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迈进酒楼,便听见一个声音自屋角飘来。
“霍老弟,你刚才去到哪了?可叫为兄一番好等!”
“来来来,快来喝酒!”
霍东灵面带歉意,快步奔入店中,正欲答话,却又听那声音朗笑数声,又道:“无需多言,先自罚三杯再说!”
说话之人,正是坐在酒楼一角自斟自饮的孟轲,他见霍东灵入得店来,不禁喜上眉梢。
他话音一落,手中折扇轻轻一扫,一个酒杯,立时飞离桌面,直朝霍东灵面门落去。
霍东灵心下一惊,伸手一抓,那酒杯被他抓在掌中,竟然滴酒未洒。
但见他举杯胸前,微一拱手,笑道:“好好,孟兄罚酒,岂敢违命!”
话音一落,抬起酒杯,猛一仰首,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又举起酒杯,对着孟轲一照。
孟轲嘴角浮笑,脱口赞道:“霍老弟果然是爽快之人,来来,一杯已尽,还有两杯!”
话音一落,取了杯盏,抬起酒壶,又自斟满两杯。
突地只闻一声急喝。
“来!”
话音落处,折扇疾扫,唰唰两声,杯盏横飞,带起两行清风,朝霍东灵疾飞而去。
霍东灵身形一掠,蹿出两丈,双臂一振,两个酒杯,稳稳捏在掌中,仍是滴酒未洒!
他冲着孟轲淡然一笑,举杯将两杯酒水倒入腹中。
两人一来二去,飞杯罚酒,看得阿九目瞪口呆,娇靥之上,满布惊奇之色。
见霍东灵饮罢,孟轲微微颔首,将折扇一合,往桌上轻放,笑道:“霍老弟海量,来来来,我们不醉不归!”
霍东灵本不会喝酒,平日在酒楼客栈皆只是饮茶吃菜,今日在孟轲面前罚酒三杯,只因心中觉得愧对于他,方才直饮三杯。
此刻一听孟轲邀他豪饮,唯恐自己酒后失态,忙摆手道:“多谢孟兄美意,只是在下不胜酒力,只能浅饮三杯,还望兄长见谅。”
孟轲仰面笑道:“江湖男儿,又岂能不会饮酒!霍老弟过谦了,兄弟海量,依我看,纵使是千杯万盏,于兄弟而言,也绝不在话下!”
霍东灵还欲推辞,却被孟轲一把拉住,按在凳上,见孟轲盛情难却,霍东灵又不忍心一拒,只得暗道:“罢了,罢了!”
见二人落座,阿九上前一步,娇声道:“你二人在此饮酒,我且回房歇息去了!”
霍东灵正欲说话,却见孟轲大手一挥,道:“去吧,去吧!阿九姑娘今日车马劳顿,早些歇息便罢!”
阿九微微一笑,别过二人,轻移莲步,上楼而去。
孟轲抓起酒壶,倒了两杯,拉着霍东灵的衣襟道:“来来来,快喝酒!愚兄不才,先干为敬!”
他话音未落,便已然当先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霍东灵亦端起酒杯,痛饮起来。
屋内,灯火荧荧,亮如白昼。
不时有飞蛾扑火,噼啪声起,散发出腐肉灼烧的气味。
雨夜无月,有酒有肉有兄弟,世界便已满足。
两人举杯对酌,一时间,漫无边际的谈了起来。
“霍老弟武功不凡,只是不知师承何处?”
孟轲将酒杯一放,望了霍东灵一眼,问道。
“在下并无师门宗派,只是机缘之下,得几位奇人传几招绝学。”
“哦!”孟轲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恍有所悟,道:“难怪我见你武功路数杂乱无章,原来并无武学根基。”
“我自由体弱多病,根本无法练功习武,是以未曾拜师习武。”
霍东灵轻轻点头打道,他目光微黯,似记起些往事来,沉默片刻,又自举杯吃酒。
“霍老弟两手武功,当真是神妙无方!在下闻所未闻,不知是何人所传!”
“我曾在山中遇见两位高人,一人名叫关行云,一人名叫樊篱生……”
“逍遥客关行云与酒中仙樊篱生!”
“对!他二人分别传我一种武功,关前辈传我无象指法,樊大哥授我伏羲八卦剑。”
“霍老弟此一段奇遇,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事情!”
孟轲不禁喟叹道,他微一停顿,上下打量了霍东灵一眼,又道:“霍老弟得如此神奇剑招,玄妙指法,却无一件像样的拿手兵刃,岂非一大憾事!”
“他二人所传武功高深莫测,在下愚笨,却也只能领悟其中一二。”
霍东灵凝目望着桌上酒壶,顿了一顿,又道:“至于兵器,当日我下山之时,关前辈便叮嘱我不可妄起杀心,既无杀心,何须凶器!”
“好一个‘既无杀心,何须凶器!’,霍老弟侠骨仁心,当真令人钦佩!”
“话虽如此,但行走江湖,仗义行侠,难免杀戮与争夺,即便是无欲无求,也有时候无法全然置身事外。”
“宝剑在手,若用之不当,则为凶器,平添杀戮;若用之得当,则为宝器,除暴安良!”
孟轲目光盯着屋内微微摇曳的烛火出神,缓缓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我曾在玉门关外,偶得一口宝剑,那剑剑柄之上用金线缕出‘列缺’二字,名为列缺剑!”
“列缺宝剑?!”
“对,世人相传,当世有三剑二刀,五件宝刃,乃是江湖之中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三剑二刀?!”霍东灵双目泛光,表露出极大的兴趣,像是在听一段江湖秘闻。
“不错,江湖传言,武林之中,共有五剑神兵利器,三剑二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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