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大道上远远行来两骑,一主一仆。主人一副贵家公子哥的打扮,仆人则是青衣小帽,二人俱是容貌俊秀。
那仆人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格格,咱还是回去吧!这兵荒马乱的,太危险的了!”
“翠环你给我住口!一路之上你都念叨多少遍了?你要回去便自己回去!不许在我面前聒噪!”这满面怒气,秀眉颦蹙之人赫然便是吴岚芷。
翠环撅起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奴婢自个儿回去能有活路吗?”她只略停了一停,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格格你这样一走了之,老爷可怎么办呀?他都应允下那门婚事了!”
“还能怎么办?退了呗!哼!他不同意退婚,我就逃跑!”吴岚芷越说越气,两条秀眉不禁倒立了起来:“他应下哪一门亲事不好,偏偏要我嫁给觉罗硕班!那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抢男霸女、无恶不作,我还差一点被他的手下打倒油锅里去呢!幸亏王定光救……”她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触动了心中的痛处,停下来默默舔伤。
良久,她气鼓鼓地说:“他竟然黑着心肠逼我嫁给那样的混蛋!那我还不如嫁给一个反清复明的土寇呢!”
翠环被她的负气话语吓得面容失色:“哎呀!格格千万别乱说!”
吴岚芷哼了一声,噘着嘴不再吭声。
二人默然无语,各自想着心事,耳边只余一片得得的马蹄声。
沉默了一会,翠环又打出一张亲情牌:“那福晋呢?福晋该多么担心!多么伤心啊!”
“姨娘……”吴岚芷摇了摇嘴唇,凝思半响,方才迟迟艾艾地说:“姨娘也改变不了阿玛的主意。唉……,看来也只有让她失望了……”她低下头来,神情哀愁。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哀婉戚怨,放缓了脚步,慢慢行进。
翠环见这张底牌也失去效用,不禁有些泄气,低着头任座下马儿缓缓慢行。
两人一时无语,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
突然马儿嘶鸣一声,停下了脚步,原来大路上趴着一个昏倒的人。
二人同时醒过神来,吴岚芷对翠环说:“这个人怎么昏倒在这里了?快下去看看!”
翠环依命下马,走到那人的身边,费尽全身力气,将他翻了过来。
“哎呀!怎么是他!”翠环惊呼了一声,对吴岚芷说:“格格,是王定光!”
吴岚芷吃了一惊,立刻从马上跳下来,奔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王定光!
二人合力将他拖到道旁的一棵大树下,取来水囊给他喂水。
过了一小会儿,王定光申吟了一声,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吴岚芷,先是面上一片惊喜,而后慢慢变为一脸淡漠:“谢谢你再次救了我!”
吴岚芷扶他做了起来,关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定光并未正面回答。
他心情十分沉重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什,慢慢一层层揭开,露出一个晶莹润泽的翡翠手镯,满脸苦涩的递过去:“这个太贵重了!我这个穷小子受用不起!还给你吧!”
与其每每睹物思人,伤春悲秋,不若干干脆脆来个一刀两断,省得时时牵肠挂肚!
吴岚芷迟疑了一下,面上神色一派黯然,默默地接了过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轻轻抚摸了一下手镯,立时乍现出一片流光溢彩的色彩,待一叶障住阳光,手镯重又恢复沉静如水的碧绿。
一如吴岚芷此时的心情。
王定光见她黯然神伤的表情,十分不忍,但心里知道彼此身份地位悬殊太大,没有可能在一起。他内心挣扎了片刻,硬着心肠,神情漠然地说:“你是官家的小姐,我是一个造反的土寇,天差地别!”
翠环心下一片暗喜!主子遭到拒绝,估计便只有回家这一条路了。嗯嗯,这王定光倒是个知大义、明事体的人!却可惜是个土寇!
吴岚芷见他这样冷淡,颇为伤心,许多话在嘴边滚来滚去却只说了一句:“我逃婚了……”
王定光愕然楞了一下。他心里盘思了一下,仍然狠着心肠说:“你太任性了。快回你父母的身边吧!免得他们担心……”
吴岚芷听了这绝情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来来回回地打转,只强忍着没落泪:“我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离家逃婚,难道就是来听你说这样绝情的话吗?”语音哽咽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脸颊。
王定光见她这般娇楚模样,心痛难耐,开始动摇起来:“我并非绝情,只是设身处地得多为你着想而已……”
“我父亲也是这般说法,却将我朝火坑里推!你也要像他一样无情吗?”吴岚芷说到伤心处,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定光硬起来的心肠在她的哭声中完全软了下来,心里的坚冰迅速融化,低语道:“我岂是无情无义之辈!”
吴岚芷一边抽泣,一边说:“那你还说那样绝情的话?故意伤我的心吗?”
王定光轻声道:“我要先将自己的心伤过之后,才能硬起心肠来伤你的心呀!”
吴岚芷听他口风变了,止住悲啼,轻拭眼角,弱怜怜、俏生生地望着他说:“那你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地喜欢我吗?“
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地探询:“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吴岚芷十分坚定地说:“反正我是不打算回去了!”
王定光默思了一下,迟疑地说:“但是,跟着我会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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