哥,你干什么呀,快下来。”南宫怜在踏峭壁间,轻点一步,身形再次掠起,如此反复三个起落间,身形竟将要冲到那瀑布树木之前,云裳忍不住拍手叫好。要知这瀑布旁的石壁长年遭受水流侵蚀,十分光滑,若非轻功了得,踩踏失滑,定要摔进这湍急的水流之中,纵然入水摔得不死,也难免重伤难愈。
眼见已然能摘到那不知名的花朵,南宫怜凌空一跃,伸手探那花朵,却不知这花朵竟像生了根似的摘动不得,南宫怜向上劲力已失,暗道:糟了,这瀑布之中又何处能有换气踏足之地?只见南宫怜身形已像断了线的纸鸢般落坠下来,这瞧得云裳泪水都要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过后,南宫怜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见。
云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带有哭腔喊道:“大师哥,你在哪里呀?”她接连喊了几声都无回应,欲将跳入湖中救他出来,但停驻一想,不对,这水势急的很,大师哥武功高强,定能脱身而出,我水性不好,若是贸然跃入水中,岂不是给大师哥徒增麻烦?他自己本能逃离湖水,若是多负我一人,恐怕会被我拖累至死。
南宫怜悬在空中换气不得,身体直落而下,他想得下面既是湖水,跌落下去也不至于伤重,我只要在入水前提气减缓入水速度,便可减少不少重量。谁知迎着水流向下望去,竟是一大块岩石,南宫怜心道:这一撞下去,我的骨骼非散架不可,谁知‘扑通’一声,南宫怜竟像是落入湖水一般穿过岩石,四周也突然昏暗起来。
南宫怜起身环看周身,倒是奇怪,自己从数十丈高空摔下,竟然毫发无损,这岩石纵使被水流冲蚀,又怎会如此不堪?四周阴暗无光,只有一丝光线从方才跌落的洞口透了进来,
隐约瞧见石壁上似有烛台,南宫怜心中一惊,这山洞里昔前曾有人住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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