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一阵,又哼哼唧唧的聊了一阵,尽是些胡语。
一坛酒已经喝得所剩无几,那黑衫大汉忽又一拍桌子,大声呼道:“快上菜,快送菜来!”
呼声一落,只闻内屋立时传出一声娇唤:“来了,来了!”
那老板娘端着一碟菜,眼眉带笑,缓缓走来。
那老板娘将一碟菜往桌上递去,那为首的黑衫大汉阴鸷一笑,左手一带,欲将那老板娘搂在怀中,谁知那老板娘身形一闪,在他身旁的长凳上坐下。
那老板娘娇笑连连,道:“大爷何必如此性急,还有几碟菜尚未送来,待奴家先去取来,再陪几位爷喝上几盅。”
那大汉笑眯眯道:“好说,好说!”
突地右首那位一直未曾说话的汉子,转目望向天际渐沉的夕阳,道:“不用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话声一顿,又自转向其余两个彪形大汉,挥挥手道:“走!咱们打道回府。”
话音方落,霍然起身,便要往店外踱去。
那两人一听此话,还欲说些什么,却也只等随他而去。
那为首大汉倏地扬掌向老板娘抓去,嘿嘿笑道:“娘子,你就随我们去吧,大爷正愁这一路孤独寂寞,缺个伴儿!”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那老板娘道:“大爷,饶了我吧!我……我是有夫之妇啊!”
“有夫之妇更好。”
那黑衫大汉“嘿嘿”淫笑道:“嘻嘻……有夫之妇最好,只有像你这样的少妇,才懂得风情……”’
那老板娘道挣脱滑腻的双手,呼道:“快放开我……”
那个大汉**地笑道:“娘子,我能看中你,那是你的造化,乖乖跟我回去,保证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扭头望了一眼左侧那汉子,一声沉喝,道:“二弟,你立即带着她,上马先走。”
他的话声未落,忽闻一声劲叱,自屋角传来。
“站住!”
话音未了,但见眼前人影一闪,三人面前,已捷如飞鸟似地飘落一位眉目清秀、醉意醺醺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肤色微显苍白,面色微微泛红,皆是因为喝了不少的酒。
他不但外表文质彬彬,显得弱不禁风,略带病容,与他方才所显示的超绝轻功与那一声震耳劲叱,委实太不相称了。
霍东灵转目一望,心头一惊,那人竟是方才进店来的那个自称“张醉”的醉汉。
那黑衫大汉脸色一变道:“你这是对本大爷说话!”
那醉汉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不错。”
那黑衫大汉冷笑道:“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
那醉汉微微一哂,笑道:“你是个蛮子,贱如草芥的满族蛮子……”
不等那醉汉把话说完,黑衫大汉已是脸色铁青,震声大喝,道:“好一个狂徒!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那话音一落,扬掌便向那醉汉当胸抓来。
那醉汉冷冷一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声中,虚垂的右手屈指轻弹,也不知怎的,那来势汹汹的彪形大汉,竟然如遇蛇蝎似地,突然抱腕疾退丈外,龇牙咧嘴,一副痛楚不堪之状。
其余两名黑衣大汉大惊,不知何故,却听屋内那老板娘笑咯咯笑道:“中了我‘三月桃红’的,还从来没有可以一个时辰不倒下的!”
她话音一落,另一名饮了酒的黑衫大汉,立时倒地不起,唯有那一位未曾饮酒大汉安然无恙,此刻他已是面色大骇,狂奔到左首,疾呼“大哥”,又急掠到右端,高喊:“二弟”,两人皆双目紧闭,昏死一般。
那一名黑衣大汉,暴跳如雷,目射骇芒盯着那醉汉道:“快交出解药来!”
哪知那醉汉淡然一笑,道:“痴心妄想,你不是说我汉人都是软骨头么,今日就让你瞧瞧软骨头是怎样打断你的骨头的!”
此刻那老板娘又娇笑道:“当家的,要打出去打吧,可别打坏了店中什物!刚才奴家看了一下,这三个穷鬼蛮子身上一文钱也无。”
那醉汉朗笑一声,高声应道:“知道了,娘子!”
他目光一闪,望向那黑衫大汉,扬声道:“黑蛮子,你若胜得了我,解药随你拿去,如果不能,那么有生之年,永远也不能再踏入中原半步!如何?”
那黑衫大汉冷冷道:“好!”
两人往店外走去,见那汉子已经出了店门,霍东灵与阿九微微抬首,顺着轩窗,往屋外瞧去。
但见那黑衫大汉暴喝一声,朝那醉汉飞扑而来,两张利爪,有如利剑一般,直抓那醉汉双肩。
霍东灵见状,心中暗自为了那醉汉担忧,却见那醉汉面色淡然,他左手疾点那黑衫大汉胸前后背,落处皆是身体重穴。
落手一招急胜一招,如疾风劲雨一般。
那黑衫大汉心头一凛,招架不住,他不曾想到对方武功如此之高,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急退至三丈开外。
那醉汉抢身向前,跃出丈余,扬掌遥遥一推,隔着足有二丈以上的距离,那黑衫大汉竟被一股阴柔潜劲,震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一株古木下,退无可退,才被挡住树身身形。
那黑衫大汉方自惊魂略定地长吸一声,却又立即脸色大变地闭上了双目!
但听“笃笃”连响,他的四肢与头上的发髻,竟同时被五柄三寸长短,其薄如纸的飞刀,钉在树上。
那飞刀绝技,说来,不单是惊险已极,也妙到毫巅!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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