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进去,而是默默离开了。
深夜,凉风习习。亭台楼阁,幻化倒影。
我在等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是我愿意一直等着。
老班主便来找我了,一身旧制的衣服,高大的身板却比以前单薄了很多。
这件衣服是他已故的夫人帮他做的,而布料确实我在他们大婚的那天送给他们的贺礼。
他很少拿出来穿,极为珍贵。一次便是戏园子正是成立,第二次是他夫人出丧那天。
这是第三次穿。
本该留着白芷出嫁的时候穿的。
老班主的脸色苍白一片,这些天一直在病榻上,昨夜不知是谁人托梦引导他来此客栈,可以典当来换取心愿。
我将他扶进来,一起到了另外一个幻境。
那是二十年前戏园子的样子。
“姑娘可就是当铺的掌柜?”
“是,老班主有什么心愿大可和我说明。”
“我只想要好好守护住绿芜西苑,哪怕搭上老生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可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那个恶霸啊。”谈及此处,他愤慨道。
“戏园子我可以不要了,但是我女儿千万不能嫁给那个恶霸,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跳井火海。”
老班主对自己的女儿疼爱有加,从小便是,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夫人。
二十几年前,白家公子白若楠女子所向往的对象。
那时候刚刚兴起戏曲,我和绿芜约好了一起去看戏。
绿芜是我认识的好姐妹,虽是普通平凡出生,却是性格活泼开朗。我们也是因为戏曲而结缘。
那个时候戏园子还只招待男宾,我便偷偷男扮女装混进去了。
我一直对自己的伪装技术坚信不疑,没想成隔壁的一位竟然认出了我。
她笑脸盈盈地偷偷在我耳边说:“姑娘也是男扮女装来看戏的吧。”
我转身望着她,一身黑色,俊俏是俊俏,可是也和我一样是男扮女装。
“姑娘,是怎么认出的我女扮男装的?”说到底我还是有些好奇。
她渣渣眼睛,嘟嘟嘴:“你不也认出我了吗?”
“噗哈哈哈哈..........”
我们俩同时笑出声来了,惹得旁人的异样注目。
“我是看见姐姐你有耳洞,男子怎会有耳洞呢,那你怎么是认出我的呢。”
我倒是一眼就瞧出来了,但是我却故意说道:“因为你身上的胭脂味啊。”
绿芜低头一笑,好似水莲花般。
我心里突然想起那句,女为悦己者容,难道是她的心上人也在这里,是哪个戏子呢?
便这样,我们经常一起相约来此看戏。
白家少爷也是这里的常客,但是他出手向来大方,都是坐在二楼的雅间,我们那个时候还不是很熟悉。
有一天,他在二楼听曲,我们在一楼。
戏园子的小二竟然想要去偷他的钱袋,这曲子正唱着呢,不知绿芜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句,白家少爷,你的钱袋。
“抓贼啊,抓贼啊”
这一喊,连戏子都忘记了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了。
整个场子里,突然就像水泼滚油锅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若楠少爷身上。
而绿芜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多么的胆大,一下子羞红了脸,把头埋地低低的。
最后,白家少爷的家仆和其他的客人一起抓住了那个小二,原来是个临时工。
散场后,我悄悄地问绿芜:“原来你心上人是白家少爷啊。”不然这曲子正是唱的精彩,她哪来的精力去瞧着白少爷呢。要说巧合就未免太巧了。
她羞红了脸,像极了当时天边的晚霞。
我也恍然大悟,为什么绿芜女扮男装还抹了胭脂呢。
“还请二位留步。”
这声音,清澈的如一泓清泉。
我和绿芜转身,才发现是白公子。
便是这样的机缘,我们三个认识了,并成为了好“兄弟”。
我私下里偷偷问过她,为何喜欢上了这位白公子。
她说她第一次来戏园子的时候,便瞧见了他,当时还未知道他的身份。
“白公子看戏的时候,特别的专注,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爱这戏曲。”说及此处时,绿芜眼眸里闪着光芒和爱慕。
我们经常回去茶馆品茶,都是白少爷请客,他说自己想要接手这家戏园子,但是家里不同意,白家是名门望族,哪会让自家的少爷去接手这样的生意。渐渐地白少爷和绿芜越来越谈的来,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绿芜后来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但是我却没告诉白少爷我也是一名女子。
所谓士农工商,白家是自始至终不承认这家戏园子是什么正经之处。
最终,白少爷和家里闹掰了,白家一分钱没留给他。他典当了自己的所有才换来一些钱,去接手了那家快要倒闭的戏园子。
白家少爷远见卓识,对戏曲很有自己的见解,他想要将戏曲发展起来,而不仅仅是作为文人雅士的专属,戏曲应该是回归到百姓中去,让百姓也可以接受到戏曲的陶冶。
就在白家少爷最落魄,努力白手起家的时候,绿芜嫁给了他。
我还时不时调侃绿芜:“好啊,都不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快快如实召来。”
绿芜一直傻笑不语,但是她的笑容告诉我她现在是幸福的。
人生苦短,不过匆匆数载,他们能成为彼此的挚爱,我是打心里替他们开心。
绿芜在开始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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