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毕,朔忆将毛笔一搁,检查起整篇文章来。
朔忆仔细得检查一遍,觉得并未有自己不满意之处,点头笑了笑,便卷起那卷释本,放置于自己左旁的一堆卷轴上。
朔忆粗略得数了数,自己大约撰写了二十三卷,形成了一座‘卷山’。
此时已是巳时一刻,漓珊依旧在熟睡中,朔忆原想再撰写一篇,但是自己的头不知为何竟然微微疼痛。
朔忆少时不是一位非常健壮得男子,相反,朔忆少时反而还有些阴柔,加上朔忆少时母亲有意无意得将他的黑发留至及腰。
这样更使朔忆看起来与女子无二,更有甚者,竟然有一位公子的父亲来到王府提亲。
结局……那位公子的父亲知晓朔忆是男子后,尴尬不已,最后那位公子一家寻了一个理由,搬出了帝都,从此朔忆就再没看见他们。
朔忆以前并无练武之意,只是在五岁时家里有了变故,这时,朔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弱小,从此开始练武,最后成长为一代枭王。
朔忆少时体弱多病,有些疾病只是治了标,还有些疾病虽是愈康,但遗留了后遗症。
头疾,便是其中之一。
朔忆少时被头疾折磨得痛不欲生,尝试了许多汤药却还未好转。
最后,朔忆母亲只得差人去请了古佈的父亲,一代神医——古禹翱前来救治。
古禹翱尝试了许多方法,最后还是以破颅查出了病源,朔忆的头颅里的一根筋被污物堵塞,血气不畅,导致了朔忆头疼欲裂。
这些污物显然堵塞在朔忆头颅里已然许久,那根筋已经败坏,前后完好得筋无法输送血液,以至于血液淤积于那根筋的首尾两端,最后败坏,随后一直如此,朔忆将一命归阴。
幸好那根筋并非是什么重要的筋,古禹翱将那根筋切断后,再将前后完好得筋连接起来,朔忆头疾这才缓解许多。
但也只是缓解,而非痊愈。
朔忆一直觉得有时自己的头会微微作痛,虽是睡一觉便会消失,但,这也预示着,朔忆如果在战场上突发此症,那么朔忆的判断力会大打折扣!这在战争中,是致命的!
朔忆并未多在意,只是叫‘逆鳞’将桌椅卷集全部搬去后,阖衣而睡。
……
朔忆睡醒时,天还大亮,朔忆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两个时辰,可是转头一看,床上早已不见漓珊身影。
正当朔忆疑惑时,一声女声传来:“朔忆,醒了?”
朔忆转身一看,漓珊正微笑着望着自己,整个人神采奕然,丝毫没有患病的模样。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朔忆望着漓珊笑问。
“巳时三刻。”漓珊简答道。
“巳时三刻!快!赶紧回去养病,古佈说,你至少要睡到未时。”朔忆慌忙起身,冲到漓珊身前,抓住漓珊的手,急道。
看着朔忆慌乱得模样,漓珊不禁大笑起来,“好了!我的病都已经痊愈了!不用去睡觉了。”
“什么啊!才巳时三刻!就算你的病好了又怎么样!还是听古佈的话!”朔忆握着漓珊的手,将她拉到床边。
看到朔忆为自己着想,漓珊心中感动不已,“好了!是今天的巳时三刻!”
“今天的巳时三刻?”听到漓珊的话,朔忆心中疑惑,“什么叫做今天的巳时三刻?难道还有昨天的?”
“你啊!睡得迷糊了吧!你不是只是睡到了巳时三刻,而是睡到了第二天的巳时三刻!”漓珊看着面露不解得朔忆微笑答道。
“我……睡了整整一天?”朔忆指着自己惊问。
“对啊?否则我怎么会这么精神得站在你面前?昨天的巳时三刻我还在睡觉呢!”漓珊看着朔忆,环手微笑道。
“我还真是好睡啊!(吴语词汇,好睡可以意为嗜睡)”朔忆摇头苦笑。
“朔忆……”漓珊环手抱着朔忆轻道。
“怎么了?”朔忆笑问。
“我们……来吧!”
“来吧?”朔忆看着微笑着得漓珊,皱眉不解道。
正当朔忆不解之时,兀地被漓珊一把压下,一室旖旎……
……
当朔忆再次睡醒时,已是迟暮。
窗外的夕阳光照进房间,映在朔忆的皮肤上,甚是美丽。
朔忆窗外有一棵百年白杨,现在因为下雪,白杨枝桠上都积了厚薄不均得雪,在夕阳的映衬下,仿若穿上一件橙红色得薄纱。
这场雪使得帝都的每位居民都穿上了厚厚得棉衣,老人们在聚集在某一位老者的屋檐下,畅谈着这场雪只有在自己几岁时才看或者自己家里的一些日常,中年们有孩子的,就陪着孩子玩耍,没有孩子的,则走到一家酒家或者客栈,去点一壶热酒,轻抿几口,回想着自己的过去。
这一场雪,使得全帝都人的心,随着它,变得纯净了。
朔忆拿起自己枕边的一卷《春秋》,卷阅起来。
《春秋》,朔忆并不是很喜爱,孔夫子的一些言论朔忆更是嗤之以鼻。
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道女子在这个世上只有相夫教子,织线补衣?
朔忆倒是把这句话改成:‘唯痴者与小人难养也。’(注:痴者——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只顾眼前之人。)
女子?那又如何!女子也有女子对于一些问题有着自己独到之处!
‘女善思变,男善伐谋!’这是朔忆在一道旨意中写得一句,这也是历史上第一句对于女子在一定程度上的解放。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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