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太阳高悬在空中。
大地,一眼望去,入目尽是单调的土黄色,就连那遍地残破不堪的建筑都是和黄沙一样的色彩。
蒸腾的空气中,几许凉风吹过,能稍微给人体带来几丝凉意,但仅此而已。
“哒哒哒”
远处一阵刺耳的枪响打破这一片寂静,从残垣断壁惊起几只寻找美食的秃鹫。即便如此,这些聪明的食腐者依旧盘桓在空中,这是动物的本能和经验,它们知道这里将会有一顿大餐在等着它们。
“呲~”
数声橡胶轮胎碾过沙子的声响过后,几辆破旧卡皮车猛地停下。
车门打开,一群人包围了一座摇摇欲坠的两层建筑,这些皮卡车的车厢上无一不是加挂着各种机枪,宣告其主人身份。
一个戴着头巾的大胡子朝前扣动扳机,一阵金属收割声般的巨响,无数机枪弹打在墙壁上。
激起一阵扬尘,像是示威,更是恐吓,这些从皮卡车下来的中东男人叽里呱啦地对建筑大声喊话。
可是回应他们的是几声枪响,伴随着几声痛叫,和它们两个同伴的倒下。
党十一背靠在土墙后,苦笑着丢掉手中打光子弹的枪械,对讲机传来断断续续的沙沙声,那是通话:“十一......十一......中华鲟...已...回...湾,诱饵...任务...完成,可以回航...”
党十一没有动它,更没有回复。
而是把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怀中的女子不似其他女性那般娇柔。此时,她双目紧闭,发梢别在耳后,嘴角不时溢出红色鲜血,十分醒目的是她胸前的两处弹孔,红色染红了她的衣服。
“十六,真没想到我们会牺牲在这里。”他的话中无喜无悲,那是看惯了生死才有的淡然。
墙外的人似乎怒了,只听几声破空声响之后,r火箭弹在墙上剧烈地爆炸,冲天火光将两人吞噬。
他们不会有鲜花,更不会有掌声,没有真实姓名。甚至连党十一这个称呼也会被其他人继承,就如同当初从别人继承一样。
党十一是孤儿,从小为国家所抚养,所以他姓党。
原来死亡并不是那么痛苦,身体向上飘起,这是党十一最后的想法......
门外的大胡子们似乎对这次攻击十分满意,相互击掌,欢呼雀跃,有几个心急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来一探究竟,查看猎物。
随着砖土墙轰然倒塌下,那里已经是一堆尸块肉糜与泥土的混合。
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块墨黑色的石头从血肉中浮起,整块黑石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黑石由一根绳子简单地串着,党十一已经无从知道,他不知道何时随意从哪里得到的饰品竟如此变化。
大胡子们正要靠近,突然天地中刮起一阵烈风,狂风吹动黄沙,打在他们身上,打得他们生疼。
他们相互之间指手画脚一番之后,商量出了结果,领头的大声呼叫了几声,所有人快步跑向皮卡车。
登车,发动,扬长而去,只留下排气管卷起的黄沙,以及杂乱的车轮痕迹......
随着车辆的逃离,这里只留下曾经小镇的遗迹,这一片天地的天一下子暗了,天空是密布的乌云,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远处,夹杂着黄沙的螺旋状风暴如同呼啸着的魔鬼。霎时间,天地变色,巨大的风力席卷而过,卷起地上的巨石、砖瓦乃至被炸毁的汽车。
只有那块未知的黑石越升越高,不断攀升至漫天黄沙中,闪耀着黑亮的光芒。
虚空某处,整个空间如充斥着混沌之气一般。
目之所及,都是一派茫茫。
这时,虚空之中,仿佛瞬间有了光,只见一个青袍老者端坐在虚空之中,他就在那里,可是若是让人来看,他又好似不在那里,空间里仿佛没有这个人。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双目直射虚空,眼神能看透空间一样。
少许,老者脸上露出微笑,自言道:“善,此子运气不凡,正是与道有缘,吾可走上一遭。”
话音一落,他的身形便从虚空中隐去,这片空间又恢复了雾蒙蒙一片。
却说这边,天地间的风暴不断增强,白昼如夜。
此刻,太阳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天地中只剩下沙土和飓风还在肆虐,暗灰色的风暴所过之处,土地变得如洗过一般干净,露出光洁的地面。
漫天黑色中,现出一道身形,道袍老者手持一柄竹杖,漂浮在空中,就这么静静地立着,卷天席地的狂风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沙土打不着他。
他手中竹杖一指,空间好像静止住了一般,风沙不动了。
竹杖所指之处,两道透明的白色身影逐渐凝结,定睛一看,乃是不着一缕的一男一女,不正是之间被炸得尸骨无存的党十一两人?
青袍老者自言自语道:“应运而亡,应运而生,此乃命数。”
又说道:“也罢,贫道也襄助你一道,用这天地生成阴风罡煞,助你重塑躯体。”
青袍老者缓缓将手指放至嘴边,轻轻一咬破中指,拇指和食指一用力,两滴金色的血液溢出,各自飘向两人。
金色血液一融入魂魄,就同煮沸的开水一般,绽放出金色光芒,一小滴血液为透明魂魄染上金芒,正具魂魄都变成了金色。
老者竹杖又是一挥,铺天盖地的阴风罡煞马上向中收缩,将两具金色魂魄包裹,无数阴风罡煞不断凝实,又被金色魂魄所吸收。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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