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我们真的要启程去流放之地了吗?”秦兰茗望着床上熟睡的王扬欢不无担忧地说,眼中尽是温柔。
王钦孟苦笑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想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但是这黑岩城物价太贵。午后我去配了把剑又花了二十五金珠,买了匹马驹花了二十金珠。家族给的二百金珠这才几个月就花去了近四一,而后的生活还没个着落呢。”
王钦孟踱步到窗口,心事重重的发着呆,不再说话。秦兰茗也只是安静地看着王扬欢不再言语。终于,王钦孟叹了口气:“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去试试能不能找份兼职,也能让你们过得好点。”说完,正欲吹灭灯烛,忽然发现门外隐约有个人影。王钦孟连忙吹灭灯烛,拔剑出鞘,剑锋对着门外的人影。此时室内一暗,就连秦兰茗都能清晰地看到投影在窗纸上的人影。
“门外何人?”王钦孟大喝。
没有应答。
王钦孟更为提防,来者不像善茬。没得到答复王钦孟也没再问,提着剑悄然走向门口。门外的身影仍一动不动。王钦孟决定距离门口一臂距离就直接刺出手中的剑,紧要关头也无暇去管会不会错杀了。要是开了门王钦孟也没把握能击杀对方,现在敌明我暗,这优势决不能放过!
王钦孟悄然运转体内魔气,向着右手凝聚,又向剑内灌输魔气,以求一起必杀。
还有三步……两步……一步……到了!
王钦孟紧绷的右手正要刺出,就在此时!室内突然亮了起来!同时,门外的身影动了,只是一瞬,便没了踪迹。王钦孟急忙朝后一个翻滚,变攻势为守势。
过了许久,王钦孟发现门外再无动静,才皱眉朝秦兰茗望去,想问问她在搞什么,谁知,屋内早已不止他们三人!一位中年男子背朝他看着窗外,看装束应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两个从流放之地出来的人之一,只是摘去了斗笠。
王钦孟虽然知道若是中年汉子要想杀他他早已没命,但仍快步走到秦兰茗母子身边,拿剑指着中年汉子。
“放下吧。”中年汉子仍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未及王钦孟反应过来,只觉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未等他有任何动作便已来到了中年男子身边,手中握着一个令牌,正是王钦孟平日里挂在腰间的那块刻有家族徽记的木质令牌。王钦孟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定睛看去,正是白日里所见的另一人,却是仍带着斗笠。
王钦孟知道在这两人面前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他与这两人中任意一人之间都差了好几个狼独。王钦孟收起剑,沉声道:“不止两位深夜光临所谓何事?”
斗笠人撇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向中年汉子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转身走到了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这孩子就是王扬欢吧?”
王扬欢此时早已被吵醒,等着眼睛无邪的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很快目光便落在了斗笠人身上,很显然他对这个神秘的斗笠人更感兴趣。
王钦孟仍一脸警惕:“敢问阁下找犬子有什么事么?”
中年汉子看到王钦孟一脸戒备的表情,笑了笑:“小子,王念复知道吧?”
王钦孟顿时恭敬地说:“正是家主。”
中年汉子听了目光一闪:“那王念克呢?”说着便转头望向王钦孟,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然而怎么都觉得笑里藏着苦涩。
王钦孟一愣,旋即突然明白了,急忙单膝下跪:“堂伯!”
秦兰茗不明就里,但也跟着夫君一同下跪喊道:“堂伯。”而后又拉了拉床上的王扬欢,“小欢,叫大爷爷。”
王念克笑了笑,抬手制止了她:“不用这么多礼,既然都是被家族逐出来的,又何必再用家族里的称谓相称。”顿了顿,又说,“更何况,我还想收令子为徒呢。以后一同在流放之地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王钦孟大喜,连忙拜谢。
“你们还没出巨岩城,家族的书信就到我这儿了,让我照料好你们。如果你同意的话,令子今后就是我徒弟了。我们以后也同辈相称罢,你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大哥就好,别再说什么大伯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这里是两百金珠,明日你带着妻子两去添置点好的行头。特别是防具,别舍不得花。流放之地不比外面,一念之差便是生死。险恶境地太多,我也未必能护得你们周全。”
“谢堂……大哥!”王钦孟慌忙改口,“大哥,我们几时启程?”
“你定了三日的房不是?那便三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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