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腿脚麻木之时,苏浅轻巧的将依附在自己腿上的人移开。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为了一个半夜醉酒而无理取闹的人,牺牲自己睡眠的理由。
扶着沙发勉强站起,苏浅离开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最终与之不忍,一步一步的拖着有些麻木的腿,从卧室拿了一双被子给地上的人盖上。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圈,放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人生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是不是不同的选择就代表了不同的结局。那在她再次醒来之前,就以苏浅的身份重新选择一次吧。
这一次她不是米娇也不是苏浅,她就是她自己。
“别走。”
脚踝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拉住,苏浅转身看着无意识的拉住自己的人,狠狠了心,蹲下身掰开拉住自己的手。
只是她越用力,陈傲手上的力道越大,不一会苏浅就冒了一鼻尖的细汗。睡梦中的人还在不断的呓语,苏浅发现原本表情平和的人,眉头紧皱,脸色惨白,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
迟疑了一瞬,苏浅将手放在陈傲的额头上,不安中,苏浅用手也感受不出陈傲的真实温度,想到小时候自己生病的时候,老爸总是会用额头抵额头的方法来确定她是不是发热,苏浅用被子给陈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的俯下身。
似乎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陈傲原本抓住苏浅脚踝的手慢慢放松。覆在了苏浅放在地上,支撑自己身体的手上。
神情高度紧张的苏浅没有注意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集中注意力感受着陈傲略微上升的体温,好从中辨别陈傲是否身体不舒服。所以当沈景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靠着沙发的地毯上,有两团重叠的人影。
眼神一滞,沈景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从知道陈傲喝酒之后,她就去了所有能找陈傲的地方去找他,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他,沈景有点不放心,陈傲每次喝完酒之后就会生病,她有点担心他。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轻声说了一声,沈景转身,脚步踉跄的走了一步,就碰倒了之前因为苏浅撞了一下而变得有些岌岌可危的鞋架上的花瓶。
“谁?”
被破碎声惊吓的苏浅,本能的转身,黑暗中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暗影。想要起身,手上蓦然被施加了一股牵扯力,使身子半起的她,堪堪的往后倒去,而后面正是躺在地上的陈傲。
一声闷哼,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深埋在被子里的苏浅,被突来的灯光刺的本能的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被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的时候,陈傲黑了半张脸,从地上站起来,皱着厅,他的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
没有去看用被子遮着脸的苏浅,陈傲问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的女人:“你是谁?”
沈景转身的时候,陈傲差不多就清醒了,眼底原本的迷茫退去,变成了一片复杂的幽暗。就刚刚,他做了一个梦,他和沈景结婚了,然而那场婚姻并没有让两个人幸福,而他又喜欢上了两外一个人,等他终于找到喜欢的那个人的时候,却被告知那个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陈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不明白梦里的他最后喜欢上的那个人竟然叫米娇。然而这一切的混乱在看到沈景那张痛彻心扉的脸上的时候,就如云烟般从他大脑里消散,他想抓住点什么,却一无所获。
从小到大收到的教育,让沈景不允许自己在此时失态,她神情木然的走向陈傲,走向这个她突然就变得陌生,变得遥远的人面前。
“我觉得联姻这件事有点太鲁莽了,所以过来和你再商量一下,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想要在一起的人选,那么我们之间约定作废,我不会嫁给你了。”
在陈傲面前站定,沈景看着他眼底一点点变得清明,神情坚定而骄傲。
“我向你承诺的事情不会作废。”
陈傲的声音像破裂的瓷片敲打着光滑的瓷砖。苏浅揉了揉有些钝痛的臀-部,怎么看,现在这个场合都不适合有第三个人在场。
“苏小姐,该走的人是我,请你留下来。”苏浅刚有动作,就被沈景的声音冷冷的冰冻在了半空中。苏浅扯了扯嘴角,一看他们两个中间肯定夹杂着某些陈年往事。
她已经很困了,没有功夫和一个醉酒而且擅长精分的人继续斗争。
“太晚了,我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等了半天,陈傲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想起之前两人结婚后传言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苏浅暗暗腹诽,她终于知道了原来有些人的幸福与他们传达出来的假象并不完全名副其实,
最后不知道陈傲和沈景说了什么,沈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浅,转身离开了。
房子经过一场无声的喧嚣,又恢复了安静,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景临走的时候对她笑了。
苏浅突然觉得有点冷,困意顿时消除了大半,看了看时间表,明天没有事,这应该是一个好的机会,趁早从这两家的争斗中脱身。
陈傲神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手里还扯着一角棉被的苏浅,“苏浅,苏小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只记得我们是在电梯里遇见的。”
苏浅揉捏着手里的被子,看着变脸的人,这人怎么不去演京剧,变脸更笨不需要道具。解释什么,说是你醉酒了,硬把我拉进你家的。这话让她信,她也不敢。
“说来曲折……我……”
“那就不要说了。我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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