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块朵颐之后,林安夜和铁头回到同福客栈,同伴们也外出了,并不在客栈中。
至于小白又不知跑哪去了,这小家伙是越来不着家,有时候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它的影子。
林安夜正要回房,这时客栈进来一个红衣少女,她梳着马尾,剑眉英发,特别是一双大眼,十分有神,特别惹人注意。
她一进门,就对客栈伙计问道:“伙计,可还有客房,要一间上房。”
伙计迎了上去,挂着笑意道:“有的,有的,还好姑娘来的早,小店这里还剩最后一间客房了,再晚一些可能就没了。”
少女朝四周一看,难以察觉地瞥了一眼林安夜,没有多说,就让伙计帮他开好房间。
没错,这红衣少女便是黑山寨少寨主霍红绫,此时的她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还是红色,但和之前相比,整体看来已经有很大差别,林安夜自然不识得。
林安夜自从霍红绫进店来,不由多看了几眼,一个少女单独出行已经是很少见了,而且他尚有些疑惑,因他看霍红绫实在有些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上一次林安夜在那驿亭见霍红绫时,她一长发披面,实则林安夜根本没见过她的真容,至于铁头他与霍红绫基本没照过面。
霍红绫见林安夜并未认出自己,嘴角不由地泛起一道弧线,这一笑,店内很多人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霍红绫正欲让伙计给他领路,这时有个熟客从外走了进来。
同福客栈虽然是客店,但也有做酒馆的生意,做的大多是熟客生意,这个人是同福客栈的老食客了。
他一进来就见几个经常在一起的老食客,也不客气直接从门口一桌客人桌上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那桌客人和他是老相识了,也不生气,还打趣道:“张老气,莫不是又让你家婆娘给搜走了钱,不然怎么得来偷我的酒喝?”
原来这人叫张老气,在这些老食客中都是熟知的,最是怕老婆了。时常被老婆缴了钱,又好酒,所以经常到同福客栈蹭酒喝。
“屁,老子不过最近手头紧,喝你两杯酒还叫囔上了?好生小气。”张老气也不恼,一屁股坐下了,随口道:“刚才我从南城门经过,见城卫军正在集结出发,看样子今夜就要走,也不知这是要发生大事了,哪位老少爷们知道些消息,讲给哥们听听,图个乐呗。”
这些酒馆里的饕餮就是喜欢聚在这儿,讨论南山城里的大政小事,指点江山,好似他们就是南山城郡守似的。
“好你个张老气,敢打听军中机密,不怕城卫军抓了你当奸细。”有一个老顾客笑骂道。
“我要是奸细,我就攀咬你,让你和我一起进入,到时候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去蹲大狱。”张老气耍无赖道。
“管他们去做什么,城卫军只要不是和安宁候手下的郡兵开战就行,我们爷们该吃饭的,该喝酒的。”有又一个人道。
看来城卫军和郡兵的矛盾在南城山早已经公开化了,就算这些平头百姓都拿作谈资。
伙计怕惹上麻烦,于是上前劝阻道:“各位爷们,莫谈国事,安心喝酒。”
于是桌上的话题又换成了城内某个老大人刚娶的第九房小妾如何貌美,某个富商为红楼的某个美人赎身,显然这些大人物的花边更能激起普通人的兴趣。
“安哥儿,他们说的城卫军不就是下午见过的大伯他们?我听见他们好像是要去找什么黑风山的麻烦,安哥儿,你知道黑风山在哪儿吗?”铁头也听到他们的话,下意识地低声问道,铁头那时也听到了。
林安夜一听一紧,赶紧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的话,加上铁头的声音不大,应该没事。
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林安夜开玩笑道:“不该说的别乱说,不然明天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天天让你吃野菜。”
铁头吓得赶紧闭嘴,显然食物对他的杀伤力更大。
“别杵着了,赶紧回房休息吧,今天也走一天了,想必也累了。”林安夜笑道。
“哦。”
铁头一听,拔腿就遛回房,林安夜看铁头的身影,心中不禁笑道,到底还是孩子。
可是他却没意识到,在别人眼里他也还是个孩子。
霍红绫却愣住了,刚才她离林安夜两人站得近,再加上她的注意力正好放在林安夜那边,竖起耳朵正巧听到铁头的低语。
她呆了,城卫军要去对付黑风山?这是她脑子里不断回旋的一句话,她的心里心急如焚。自家的事,自家知道,他们黑风寨哪是如狼似虎的城卫军的对手。
还听说南山城校尉石虎乃是半步化幽的魂修,就算黑风山实力最强的魂修,也就是她父亲寨主霍展鹏肯定也是敌不过石虎的。
念及于此,她脸色大变,转身就离开同福客栈,也顾不得身后的客栈伙计在那大喊:“哎,姑娘你去哪儿啊,客房在这边。你的行李......你的客房还住不住了?”
伙计提着红衣少女的行李追了出去,林安夜对她的古怪行为十分奇怪。但是他就算再聪慧,也想不到刚刚在他的面前就站着一位黑风山的少寨主。
有时候一点小小的改变,就能造成巨大的风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蝴蝶效应。
一夜过后,当林安夜次日起来之时,正好看见那红衣少女坐在客栈吃早饭,她吃得很快,一点也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但行为中倒是多了几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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