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门口传来敲门声,奉真全身一震,赶忙披了道袍下床去开门。
两边门扉嘎吱一声打开,当头的就是萧连锦劈头盖脸的质问:
“不是早说了早上起来一起去孙府上和员外作别的!这个点上你还蓬头垢面的窝在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奉真抹了抹脸上的唾沫,眨眨眼用依旧没醒来的口吻说:“师姐别激动,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了。”
“什么??你还敢不去??员外待你不薄,该给你的赏银分文不少,你竟敢对他如此不敬,这点礼数都不能尽吗??”
萧连锦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真真是刺得奉真耳朵疼。她懒洋洋地揉了揉耳朵打了个哈欠说:“可我也没怠慢他半分啊,该做的东西样样不差,她的夫人不是安然下葬了吗?我身子不好,师姐就帮我带个话,替我去了吧。”
“你……!”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萧连锦扇起来呼呼作响的巴掌,奉真不躲也不闪,萧连锦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敢打下来。
“师姐,至于吗?”奉真斜眼瞧了瞧萧连锦的巴掌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你让我真想扇啊,师妹。”萧连锦咬牙切齿地收回了手说,“什么身子不好,你平日不是一向最能蹦了吗?师父要教你绝密武功的时候你跳的跟猴子似得,口口声声说自己身子最好了。生怕咱们把师父的武功多学了一点去,把师父的时间多占了一点去。现在要你正儿八经地干点儿该干的事你身子倒突然不好起来了。你到底是娇贵还是贱啊??”
萧连锦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奉真能用眼角余光瞥见楼梯拐角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摸上来围观了。
“师姐,消消气,小心伤了你的嗓子,咱们进屋说,有的是时间呢。”奉真微微一笑,测过身给让出了一条道,萧连锦瞥了她一眼,明明奉真比她高,她非要用抬着下巴的姿态望她,冷冰冰地丢了一句:“就是贱骨头。”然后翻了个白眼踏进了奉真的屋子。奉真不动神色地关了门,静静跟在萧连锦背后。
“师姐,”等萧连锦站定后奉真果断开口了,“我个事实我必须告诉你,师父答应将他毕生所学浑身本事尽数传授给我,是早在我十岁时就铁板钉钉答应了的。那跟我身体好坏可没关系,再说你身体就算不如我,那能怪我?我是不是得穿着xiè_yī去雨里跑两圈故意把自己整病才能合了你的意?”
“我怎么知道你小小年纪使了什么招就能让男人俯首帖耳啊?有的女人,就是这么打骨子里贱呗~娘胎里带出来的啦。”萧连锦冲着奉真毫不掩饰地勾起嘴角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特意在贱这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师姐,我过去怎么从不知道你嘴能这么脏呢?果然是师父不在了你终于抓住了好机会使劲浑身解数,把过去十几年师父没让你骂出来的话统统骂出来?”奉真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得眉眼弯弯。
“就是这样又如何?”萧连锦呯一声拍了桌子说,“你竟然也知道啊?平日里师父百般宠着你护着你,不让我们师兄师姐对你有半点儿不好,养得你刁钻跋扈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你只是不知道师兄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又碍着师兄什么事儿了?”
“你一个姑娘家,成天里在师父面前霸着师父的时间,弄得师兄都没什么机会再去向师父请教!别人看在眼里,还真当你恬不知耻!刀枪剑棒的非要和男人一争高低,还真忘了自己只是个女人吗??”
“师姐若是记得自己还是个女人,可要注意嘴上积德,好教养的姑娘家可绝不这样满嘴喷粪呢。”
“呸!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没娘生没爹养的东西倒还来教起我做人了??”
尽管萧连锦声音一向尖利,可只有这次她的话语像是匕首一般直直戳进了她心里,一刀见血锥疼入骨。
奉真的嘴唇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了?眼睛瞪大了想吓死谁啊。”萧连锦优哉游哉晃着双肩走到奉真跟前,嘴角边噙着残忍的微笑,“有本事杀了我啊?不然你还能封得住我这张嘴不成?”
哐锵一声响,奉真出手迅如疾风快到看不清动作。萧连锦惊得打张开嘴下意识就举手来挡,她毕竟习武多年架势过硬,然而手刚举起来要格挡就被奉真钳爪般的左手制住,下一刻是一阵双列的穿肉挫骨脆响,奉真的长剑已然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萧连锦背后戳出的剑身上染满了殷红的鲜血,血滴子还在兀自往下淌。
萧连锦大张着嘴任凭嘴角一抹鲜血从口腔中缓慢流出,从她洁如白瓷的下巴上淌过,奉真知道她没那么快死,于是往前伸了伸头,凑在她耳边用清晰无比的嗓音说:“你知道师父为什么宁可教我也不教你吗?因为你就是这种只能被人捅而毫无还手之力的水准啊……”
“你……你……”萧连锦嘴边嗫嚅几下,话没说完整却有更多血沫从口中涌出,奉真后退半步刺啦一声干脆利落拔出剑。萧连锦的血随着剑被拔出溅起老远,地上,凳子上,桌腿上立刻被飞散开的血花染红。萧连锦捂着受伤的部位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屈伏着身子哭腔混着呻。吟。一手持剑的奉真脸色冷胜冰霜,望着脚边的萧连锦仿佛望着一只蝼蚁。
萧连锦还挣扎着想爬起来,奉真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问:“你还打算捏造谣言向师父告我状吗?”
“你……你……”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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