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向吴尤和莫轻语走来。
没错,紫衣人是走来,既不是跃也不是跳,而是从岩石上自空中走来。
一个修者无论他的身法武技再怎么强,也无法做到空中步行,只有懂得飞身武技的修者才可以做到。
这人虽是在步行,但一点也不慢,转眼间就来到吴尤和莫轻语的身前,此时吴尤才真正看清紫衣人的脸。
他还很年轻,他的脸面目很清秀,也很青涩,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
只有他的眼睛却是成熟的。
这是双有颜色的眼睛,和他的衣服一样都是紫色的,仿佛春天的紫罗兰,忧郁而高贵,又仿佛紫色的画卷,充满着丰富的艺术。
他的话也并不多,只是一句“跟我走”,便又腾空而起。
吴尤和莫轻语便从后面跟着,紫衣人的速度把握的很好,正好控制在吴尤和莫轻语刚好能跟上的程度。
不一会儿,四人停了下来。
悬崖,又是悬崖。
绝壑上是白云,绝壑下也是白云。
不过这次好些,隐约可以看见对面的悬崖,白云中隐约可见有两条很粗的铁索横贯两旁的山崖。
两根绳索,两座桥,两座救命的桥。
山崖这边许是比那边高,两根绳索系着两个大木桶,只要将系着的绳结打开,两个大木桶便可自行滑向对面。
吴尤把蓝冰放在木桶里,他可不敢保证负伤情况下还可背人过“桥”,即使人系在了身上。
蓝冰很安静,没抵抗,也没说话,她这一路都很安静。
这不是个好征兆,她的命已很危险。
紫衣人看着吴尤,蔑笑道:“还有一个木桶,你是不是也坐上去?”
吴尤笑道:“不用,我的伤还没重到那份上。”
紫衣人道:“你可知道这悬崖有多高?”
吴尤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如果跌下去,恐怕想要找到我的尸骨都很难找到。”
紫衣人道:“这条铁索年年都要上铜油打磨光滑,身法武技不好的人都会跌下去。”
吴尤笑道:“那谢谢了。”
紫衣人皱了皱眉,道:“你谢我什么?”
吴尤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当然要谢谢了。”
紫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的确是个聪明又有趣的人。”
然后又道:“你走靠近你的那条铁索,我和轻语走另一条。”
吴尤道:“看起来,你是一定要检验一下我的本领。”
紫衣人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莫轻语笑而不语。
吴尤道:“那你一定要睁大了眼睛。”
说着便从储物戒中取出渊铭剑,迈脚踏上这座有可能救命也有可能丧命的桥。
铁索的确很光滑,人走在上面,向下看去,这深渊就好像虎口,一不小心就会葬身虎口。
这的确不是一座容易走的桥。
吴尤也觉得不容易,不过也没觉得难。
所以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就像是在平地上悠闲地散步。
忽然迎面吹来了一阵风,吴尤的身子在飘过的云中一点也未晃。
他的身子很稳,或者说他的铭空境很稳。
白云缥缈,吴尤好似闲庭信步,没多少时间就到了对岸。
原来对岸离人并不遥远,只是没多少人愿意去尝试。
只见这边的悬崖上有随便种着几棵桃树,桃树后有几座石屋,红花白屋,轻云缭绕,风景当真不错。
莫轻语、紫衣人和蓝冰早已到了这里,紫衣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吴尤顺着紫衣人眼光瞧过去,却是一位峨冠高带的老人正摆弄着地上已失去水分的草。
吴尤忍不住悄声问道:“他在做什么?”
紫衣人未说话,莫轻语却道:“他可能在研究这草的药用价值。”
吴尤还没怎样,紫衣人先狐疑地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莫轻语道:“可那就是一株普通的草,这连我都知道。”
这莫轻语未说话,吴尤却道:“一件普通的东西有可能人一辈子都可能研究不透,一株草却也有研究的价值。”
“不错,不错,这话谁说的,深得我小老儿的心。”
那老人竟听见了,抬起头就要找人。
谁知刚抬起头,就好像看到了讨债鬼似的,立刻大惊失色,撩起了衣襟,就往里面跑,一面还大呼着道:“我不要见你,让谷主知道我又见了你,又要没收我的药材了。”
莫轻语忽然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可惜了,我本来是拿来一株乾露草来给三师叔看看真伪的?”
他话未说完,老人又冲了回来,叫道:“哪里,哪里?乾露草在哪里?”
莫轻语行了一礼道:“我这不是带了几位朋友吗。乾露草就是在他们身上。”
老人闻言依次打量紫衣人、吴尤和蓝冰,堆起一脸的笑,道:“紫衣的我已见过,是穆国史家大名鼎鼎的史实公子。而这两位我虽未识得,但从眉宇间不凡的气质可以看出定然是人中龙凤。”
老人态度和蔼,谁知莫轻语这次反而回头走了过去,招手道:“没想到我给三师叔带来了麻烦,哎,我们还是走吧。”
老人急忙拉住莫轻语道:“轻语你说的那里的话,就凭你还叫我一句三师叔,这麻烦我不也得扛着。再说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得招呼他们一下。”
然后又看向吴尤和蓝冰:“还未请教二位是?
吴尤道:“我叫吴尤,那位叫蓝冰。”
老人上上下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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