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再一次陷入安静,这次是彻底的安静,就连拨打算盘珠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是这连外面雨声都无法破坏的安静却被一声笑声打破。
笑声清亮娇媚,听着让人心里痒痒的,麻麻的。大堂里的人都忍不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娇美生艳的女人自吴尤身后的门走出,又向青衫修者和凌州四鬼徐徐而去。
大堂中每一个看到这个女子的人心里都会生出一个念头:这是个神奇的女人。她走路时扭腰摆臀,很多风尘女子也可以这样走路,但没有一个风尘女子可以像她这样不似刻意却让让男人的心随着她腰臀的摆动而摆动:
她也化着妆,很多风尘女子也都化着妆,但没有一个风尘女子可以像她这样即使浓浓的艳妆也不会让人觉得媚俗反而觉得眼前一亮;
她也会笑,很多风尘女子也会笑,但没有一个风尘女子可以像她这样甜美又不失妖艳。
她是一个可以化低俗为高雅的女人,也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女人。
她脚步很小,好在大堂不大,不多时,她便来到四鬼与青衫修者的中间,向四鬼嫣然道:“我早就听说了四鬼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大大的英雄。这小兄弟年少不懂事,我代他陪个不是,你大英雄定然不会和后辈计较。”说着又从储物戒中拿出四张一千金的金票递给了四鬼,道:“我早就仰慕几位大英雄,今日得见,这些就算是一些薄礼,我们做生意的以和为贵,各位英雄断然不会为难我们,对吧?”
说完转过身,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千金的金票,向青衫修者说道:“小兄弟,这些钱你先拿着,我是这的老板,你可以叫我方老板,你这的花销我全免了。”
谁料青衫修者却道:“小生既不是你的什么小兄弟,你也不能代表小生,这钱平白无故,小生是不会收的。”
女老板怔了怔,而四鬼中最先说话的人心中已大怒,他是四鬼中的老大“魑”,饶是他心黑手辣,也是喜欢别人夸赞,尤其是美女夸赞,并且这美女在给他台阶下,他自然也就就坡下驴。
在方老板说完话,他本来想说几句场面话就过去,可偏偏那青衫修者东不知是不懂规矩,还是不知好歹直接拒绝了和解。他面上无表情,心里暗暗盘算待会与其他三人打暗号,一起向青衫修者偷袭。
他这心里正惦记着,忽然四鬼中最先亮剑的人老幺魉怪叫一声,指着青衫修者手中的剑嘎声道:“血……带……蟒……剑?”
他说的这四个字颤颤抖抖,断断续续,毫无威慑,却令大堂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脑中都出现了一个狂妄不羁的身影—“血煞书狂”张狂。
如果有人问儒门中谁的威望最高,那么十人中有九人都会说“儒门三贤”;如果有人问儒门中谁的实力最强,十人中十人都会回答张狂。
张狂人如其名是儒门除了名的狂生,但所有人都承认他有狂妄的资本,因为所有敢跟他叫板的人他都让他们再也不能和任何人叫板,包括指责他的一位的半圣圣人,使七圣变为六圣。
而张狂成名之战就是用血带蟒剑割下了前任赤目邪教总护法的头颅。
人们的目光再度集中在青衫修者的剑上,都在等待青衫修者的回答。
青衫修者看了看剑,人们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又看了看魉,人们心又猛烈地跳动了一下,知道他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认识这柄剑?”人们心跳快得都要跳了出来,眼光不约而同齐齐射向青衫修者手中血红的剑。
血带蟒剑,卷之如腰带,艳丽华美,展之如血蟒,腥气漫天。正是青衫修者手中的剑。
传说这把剑原先只是一把银白色的剑型阵器,但跟着张狂经历许多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就被染成血红色,也有了灵性,成了一把阵灵器。
凌州四鬼的剑,材质柔韧,剑中法阵极大得扩展了剑的真元承受能力,与四鬼震荡真元的武技“抖金破钢”相合,在阵器中已属不错,可和这种阵灵器相比无异于废铜烂铁。
但人们意识到这是那独一无二的血带蟒剑时,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张耀的尸体和魍手腕上的只占少数,大部分则是青衫修者手中的剑所发。
现在血带蟒剑在青衫修者手中,人们脑里也都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人是张狂的传人。因为在他们眼里没有人敢惹这五大陆最不能惹的人。
反观凌州四鬼,魑的汗不停地往下流,掌中的剑一直在颤抖,都没有勇气提起剑,更别提偷袭。魉牙齿格格打颤,已说不出话,只是把手中千金的金票递给青衫修者。
青衫修者并未收,道:“这不对。应该由跪着的那位把百金交给那位与小生比剑的,然后和我比剑的那位在把百金转让给小生。多的一分小生也要不得。”
他说得很认真,只是他的认真却要让某些人发疯。
魍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将掌中的剑甩脱,一把抢过阮一明手中的两锭金元宝,用力掷到青衫修者的面前,哭嚎着说:“都给你,全都给你……”
然后他就像个疯子似的狂奔了出去,其他三鬼也随即跟着他跑了出去。
青衫修者既不追赶,也不生气,只是还在原地疑惑:“他还没告诉我,他怎么认识这把剑的。”
这时忽然有一双手把那两锭金子捧着送到青衫修者面前,就像在祭祀时奉献供物一样虔诚。
青衫修者顺着这双手看去,原来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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