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提灯发出的光芒将杜克夫妇展现在房间之中。
这还是萨扎和梵妮第一次听见红衣女说话,细腻的女声中却透露出些许的暴戾。
更加另两人惊愕的是,刚刚还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乐师杜克,在被扼住手腕后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虽然由于在萨扎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必那脸色不会很好看。
女人突然开始笑了,越发尖锐的笑声传入通道引起了共鸣,就好像多出了一群人在跟着她笑一般。而在笑声之下,杜克却只有可怜地用单手捂住耳朵,跪倒在地。
“不要再笑了!你这个疯婆子!”乐师声音颤抖地喊着。
“亲爱的,见到我难道你不开心吗?”名叫帕梅拉的女人就像是没有看见眼前男人的反感一般,反问道。她俯下身,将脸一点点地贴近丈夫。
就像两人的嘴唇即将吻在一起时,杜克突然大喝一声,反手一挥:“去死!疯子!”
血色一闪而过,几乎同时女人退了一步,消失在黑暗中。萨扎却没看清那究竟命中女人没有,只听见耳边传来岩石碎裂散落的声音,看来乐师手下还真不留情。
还不等他缓过神,女人又出现了。这一回她出现在杜克身后,像爱人之间那样,双手慢慢游过他的肩膀,搂上他的脖子。“你怎么还像过去那样狠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漆黑的囚牢之中。从今天起,我们重新开始,像以前一样,永不分离了。好不好?”
接下来,杜克的反应令梵妮与萨扎都大吃了一惊。他整个人伏在地面上,用那种哀鸣的声音祈求道:“我求求你了,帕梅拉,放过我,放过我……”
这个时候,萨扎就正对着乐师,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眼角滑落出来的眼泪。这个家伙居然是真的恐惧,并且流出了眼泪。这完全不同与之前所见到的那个病态、残忍、奸邪的男人,现在的他,完全像是一个犯了错被吓破胆的孩子,咿咿呀呀地求饶着。
“你在说什么呢?你忘记了那时候你给我的承诺?永远在一起,只有你,和我。”帕梅拉一边妩媚地用脸轻轻蹭着丈夫的脸颊,一边问。然后,她缓缓握住了他的左手,看了一眼。
就像是径直穿过了杜克的身体一般,来到了萨扎面前。而萨扎更是不由自主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了佩戴着指环的尾指。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做过什么,会让乐师如此的恐惧,但是此刻他也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一种压迫感。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他也只有瞪大着眼睛看着女人朝自己伸出手来。
与想象中不同,帕梅拉的动作很温柔,用两只手指浅浅地按在那枚指环上,轻轻地将它抽离了出去。
于此同时,萨扎便再次感觉到一阵晕眩与不适,难道之前也是因为她?这些负面状态是那枚指环在脱离时产生的?那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指环脱离自己尾指的短短几秒内,自己的脑海里却像是演绎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曾经,默村中有一位平民血徒,但是她颇具天赋,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能完美的中衡血与巫师的力量。所以几乎在她的记忆中,力量就一直伴随着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血女巫的能力愈发的强大,就连村子的领袖大人都要敬她几分。
只是,强大的力量让人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却也剥夺了她生命中的精彩。来自所有的敬畏让她品尝到了孤独的滋味,甚至没有人在她面前笑过。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人,那是由领袖大人挑选出来守护她的勇士,他名叫杜克。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这些无谓的看护,只要她愿意,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用巫法将这个勇士折磨的痛不欲生。不过好在这家伙还会弹奏竖琴,每晚入睡之前她都要听他演奏一曲。久而久之,这成了习惯。更久之后,这个勇士看起来便顺眼多了。
有一天,他们受邀参加了信任领袖的婚礼。她像往常一样,用酒精将自己灌醉,不同的是,那晚她的守护者兼乐师没有及时的阻止她。相反,他似乎就是那个陪她畅饮到深夜的人。
第二天,他们一起苏醒于她房间内的大床之上。不久,他们结婚了。
结婚之后,她答应了丈夫的要求,让他回到了领袖大人身边,继续做着乐师的工作。
过了挺长的一段日子,至少在她眼中那段时光很幸福。直到有一天,在她的逼问之下,丈夫说出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字。但是这并没有破坏他们的生活,最少杜克还是像以前那样听话。
不记得又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丈夫认真的请求她,帮助他取代现任的领袖,他说成功以后,他就会忘记那个女人,永远和她在一起。于是,她答应了。
一切都很顺利的按照丈夫的计划进行着,她也借着计划的名义,除掉了那个讨厌的女人。只是,她很晚才知道,计划的最后一步是切下自己的头颅。
在她人头落地前一刻,她耗尽全身的血液将自己灵魂变成一个诅咒,禁锢在自己的婚戒之上。从那天起,她就开始等待,等待着与丈夫重逢的那一天……
等萨扎回过神来,帕梅拉已经缓缓将指环套在了丈夫的无名指上。只是这时候看来,那枚指环更像是一个枷锁,牢牢拴住丈夫的枷锁。然后她这才像一股气体一般,被吸入了指环之内。
这时候,萨扎也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帕梅拉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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