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紧紧咬住了下唇,盯视着眼前这个晕厥的男子,双手一遍又一遍的使力,可……
匕首依旧恍惚不定,呈现她内心中的写照……痛苦、愤恨、软弱。
于是。
反复的鼓舞着自己,反复的告诫着自己。
“叮……当……。”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面孔,不停摇晃着头,破堤泛滥的泪水从指缝中挥洒。她此时极度憎恨自己……,就在眼前只要一下子,那尖锐的匕首就能复仇,可为何下不了手。
她在无声中怒斥着自己。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女孩茫然的询问着自己,她最终没能下得了手,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直到现在,女孩觉得好像就在刚刚,一切就发生在刚才,那深刻在灵魂上的疼痛,明明还能感觉……
这个还在抽泣柔弱的女孩,乌云而过刹那的月影,将她的懦弱、忧伤、悲伤与害怕逐一倒映在泥墙,曲折……
梅道夫靠在墙角,看着女孩的挣扎。虽然不能确认强哥为何要她扮演这屠夫的角色,只是心中想起自己第一次体验掠夺生命的时候,他能明白这份艰难,何况对于一个女孩而言。
秀美的发丝被泪水被汗渍搅弄的凌乱纷纷,那张白皙的脸蛋显得极为惨白。
但他更不明白强哥……,他到底是什么?像女孩描述的那样么?
怪物?
野兽?怪物?地精?
它们会有感情吗?
它们会怜悯的与女孩一同散发着悲伤吗?
强哥稍稍的站了起来,他抬起来的手想去抚慰女孩,却又停止在半空。
于是,他用那支手,拾起了女孩丢落的匕首。
对着晕厥的男子,猛的扎下去。
“沙沙沙……”,仿佛不愿善罢甘休。
一下、二下、三下……,他没有介意刺向哪里只是不断机械的刺杀,当男子早已伤命,尸体只是因为蛮力持续着抽动。
场面显得‘幽默’,好似男子生前渴望的姿态。
灰暗的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女孩已经不在哭泣她呆呆地看着强哥,他全身光溜没有毛发,原本墨绿的肤色沾满着鲜血,她的思想发生了困惑。
在她的脑海中,眼前的一定不是人,所以他是个怪物,可……
“为什么?”脱口而出她心中的疑惑。
强哥抬臂欲拭脸上的血水,只是未预料越擦越密,并不明亮的小屋掩盖不了他下颚那尖锐的獠牙,随着急促的呼吸,极像正在切割黑夜的银色镰刀,沉默很长时间后,他应:“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所以尽量做好可以做的!”
梅道夫,皱着眉头,这算什么回答,含糊其辞!
……。
小村落与【达芬村】相仿,似乎永远是一片泥泞的‘沼泽’,每一次踏出脚步便会深陷便会带起泥浆污水,空气中永远存在着一股泥腥味。
即将破晓天空中不少鸟禽开始活动啼鸣,远离那些排排低矮屋棚,回想起曾经的日子,想起和蔼的村民来来往往奔波着生计……
喔,对了。还有小达芬牵着他那条土狗巡视的目光。
许多简约的片段浮现,梅道夫不禁呵呵一笑!
强哥忽然开口说道:“我有个任性的想法。”
梅道夫皱了皱眉,回头看着落后几步身藏在长袍里的强哥,微笑道:“你不会打算回去吧?”
“我可没有你这种自信。”梅道夫回忆着女孩的描述,那似乎还有十余名不知强弱的土匪,人是自私的尤其是面对毫无意义的牺牲,感慨道:“你不是没有给她选择,是她不愿意。你还在考虑这个有必要吗?”
强哥脱下袍帽看着日出东方隐约的轮廓:“所以我才问,这是个任性的想法。”
在梅道夫眼中,无论怎么区别强哥,事实上他的确不人,他没有毛发也没有眼睑,出于种类的不同他不用频繁眨眼,所以很少能看到他沉睡时的眼睑,自始至终就是一对滚圆乌黑没有眼白的‘黑珍珠’,配合着不协调的脑袋……实在不明白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事实上,我没有把握。女孩说的很模糊,况且我认为他们的数量只多不少。”
“按照昨天晚上那个畜生,你能对付几个?”
梅道夫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疲惫之色,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湿漉的岩石上。
“她对你很重要吗?”
藻绿的圆脸满是忧伤神色,言语间有些哽咽说道:“实际上她的死与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我根本上胆子很小,真的很小。在以前我碰到过一次相同的问题,取决于做或者不做,呵呵!,当然了因为害怕因为弱小,我自然没有做。可,往后的日子里我仿佛深陷在那个选择上。”
他扭过头,看着梅道夫苦笑说道:“如果我勇敢,无畏!我早就一起去了,但是我又自私的想怂恿你和我一起去,从离开村子到现在我一直在考虑,以什么样的理由,用怎么样的借口,甚至……”
黎明的清风显得湿冷寒意,梅道夫耸了耸脖子,遗憾的是自己的袍子被眼前这个怪物给剥夺了。
他抬起了头闭上他唯一的那只眼。
良久。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可以是萍水相逢;可以是患难之交……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凄冷的笑了笑,于是爬上树冠,闭眼“睡觉”
……。
夜晚,天空中浓密的黑云不见明月。
小村冷冷清清,死气腾腾,只剩下微风徐徐吹过的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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