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岳笙弱弱的又后退了两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对,她已经泪光涟涟了。
“环儿呢?”林知府锐利的视线四处张望,詹管事在一边搓着手回答:“老爷,以前出事儿的时候守着的人都是睡不醒的,估计环儿又中招了吧?”
祁连韶转身朝着林知府行了个礼,动作不卑不亢,倒看不出任何尴尬的痕迹。
“劳烦祁道长了,方才是什么东西作怪?”林知府走到他跟前,看了看闺房问。
“作乱的妖物已被我拿下,如今应该被您府上的人看管着,至于贵千金,还是被老夫人尸首所惊吓,如今尸首就在里面。”
祁连韶说完,周围响起许多倒吸冷气的声音,林知府忧心地皱了皱眉说:“那如今该如何处置?”
“您可以照常办丧事了。”
“真的?道长所言非虚?”
“贫道出行在外,一举一动皆事关门派,不敢妄言。”
“好,好,名门大派就是非同凡响,来人,你们还愣着干嘛??”林知府使了个眼色,家丁们面面相觑一阵,迫于压力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此时一下人来报,说是妖怪已被关押在柴房,刚刚苏醒,现在还在骂爹骂娘还逮谁咬谁,嚣张得很,林知府立刻转向祁连韶用眼神寻求意见。
“贫道这就去看看。”祁连韶再次施礼暂别,跟着那名下人一路前往柴房。
远远还只能看见柴房的大致轮廓,祁连韶敏感的耳朵就捕捉到了那特有的尖锐啧啧开口道:“道长你听听,大老远就听见了,原本看她生的那么美还想可怜可怜她,没想到是个泼妇,还咒我们不得好死,说让她老娘给她报仇呢!”
“她老娘?”祁连韶皱了皱眉。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柴房门口,咒骂的咆哮声就听得更加清楚了,小哥叹了口气说:“道长您自己听吧。”然后给他打开了门。
祁连韶进门就看见被绑在凳子上的秦昭剧烈挣扎还在破口大骂,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刚刚被殴打过,而施暴的几个男人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祁连韶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祁连韶微微侧了头说道,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该死的臭牛鼻子,你不得好死!你咒你十八代祖宗!有本事杀了我啊!懦夫!只会欺负女人!”秦昭抬头冲着祁连韶飚出一串狠话,然后呸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祁连韶略一闪完美闪避了她的唾沫。
“你这脾气倒让我想起个故人。”祁连韶口气淡淡地说道。
“谁……?”秦昭略微吃惊,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先来回答我的问题。”
听言秦昭翻了个白眼,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早先在大街上和林小姐发生口角的就是你吧。”
“是我,又如何?那小□□本就欠收拾!她竟然敢叫人扇我耳光,她今天就活该被我掐死!”
“你这是什么心态,猫玩耗子?掐死她之前还要玩弄她几天,真有闲情逸致。”祁连韶说着开始绕着秦昭踱步。
“直接弄死她本来就是便宜她!”秦昭咬牙切词骂道。
“我师弟和那侍女你是用什么办法迷晕的?”
“你有本事自己想?想不出来就玩泥巴去呗!”秦昭翘着下巴哼哼。
祁连韶冷笑一声,从背后拔出了摩云锏,啪地一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脆响后锏狠狠抽在她小腿上,秦昭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跟之前不一样,混合着凄惨哭号声的惨叫。
“你说是不说?”祁连韶的口气还是很轻,手下却根本相反,他先拿锏轻轻敲了敲秦昭的小腿,仿佛在测位置,测好了之后又是啪一声爆响将锏毫不怜惜地砸在她腿骨上,秦昭现在是完全在哀鸣了。
“我说!我说!”她已经满脸是泪,说话都带着抽噎,“每次……每次要清除障碍……我就驱使两个小鬼帮我往那些人脸上撒晦眠粉……因为小鬼们形体小身手又灵敏……那些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防不胜防……”
“这法子倒是不错。”祁连韶发出了真心的赞叹。
“呜呜呜为什么会这么痛……”
“因为你的骨头断了。”
“……你好狠啊……”
“你怕什么呢,你是妖。”祁连韶说着走到她跟前,突然掰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望着他说道,“你的伤都会自己愈合,只不过断骨愈合起来也很疼就是。”
现在她确实脸上被打肿的地方都完全愈合了,只是白白净净的脸上都是泪水。
“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眼神阴狠怨毒的秦昭嘴里憋出这句话。
“哦,你母亲是谁?”
“呵呵。”秦昭冷笑一声道,“青女罗刹的大名你该知道吧?”
祁连韶的表情微妙的僵了一僵,眼神飞快的飘忽了一下,然后口气就有点儿不太对了。
“你是说最近在齐鲁之地四处作案专门掳掠僧人道士杀人如麻的八尾狐狸明姝?”
“是啊,你也知道啊,看你的模样,和别的孬种一样,是怕到骨子里去了吧?哈哈哈哈——”
然后她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祁连韶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动作,不说话,只有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有一种无比真实被冰锥刺穿身体的感觉。
这是何等强烈的杀意,骄傲如她也瞬间被吓得呼吸都停滞了。
“明姝?你是明姝的女儿?”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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