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珂将那一簪铜制粉芯的蔷薇插在我的发髻一侧,他脸有笑意的打量我:“好看。”
“好看个屁。”一旁的云鼎愤恨的说着,桌子摆满了铜铁的女子头饰珠串,他正一个个的把它们都捏成球形。
我斜了云鼎一眼,云鼎还在泄他的怒气。珑珂也不管他还在打量我带着簪花的模样,我琢磨现在自己的样子着实怪异,小斯模样头上只挽了个发髻结果旁边还插了朵花,好看肯定是不做准的,好看个屁没准到更贴切。
“公子爷,镇上当铺的钱老板前来拜会,公子爷见是不见?”
“不见,不见,不见,不见。”云鼎一连说了四个不见,小二赶忙下去回话。
“你扯的好谎,说尊享是什么世子爷的,如今等着溜须拍马的人都快排出街去了。”
我寻思自己也是善念,那位县太爷真给珑珂来个大刑伺候,还没伺候上估计云鼎就得让他们拿命伺候。
“那位世子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怎么会知道他?”
“他是个传说……刚来人间界的时候,跟父亲在茶馆里听说书的说过他的事。”
“当朝权贵都能让说书的戏说了?”
“隐了姓名,可是听书的人小声议论,都说,说的是齐镇。”
“他做了何等了不起的事,让别人拿他当传奇讲?”云鼎黑着脸问我。
“随父齐静王平定番邦,他任骁骑营大统领,一人当先手刃了三百蛮子。”
“好一员猛将!”云鼎脸上终于缓和了些。
“茶馆里戏说不会只说此人战绩吧?战功之事市井民众会听?”珑珂笑着问我。
我面容有些艰难:“传齐镇容貌俊美清雅,如今二十三的年纪,十分爱花。”
“爱花?爱什么花?”
“各色花。”我低着头小声嘀咕。
珑珂看着想了想:“你是说他好|色|?”
我嗯了一声,刚一嗯完珑珂立刻指着云鼎:“你莫要再拍那张桌子,店家已经说了若再坏已经没桌子可换了。”
我看着云鼎高举的手又缓缓的放下来。
“好色也是平常的事,王公贵族哪个不好色,还有什么?”
我干脆把心一横:“说书的是这样说的,齐镇喜欢穿大花袍子四处闲逛,因为生的好看就怕别人看不到他,齐静王战功赫赫手握兵权,齐镇日子过的更加跋扈,有一次他就在大街上拦了辆马车,他只觉得里面是个女人与朋友赌是美是丑,没想到还真是个美人,齐镇兽性大发,将女子掳回家中夺了那女孩的清白,哪想着那女孩是太子爷要娶的侧室,太傅的远房外甥女,太子和太傅一起到朝上弹劾齐静王,好死不死的番邦边境作乱,边关吃紧节节败退,皇上无法暂时办不了齐镇因为他要调齐静王去平番,齐静王为保儿子替齐镇请命为先锋,望他戴罪立功,没想到齐镇上了战场也似野兽一般所向披靡,他父子二人凯旋归来,皇上更动不了他了,太傅的外甥女悬梁自尽,最后皇上让齐镇娶了牌位回去立为侧室,此事平息,如今京城里只听说齐镇上街了,百姓便把老婆、媳妇、孩子娘、姑娘、丫头、奶奶、太奶奶都藏起来,怕被齐镇看见给|强|了,据说齐镇出门也挡着脸可有时候忍不住还喜欢穿花袍。”
珑珂怔怔的看着我:“太奶奶也藏。”
我肯定的点头:“说书的是这么说的。”
珑珂转头看着云鼎:“这地方,咱们怕是待不下去了。”说话间窗口一道耀丽的紫光带着轻声的哨音穿窗递了过来。
云鼎看见立刻越到门边将门关起来,紫光落地一展,一个看似十分矍铄的老人呈现在眼前,他穿紫袍上绣金色太古神兽图,神兽的眼睛似都泛着悠悠的绿光,我一下子看呆了,云鼎跪在地上呵斥我:“跪下,这是圣元帝。”
我立刻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我从没想过这辈子会见到圣元帝真容,哪怕是他的影子我都未曾想过会相见,我不是不想跪,我是跪不住,那个穹窿里的万物之主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虽然只是他的影子。
珑珂此时起身站立。
圣元帝话语和蔼可亲,灵信里说穹窿一切安好,花羽后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了,让珑珂不用担心,他让珑珂在人间界多游荡些日子,他这些日子时常想起当年同他一同征战的旧部,特别是诡师祺股子,圣元帝对他日夜思念,想起当初劝他归隐实在不该,圣元帝想见他,听闻他现在在京城给一个王爷当幕僚,圣元帝希望珑珂能将祺股子带回穹窿,他要与旧部叙旧,若是请不动祺股子也不必着急返回穹窿,若是父帝想他紧了再传灵信,他再返回。
圣元帝灵信念完,那紫光化了一小团火,噗的一下什么都没了。
我支撑起身体跪在地上看珑珂,云鼎轻唤了一声:“尊享。”
“穹窿出事了。”珑珂低低的念了一句。
云鼎十分关切的模样:“会出何事?”
珑珂摇头:“父帝不敢明说,却一直说让我们别回穹窿,大概是怕我回去遇险。”
我跪在一旁听的十分心慌。
“那我们现在回穹窿吧?”
珑珂沉静:“他说让我们去找祺股子,他定是能帮上忙的人。”
“龙公子。”门外是赵莲的声音,我赶忙起身开门,赵莲怯怯的站在门口,赵子诺受伤已经两日多了,这两日他闷在屋子里谁都不见,除了有大夫来为他换药,两日里都是听的他哼哼唧唧的喊疼,赵莲一直照顾他。
“赵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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