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挑出一张cd插入音箱,经典的《帕赫贝尔的卡农》(anonind)的旋律便流淌出来。沈瑜和这张cd的版本是大提琴和小提琴的混奏。
温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感叹道:“小提琴的旋律重复拉奏,大提琴从头到尾也仅有两小节,重复至结尾。明明简单至极,却依旧动听无比。”
温暖忍不住继续分析下去,“卡农其实是一种复调音乐的写作技法,并不是特指某一首曲子。卡农所有声部都在模仿同一声部,先出现的旋律是导句,以后模仿的是答句。一问一答,缠绵不断。最有意思的是,曲子最后一小节,最后一个和弦,所有声部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永不分离一样。”
温暖说完最后一个字,声音有些颤抖,便抿嘴不再出声。沈瑜和也沉默的开着车,想要的东西越是纯粹,往往路途就越是困难,沈瑜和开始有些理解温暖的自我封闭。
到了火锅店,温暖又恢复了兴奋地模样,拿着菜单兴致勃勃的勾画着。沈瑜和对于一锅红彤彤的汤底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等菜的间隙,温暖还是问了沈瑜和一遍:“这底料有些刺激,你能接受吗?”沈瑜和替温暖倒了杯白水,“平日只是为了身体健康才吃得清淡,至于这麻辣,又不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接受?”
温暖接过水杯,低头喝着,不再答话。服务员正好把材料一盘一盘的送上来,打破这一室的沉静。
看到羊肉和海鲜的温暖已经举着筷子跃跃欲试了。温暖忍耐着食欲,看着锅子,直到确定海虾熟了才捞了上来,顺便也夹了几个在沈瑜和盘里。对于吃的,温暖还是很大方的,从来不吃独食。
温暖正吃得欢快,准备再煮一些虾,抬头就看见剥虾剥的困难的沈瑜和。温暖有些看不下去,伸长手臂把沈瑜和面前的盘子端了过来,戴上手套熟练地剥起了虾皮。
沈瑜和看着难得又开始照顾自己温暖,心里一阵熨帖。又想起林源浩的话,不禁疑惑:“你肯定已经见识过不少男人追求你的手段了吧?”
温暖认真低头剥虾,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温暖把一小碟虾肉递还给沈瑜和,摘下手套才继续回答。
“让我按照时间轴的顺序给你简单分类汇总一下。小学初中还没怎么有情商的小男孩呢,喜欢哪个小姑娘就可劲捉弄她,把人家弄哭了,然后自己又开始不好意思;
初中呢,小男生就已经会开始写情书和眉目传情了,再聪明点的就已经开始把姑娘约出去一起玩儿了;
到了高中呢,大概分成死缠烂打的,当然了也分成孤军奋战和拉着哥们儿一起上两种,还有贴心关怀小棉袄这种,对你无微不至简直是你第二个妈,四处散布自己对姑娘的感情借助舆论逼迫姑娘答应的,以及我最看不上那种我能看上你简直就是莫大荣耀的中二病晚期。”
温暖喝了口水,似乎意犹未尽:“到了大学呢,男生几乎也没有什么长进,只是更不要脸了一点。唯一一种让我开了眼界的就是,先慢慢和姑娘做朋友,深入了解关系亲密后,再意图上位成为男朋友。”温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沈瑜和愣了愣,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些你都经历过?”温暖捞着羊肉随口回应着:“差不多吧。”
温暖把羊肉放在碟子里晾凉,歪着头思索:“其实还有几种不受年龄限制的方法,比如男生就和流氓似的直接在路上拦住姑娘,不答应就不放人走了;一直通讯联系只会舌灿莲花却始终没有行动表示的暧昧聊骚一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人活的时间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温暖说完,便开始一心一意的吃羊肉。沈瑜和感觉自己想要追到温暖,简直是s级的困难,只好幽幽的说:“你还真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温暖笑眯了眼,抬手举了举杯:“沈总这是哪里话,彼此彼此。”
沈瑜和不服:“你不能只从战略方法上去看待那些想追你的男人,难道他们的真心就不重要了?”
温暖玩味:“真心?这东西是个不定量,就连本人都可能都琢磨不清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如果真心那么好辨别,那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错过和后悔了。”温暖觉得光用理论不太好说服人,就开始举例子。
“那就拿你自己来说明好了。可能当初你对我只是有一点好奇和兴趣,可是当我间接拒绝之后,一直习惯别人顺从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胜负欲在作祟?简单一点来说,就像狗一直咬不动一块硬骨头,但是依旧叼在嘴里舍不得丢,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当然我也并不是暗骂你就是狗,只是一个比喻。”
明明在车上的时候温暖还十分感性,现在却变得理智的可怕,不过这种直接的交锋倒是很有趣。沈瑜和调整了一下坐姿,直面温暖。
“狗对于骨头的喜爱是天性,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骨子里的天性,当然我这里讨论的不包括其他性向。你可以怀疑关系发展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但是不能否定人类的天性。”沈瑜和双眼直视温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纯粹的,所有关系的发展都要受到各种外界内界因素的干扰,也不排除其他因素的涉入可以使关系一直保持新鲜感的可能。如果作为当事人都没有坚决的意志,那么无论多么相配的男女也不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沈瑜和步步紧逼:“不要一直给出沮丧的结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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