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而外让人觉得孤独,对待孤独我们会有很多选择,譬如……习惯。
残月的微光下梅道夫背靠着书架,阅读着怀中厚实的书本。
对于别人如何他不清楚,他执着这种私人的空间,看什么阅读什么是否有用有收获,就像回答老人提问的那样,他并不在乎……即使无法理解即便看不懂,可至少在过程中从中得到一丝安详抚慰恐惧的内心,哪怕是短暂的。
对于“老人”在梅道夫印象中是陌生的,偶尔的出现偶尔的交谈,虽说梅道夫未曾仔细端倪过老人,相比之下模糊的五官不如他一如既往的打扮让人深刻,而老人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怀……孤独?失落?
老人屈坐一旁,两眼紧闭,若有所思。顷间,布满皱纹的口唇微动,声音沙哑低沉;“不害怕?”
话音回荡在这个房间内,直至消逝……。
“年轻的时候,领地纠纷频繁,我参加过很多讨伐战役。”
“每一次会结交一些人,每一次又会失去一些人。”
“这样的体验很糟糕,会让人憔悴,会让人心碎。”
“一些人会变的和你一样,一样冷谈。”
“不过呢,我还是会热衷的去结识一些人,尤其是战友。”
老人习惯了梅道夫的性格,断断续续又说了些。
“哪些认识的人,还活着吗?”
梅道夫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看着老人询问道。
“那当然,这些老骨头一定会比我活得久。”
阴暗中的老人,面孔无法仔细看清但嘴角略微的浮动显示的快乐,可能又想到了什么。
“年轻人,你有朋友?”
“好像有!”
“朋友这个东西,没有好像,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肯定,那又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梅道夫低下脑袋,自讽地笑了笑,内心有些刺痛,开始懊恼不该理会这个怪老头,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人哪始终再计较得失,我拥有过很多朋友,失去了很多,有些人不值得伤感,有些人都记得不啥样子了,但是还有很多死去的人,让我念念不忘,如果我还没死,我就会努力的记住他们,记住那些曾经的片段,作为朋友我有义务去追悼他们,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抑或他们也快乐过少许。”
不知不觉,梅道夫握住了吊挂在脖子中的那枚戒指,这枚陪伴很久又逐渐淡忘了的戒指,很多不同的情绪涌上心头,晶莹的泪珠顺着侧脸滑落。
“呵…呵…”极为扫兴的声音打断了梅道夫,连忙蹭着手臂擦干了双眼,正想说什么,解释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将梅道夫拥入怀中,老人衰弱的体魄已经无法像年轻时那样抱得洒脱,当两个身体接触的一瞬间,能感觉到年轻人慌张惊恐使得身子颤抖不已,老人巍巍颤颤用着瘦骨嶙峋枯枝般的手臂将年轻人额头抵靠在胸前,尽管姿势异常变扭,尽管情感不至如此,但老人内心中始终觉得应该为眼前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梅道夫不知所措,身体本能的想回避却被老人用胳膊搂得更接近,接近到头皮上能可以感应老人呼出的空气,他能感觉到老人极力的想传达某些东西,不仅仅是老者稀薄的体温,而是来自内心那种不知名的东西,迫使着他前一秒想竭尽抑制的东西。
于是……
他终于明白书本中那个隐晦词语的含义“关怀”
他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哭的不像这个年纪该宣泄的情绪。
图书馆中回荡着一阵阵地嚎啕声……来自失控,来自灵魂。
哭泣声随着时间的流失,变得微弱逐渐消失,老人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耐心的用他苍老的手掌平抚着年轻人。
良久。
“谢谢您。”梅道夫离开了老人的怀抱,他能感觉没有丝毫掺假和伪装的舒畅,却有芥蒂带有羞涩,视线看着别处。
老人抖了抖褶皱的衬衣,挥了挥手表示告别,与往常一般没入了黑暗的深处。
……。
夕阳将彼端的地平线染上了赤红色的霞光,天空蔚蓝的景象掺着复杂的色彩,鸟群凌乱的掠过天际,飞向巢去。
一队人或骑马或徒步在被麦田、水沟所围绕的道路上。他们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伊拉尔】而急急地赶着路。这不仅仅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而已,既衔接着东北公国的交界处。
这里居住着人口不亚于其他公国主要都市,自来各国大量的商队携带不同资源,【科罗迪斯】的矿石、陶艺品、铜铁器,【洛戈公国】的丝绸,盐,酒类,【坎达斯尔】的马匹,皮草,甚至帝国禁物等等等,但凡只要有市场商机的东西,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引进。
当然了,城内街道上各色各样的人物穿梭着,有为钱币而行动的佣兵团,为了踏入【苏美尔】的冒险团,包括帝国、商会、工会通缉的那些要犯与赏金猎人。
酒馆里面,街道中金发的特尔曼女人、红发的亚特兰女人、碧眼的塞拉色女人、各式样美女争艳斗丽,来来往往在客人的洒杯中倒入来自各地的名酒,也许一幢普通的住房,暗藏着不同的黑市交易场,人类奴隶已经不适用这黑暗的地方,更多的是为了满足特殊客户的要求。
【伊拉尔】,东西约六十英里,南北约八十英里,城墙高度约十四公尺,上半部的厚度达约七公尺,每五公尺设有一箭垒。
全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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