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烧正疑惑不解,突然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地面似乎长高了。
他疑惑地看向脚下,心神顿时一凛,他的脚已经深陷地下,淤泥几欲埋至膝盖。他大惊之下用力拔脚,身子却下陷的更快了。
他也终于恐惧,幸好,地窖中还有一把梯子,梯子就在他手边。他左手抓住木梯微一借力,身子陡然拔高两丈。
这时他看起来哪里还像个老人?就连年轻小伙子也未必有他这么利落的身法。这个烧酒的老人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酒窖高尚且不及两丈,他一跃本可跃回地上,这个地窖他无疑是熟悉的,对自己的身手他无疑也很自信。可现在他还没有看到地面,他只看到石墙,石墙将四面围得严严实实。虽然不高,石墙最高处只比牛老烧跃起后伸长手臂所能够到的地方高个两三寸。
牛老烧右手已可触到石墙的边沿,可惜终究差了两三寸,也就因为这两三寸,牛老烧又坠回地窖。
地窖外怎么会有一道石墙?牛老烧心中存了疑问,他落回地窖时心中毕竟有了准备,脚离地面还有半尺时,他的右手又拍向木梯,他借力再次上跃。
这次他跃起时更快,也更高,他有信心这次一定能跃出石墙。
可惜他再次失望了,石墙在这时又突然长高了两尺,牛老烧距墙高依然差了两三寸,他就只能再次落下。
鬼打墙?牛老烧心中一惊,难道他遇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牛老烧现在已落下,距淤泥潭仅半尺,淤泥潭中突然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握住了牛老烧的脚踝。牛老烧只觉那只手上传来一股距离,措不及防被他拉的落到淤泥潭里。
他挣扎着,却只是越陷越深,木梯也被他拉倒,陷在淤泥里。
从脚踝到膝盖,从腰间到胸口,牛老烧突然想起来要叫人,他一张口,口中就被灌了一大口淤泥,他的叫声还没发出,就已经再也发不出来了,他整个人都已经没入淤泥潭中。
酒窖的地面依旧平如镜,连一丝涟漪也没留下,难以置信这里竟然已经变成了淤泥潭,而刚刚就有一个人在此深陷其中。
能做到这一点的,自然只有土使者。
平安镇上除了牛老烧的烧酒,最容易让人记起的就是杨老倌的烧鸡。
据说,杨老倌的祖上曾经做过皇宫里的御厨,最拿手的就是做烧鸡。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杨老倌的祖上放着好端端的御厨不做,荣华富贵不享,却跑来这穷乡僻壤,隐姓埋名。
杨老倌的祖上自打来到这里,就绝口不提从前的事,从那以后不仅自己终生待在这个小镇上,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孙踏出小镇一步。
杨老倌也只知道这条家规,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从小到大,到现在老了,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做烧鸡,连家都很少出,更不必说走出镇子,去外面闯荡了。
在空闲的时候,杨老倌就会爬到屋檐上,抽一袋烟,望着夕阳。他在憧憬镇子外的世界。
杨老倌做的烧鸡叫元宝鸡,鸡身颜色金黄,两头尖尖的向上微微翘起,加上溜圆的鸡肚,就活像是一个金元宝。令人一见就忍不住食欲大开,再闻到那混杂着药香的独特的味道,来人纵然未尝也早已垂涎三尺。
星光闪烁,夜渐深。
杨老倌正在给烧鸡铺安上门板,杨老倌的烧鸡肥美,油香四溢,他的人却枯瘦如柴,弱不禁风。
他无儿无女,只雇了一个伙计在店中帮忙料理些杂务,却不住在店里。杨老倌的烧鸡虽然流传不广,却也是独门秘方,惦记的人自然不少,也就由不得他不谨慎。
这时只听得一声锣响,杨老倌放下手中的门板。远处慢慢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看到这个人,杨老倌的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倌,来一只烧鸡。今天怎么关门这么早?”来人倒也不客气。
杨老倌道:“给你留着呢!烧鸡都卖完了,还不打烊吗?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迟早醉死你这酒鬼。”
那人笑嘻嘻地道:“你比我老这么多,我哪敢抢在你前头啊!”
那人忽然摇头晃脑的叹息起来,杨老倌道:“这倒是奇了,天下间竟还有能让你发愁的事?”
那人道:“本来是没有的,可哪一天你要是突然一蹬腿玩完了,我到哪里去吃这么好吃的烧鸡呢?你说这事教不教人发愁?”
杨老倌道:“好你个王二狗,早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来人正是镇上的更夫王二狗,他嘻嘻笑道:“你吐一个让我瞧瞧。”
杨老倌目光一闪,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王二狗道:“什么办法?”
杨老倌道:“你拜我为师,我传你做烧鸡的技艺不就好了。”
王二狗叫道:“好馊的主意啊!可惜我没兴趣学,快把今天的烧鸡拿来吧!”
杨老倌递过一只油纸包好的烧鸡,却看见他的锣上绑着一只雪白的手绢。
一只雪白的手绢,此时正系在打更的锣上。
手绢的一角居然还绣着一朵小小的火焰,洁白的手绢,红红的火焰。
杨老倌疑道:“这条手绢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二狗一扬脖子,眉飞色舞的道:“自然是大姑娘送给我的。”
杨老倌自然不信,讥笑道:“会有大姑娘看得上?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别是你趁夜里无人,在谁家晾衣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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