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到金陵没多久,徐路他们便收到消息,从湖州那边赶回来了。回来的人不多,只有采薇采歌和徐路,再加上几个护卫。
几人皆是受了很重的伤,晏秋见着十分愧疚,于是让采薇采歌养好伤再回来伺候,其余在湖州死去的婢女,家里也给了许多银钱。而徐路和几个护卫那里,她只有平日里让侍女送些吃食,其余的都归赵锦管。
日子一晃而过,她在金陵已经呆了一月有余,期间收到一些小官的帖子,皆是婉拒。
庆康帝病重,冀王监国,这使得赵锦的行情一下子火爆起来,谁还去管当时荆州传来的冀王欲立庶长子的流言呢?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冀王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又欲要立庶长子为世子,那么好一点人家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嫁给他。可是,现在不同。圣上病重,冀王殿下将来登位已经是十拿九稳,谁还会去在乎一个庶长子呢?要知道,哪怕是太子都可以废,更何况那庶长子的生母身份低微,又没有可以依靠的母族,根本不可能和那些贵女相提并论。
所以,这金陵城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开始活络起来。
然而他们发现,这冀王殿下似乎一点也不上心,每日下朝便径直回王府,少有出来应酬的时候,不由一时也无法。
这日,赵锦照旧一下朝便准备回王府,半途却被安郡王世子拦住。
“六皇叔,您这是去哪啊!”安郡王世子问到。
赵锦冷着脸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哎!六皇叔,您不说我也知道,您这是要回府吧!”安郡王世子一点也不在意赵锦的态度,凑过去自顾自的说起来。“您要是不嫌弃,可否让侄儿去王府看看瑜儿?”
赵锦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许久不见瑜儿,我这是想的紧啊!”安郡王世子叹息到。
“湖州之事可有结果?”赵锦面无表情到。
“已经有了他们的下落。”说起正事儿,安郡王世子立马一脸正色的汇报。
“不要打草惊蛇。”赵锦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整个皇宫。
“是。”
“走吧!”赵锦先一步走下台阶。
安郡王世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赵锦同意他去冀王府,立马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的追上去。
他这位皇叔就是个面冷心热的,自己当初也正是这个原因才选择他的,不是吗?
回到王府,正是用午膳的时候,鉴于厚脸皮跟来的某人,赵锦并没有进内院陪晏秋吃饭,而是让人通知了一声,并且把阿白抱到了前院。
“不是说甚是想念吗?今日你便好好带他吧!”赵锦用晚膳,忽然站起身,对正在和阿白玩儿的安郡王世子道。
“?”安郡王世子一脸懵逼。
“我今日要带你皇婶出去,你好好看着他。”扔下这句话,赵锦便极不负责的离开了。
安郡王世子:“……”。
直到赵锦与晏秋走在街上,晏秋还有些不放心的拉着赵锦衣袖:“殿下,世子他可以吗?我总有些担心阿白哭闹。”
赵锦拍拍她的手:“放心,他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做事令人放心。况且府里还有乳娘和侍女们,不会有事的。”
晏秋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却不再说什么。
他们早就计划好今日出来,谁知道安郡王世子忽然跑来了,晏秋本来准备放弃今日的计划,让赵锦留在家里。谁知道,刚用完午膳,他便把安郡王世子扔在一旁,带着自己出来了。
虽然身为主人,将客人扔在家里有些不好,但殿下都说安郡王世子不会在意,那么她便不再多想。
金陵处在南方,与北地的荆州风光大不相同,一路走来,晏秋看的十分有趣。
赵锦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下朝便钻进了书房,今日挤出半日时间陪她逛街,令晏秋心里熨贴。
一路上,晏秋更多的是看热闹,等到赵锦想要给她买的时候,她又笑着拒绝。赵锦也不勉强,本来出来就是让她散心的。
俩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在酒楼吃过晚饭,才趁着月色回府。
刚进屋,安郡王世子便抱着阿白冲了出来,见到赵锦和晏秋,重重地舒口气,大喊到:“皇叔,你们可算回来了。”
安郡王世子满头大汗,见到俩人就如见到救星般激动。
“飞……飞……”阿白见到晏秋也不伸手要她,反而在安郡王世子怀里扑腾着要飞飞。
“皇叔,天色已晚,侄儿该回家了。”安郡王世子做为难状。
“回去吧!”赵锦淡淡道,然后接过阿白。
本来还在蹦哒的阿白一到赵锦怀里便安静了下来,直叫安郡王世子瞪大眼睛,大喊不公。
“世子,天色已晚,你路上小心。”晏秋笑笑对安郡王世子道。
“多谢皇婶关心,侄儿这就告辞了。”安郡王世子拱手行礼,见阿白对他又啊啊的叫,吓得脚上抹油,连忙离开了。
“看什么?”赵锦见晏秋看着安郡王世子的背影,皱眉到。
“殿下与安郡王世子关系甚好?”晏秋挑眉到。
“伯夷他一出生母妃便没了,没过多久,安郡王便另娶了王妃,所以对伯夷平平,反而对继王妃所出子嗣甚是喜爱。而我与他,便是在上书房进学时相交的。”
“那时他常受人欺负,却经常为我出头,真是傻。”赵锦回忆起往事,却不再苦闷,反而是带着笑意神态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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