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霆江这整天都很忙得不见人影,顺带着连may都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是温氏在z市的分公司出事了,温霆江必须要跑这一趟,和may昨天搭半夜的飞机飞过去了。
林檬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不免产生了几分怀疑,股东大会就近了,可分公司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她并不认为是巧合,不然这事发生的时机也太蹊跷了。
温氏现在基本的大权都交给了温霆江,而叶钟虽说是专门经营行销那一块的,可是却没有把最重要的事物交由他处理,毕竟他不是温家的人,他姓叶,不姓温。周蒋琴最看重的一点就是血脉,不姓温的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人。
林檬当时进了温家也有好几年,他妈妈也没给她好脸色瞧过,对温霆江和温葶暖一双儿女却是很温和。有钱人家人也怪规矩也多,过大节一定要回老宅一趟,每每这种时候林檬就特别痛苦,她不会应对温霆江妈妈那种人。那时她才会偶尔庆幸温霆江在医院很忙,医院有事时就是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温霆江,更别谈什么碰上节日了。那些日子林檬总能逃过一劫。
最好笑的是,明明是人家的儿子没有空回家,他妈却定会打通电话来把她痛骂。林檬暗自庆幸自己心理素质好,很多时候选择不要太计较,不过久而久之也难免积蓄了些怨气。
她自那一晚后便将近有一个礼拜多没见到温霆江了。看来分公司出的问题很不小。也不知道他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接近年末的温氏素来很忙,林檬这新人竟也要连续加班好几天。
林檬回到家时便遇到等在他家门口的邱南。邱南一直在车里等着,看到她回来才下车,脸色很黑,看起来就是专门来训话的。
林檬笑眯眯地迎上去,“哟,邱大医生,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暗道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总来一堆。
邱南皱着眉看她从车上下来,“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还把我的电话拉黑?”那天之后邱南也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不过通通都被她无视了,最后索性还把他拉黑。
林檬冻得赶紧进了屋再说,脱下风衣走进厨房,“要茶吗?”
邱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不用了,不是来找你聊天的,说完就走。”
林檬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茶才走出来,温暖地眯着眼睛,“不觉得最近的天越变越冷了吗?”
邱南用手指敲了敲茶几,示意她坐下,表情认真,“你来,如果不是我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才不会杀到你这来,看看你死了没。”
林檬垂下眼眸,遮掩了一些情绪,笑道:“有没有很失望没看到我死?”
邱南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地叹了一口气,正色道:“林檬,你的情况这两年来的确是有好转。可是药还是得继续吃,我敢肯定你的主治医生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这点了。你现在看起来是没问题,但忧郁症这种病一向反反复复的,况且你还一度是严重忧郁症,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预防。”
林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些麻木地说:“我不要预防,我要根治。”
邱南为难地望着她,似是试图找些更委婉的词,可最终只能说,“你也知道,根治的机会很渺小。”看到她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暗,忙加了一句,“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我们曾经有几个成功的案例,只要你保持心境愉快,不要那么悲观,尽量转移重心,把寄托放在别的地方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檬深吸两口气,她知道,这些话她这四年来听了无数次,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可是要做到却谈何容易?她这些日子以来在温霆江面前的乐观活泼都是装出来的,她在装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真的快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觉得温霆江能救这样的她,可有时又觉得他会毁了她。
她有些无力且迷茫地对邱南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靠药物来过一辈子。谁想自己的医生都得吃一堆药来过活呢?太折磨了。”
邱南叹了口气,还是鼓励道:“乐观一点,你继续配合接受治疗后,咱们再看看你的状况如何。或许你有一天真的不用靠药物来维持下去,那么难的日子你都挺过来了。再坚持一下下,好吗?”
林檬笑着点点头,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道:“对了,宝宝还好吗?三个多月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邱南默了片刻后有点心疼地道:“没关系,我们不说这个。”
林檬白了他一眼,“说吧,我还没那么脆弱。男孩还是女孩?”
邱南:“...男孩。”
林檬真心地替他开心了一把,“嘿嘿,你和嫂子该高兴坏了吧?”
邱南淡淡地笑道,“无所谓,也不是男孩才一定高兴。”
林檬有点疲惫地叹了一声,道:“师兄,我这里你也别常来了,嫂子现在有身孕,正是需要悉心照料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把旁人都先放在一边的,这不是自私,只是人之常情。你别担心了,我过阵子会乖乖去复诊的。”
邱南点点头,“说什么话呢,依你我的交情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好吧,我这次姑且相信你一次,下周我再看不到你出现在医院我定要上来逮人了,还带上你嫂子一起来教训你。”然后把几罐药给她放在了桌上,恶狠狠地叮嘱道:“别忘了吃,你国外的主治医生说你药都停了好几个月。还有记得把我从拉黑名单拉出来。”
林檬摆了个鬼脸,把他送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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