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于艳阳高照,凌乱于空荡的房间。我在疲惫至极的催促下随意睡在沙发上,醒来已是晌午时分,我的第一反应是回到客房里,但是整洁的床面看不出曾有人睡过。米涵一定是很早醒来就走了,而且这一走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又是漫长的分别……虽然昨夜我们的亲密程度超乎寻常,但最终也没有给对方吐露任何关于行踪的消息。这样的一夜除了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之外的剧情,同一个单身猥琐男找了一个小姐没有什么区别……
地面上的手机碎片还在无声哭诉着它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随意将其扫到墙角堆积,让它认真自我反省一下。它的碎裂与它昨夜带给我撕心裂肺的感觉相比,不值一提……
一时之间落魄无比,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在这短短24小时里纷纷离我而去。坐在一栋豪宅的沙发上,我竟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困窘的人,同龄人所具备的基本事物对我来说变成了奢望……老爸用金钱和物质打发着我,却无意间剥夺了我的友情、爱情、亲情……大人总是自以为是认为给了我全部,而这所谓的全部,没有一样是我真正需要的。
头脑昏昏沉沉的,步行了好久才来到学校,进入冷艳高贵的校门后径直向剧场走去,对于目标的坚定像是一个知道了线索指向的探长前往缉拿罪犯一样。我急切地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人,不管是米涵还是米寒……内心压抑着的苦闷向他人倾诉,应该是缓解释放的最佳方式,可是又在担心,他们凭什么就要听我倾诉与他们毫无干系的事情呢?我总是这样主观地凌驾于他人之上,根本不曾替对方着想。
“对不起同学,剧场内正在排练,目前不对外开放了。”走到剧场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羊倌打扮的男生将我拦下,另一侧同样高大壮穿着银灰色盔甲的男生也在用凌冽的目光威慑我。两个人就像衙门口的石狮子一样,把剧场看守得滴水不漏……
我无奈地站在一旁,根本没想到一个初级水平的歌剧排练还整出如此排场,就像是投资过亿的电影在想方设法保卫片场一样,生怕我这种陌生人泄露了他们的机密。剧场内不时传出高亢激昂的演唱,我只好脑补着里面的场景,想象着米涵或是米寒在整出歌剧中扮演的角色,同时也在纳闷两个“不能同时出现的人”为何都会加入歌剧社团。
当一个人没有他求的等待一件事情完结的时候,时间也会给足面子飞速前进。歌剧排练终于结束,学生们陆续走出剧场大门,有的人甚至没有换下服装,各色的古典式装扮混杂着现代着装在我面前飘过,有一种穿越到一半卡住的感觉……
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是米寒,说不出欣喜还是失望,其实与他分开未见也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却恍如相隔整个世纪。看到我站在剧场外焦急等候的样子,米寒高兴地蹦蹦跳跳来到我的身边。
“三天之后就要正式上台表演了,听说天主教皇都会前来观看!好紧张呢!”米寒竟然像个女孩子见到了男朋友似的,挽住我的胳膊,撒娇卖萌起来。
他出现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确定了这之后米涵将不会露面,他们俩之间有一种神奇的默契,永远都不会同时出现。
“那你可得加油哦,虽然我不懂教皇是什么概念,但这称呼听起来应该是个非常牛逼的人物……”
“就算你不愿意再参加歌剧社团,演出的那天也必须来看我表演哦!”米寒真诚地抬起头盯着我飘忽不定的眼睛,那种诚恳的表情和语气让我完全不能拒绝。
“我一定来看……”
“拉钩!”米寒伸出小指,我跟他拉钩的时候看出他脸上洋溢的幸福与甜蜜。
两个人魔幻般交替出现在我生活中,我都不知该如何区别对待,相似的外形加上我自身苦闷的心情,真希望米寒或米涵永远只出现一个,并且能陪伴我继续在没有指引的道路上前行。
“吃东西!我要去桑托斯老爹的店里吃点心!”拉完钩以后米寒马上兴奋地规划着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他好似都不用多想我站在这里干嘛,也不用担心我有没有其他事情要做。那种认定我会陪他愉快玩耍的信心不知来自哪里。
我像个痴呆的木头人,被米寒又拉又拽地向校门方向挪动,还不死心地回头瞅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剧场大门,希望看到那个昨夜给了我梦幻经历的米涵……没有任何影子我也没有任何失望,米寒和米涵,是不会同时出现的……我像是学习定义公式一样接受了这个事实。
米寒对于不用再坐自行车前架感到无比高兴,而我却极度不适应没有自行车的状态,要不是昨天发生的米涵无厘头醉酒事件,我现在肯定把米寒强制按在身前捎着他狂飚。
做梦都没有想过我会接受和一个男生有如此过分的状态,米寒挽着我胳膊时一定陷入了他的少女公主梦……因为身材,因为相貌,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某些无法形容的气息,让我心安理得能够与他安心相处。我只需要在原则上还清楚他是个男孩子就行,其他的都不用多想,有时候还会喜欢他萌娘的状态……也许是因为在应该拥有女性围绕的年岁却极度匮乏,所以就对这个不再挑三拣四了,我从米寒身上只是在提取这种我需要的影像、气氛……恰巧米寒都能适度给予,仅此而已。
若是以前那些胡须肌肉抠脚挖鼻的哥们以米寒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上辈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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