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口中的姑姑本名林月娥,不但是太虚上人的表妹,更是他定亲未婚的妻子。
太虚上人俗家姓徐名元真,自幼却醉心武学,与林月娥从小就在一起,耳鬓厮磨,情愫早生,双方的家长自然也十分赞成,遂给他们定下了亲,儿时侣伴,终身伉俪,本天下最美满的事。
哪知,世事无常,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徐元真突然无故地失了踪。
知晓此事之后,不但他的双亲急得要命,林月娥也终日以泪洗面,痴心地等待他归来。
时光飞逝,一幌十年流水光阴。
徐元真终于归来了,神容依旧,面目全非,原来他已被武当掌门苍虚道长看中了,收入门下,以传衣钵。
他此次归家,便为了要与林月娥解除婚约,劝她另适良家,早已芳心暗许的林月娥,自是不从。
可是徐元真心意已决,多情的眼泪亦留不住他铁石般的心肠。
徐元真留下了无限的歉意,飘然而去,拜投武当门下,成为武当门人。
林月娥知道他之所以要投入武当,完全是为着爱慕剑术,一气之下,也离家出走,自此下落不明。
二十年后,江湖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剑客,震惊当时武林,那人便是林月娥。
当她挟剑登临武当山时,苍虚道长已然身故,化作一抔黄土。
徐元真继任掌门,传承衣钵,法号太虚,称太虚上人,剑术也臻入化境。
林月娥苦劝他还俗不允,最后动起手来。
林月娥不是对手,可是太虚上人也没有伤她,依然在无限歉意中将她送下了武当山。
林月娥咬着牙,发愤地苦练剑法,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中,得到了一本剑诀,苦练二十年,重上武当。
再等武当之时,两人皆已是鬓发斑白的老人,交手之下,太虚上人不敌林月娥,弃剑认输,林月娥不允,逼他还俗。
林月娥此举激怒了武当弟子,群起而攻。
林月娥因爱生恨,性发之下,血染武当,她扬剑杀入上清宫,长剑所及,血流成河。
太虚上人眼见门下弟子伤亡惨重,长叹一声,闭目含痛,猛然拔剑而起,便欲横剑自戳。
林月娥心中虽恨,却犹不忍心逼他太绝,只得罢手,可是她自知再也无法挽回徐元真的一片真心。
一想到数十年来,年华日逝,岁月蹉蛇,心念俱灰,遂向太虚上人要了武当后山这块地方,准备终老其间,永不复出。
太虚上人允准,而且还帮她建了这一片庭院,将后山列为禁地,不准武当门人进内骚扰。
林月娥阴阴郁郁在后山住了几年,心中愁苦,自是不得痛快。
她心知自己的身负剑法比武当剑法高明许多,断定武当迟早会来此地求她传剑。
因此告诉太虚上人,她愿将剑诀留在此地。
但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一定要一个非武当门人,方可入内习剑。
此人习剑之后,需完成两件事情,一是上武当金顶点一炷龙头香,用红烛为香,让红尘落满武当,二是在真武大殿,拜堂成亲,令武当颜面扫地。
剑法虽可为武当派所用,却不得传入武当,太虚上人皆一一答应。
林月娥避居武当后山,从未现身江湖,外面也不知道此事,因此这便遂成了武当的一个秘密。
数十年后,林月娥在园中含恨以终。
而数十年中,武当一派,人才辈出,在武林之中,一帆风顺。
武当剑法更是出尽风头,掠尽光辉,使得武当剑派的声誉日隆,闻名天下,始终没有想到要动用她的剑法。
因此,这个秘密便一直保留下去,只有武当掌门及几个重要弟子才知道此事,直到现在……
霍东灵听完她的叙述后,不禁目瞪口呆,他初上武当,只因为了救治心爱之人,受禁于武当,并不解此中恩怨。
因此也无法判断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亦无心卷入其中纷争,此刻在他心中只盼快些见到心上之人吴晴姑娘。
黄莺见他怔怔发呆,不禁有点气道:“喂!你在想什么呀?”
“哦!”霍东灵将心绪一收,讷讷道:“没什么!。”
黄莺见他如此神情,不禁有点失望,幽幽一叹。
突地,霍东灵目光一亮,心中陡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对了,那姑娘与林老前辈之间又有什么渊源呢?”
黄莺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算是他老人家的传人,若你想破解武当在通往金顶途中所设的四道关口,必须习的此剑法,而我是你学剑法的活剑诀……。”
霍东灵一惊道:“原来林老前辈将剑法传给姑娘了。”
黄莺轻轻一笑道:“林姑姑死了九十年了,我才十九岁,怎么会得到她老人家的传授呢?”
霍东灵困惑地道:“是啊!在下也觉得奇怪……”
黄莺娇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林姑姑做事情很细心,她假若把剑诀留下,她死了之后,难保武当弟子不来违约偷窃……”
霍东灵正容道:“武当怎么做那种鄙劣之事?”
黄莺一笑道:“此事虽不可一概而论,但难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前来掠夺,园门前有两具尸体,你又作何解释了?”
霍东灵脸上一红,勉强地道:“那一定是武当门中不屑弟子,私自入谷,武当门人甚众,总难免良莠不齐,姑娘却不可因此而轻视整个武当……”
他从来不以随意恶意揣测别人,是以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耀眼的光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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