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了眼，又败给了李昊，金刚也坐不住了，敷衍了几句后告辞，脚步匆匆，明显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的样子。
“耗子，金刚眼高于顶，你能让他落荒而逃，我放心了。”
朱浩然笑笑，说道，“下个月17号是帝都黑拳赛的月赛，我替你报名。”
李昊说道，“我知道了。浩然，和我说说黑拳的规则吧。”
“好的。”
朱浩然问道，“耗子，先问你一句，你是打算细水长流还是捞一笔就走？”
李昊一愣，随后问道，“细水长流怎么说？捞一笔就走又怎么说？”
朱浩然说道，“上次常胜他们和你说了黑拳的危险性和打黑拳的技巧，现在我给你说说黑拳本身。有市场就有需求。黑拳诞生、发展、延续自然有它的原因。黑拳以血腥吸引观众，以自由下注激起观众的yù_wàng，‘血腥’和‘赌’就是黑拳的核心规则。所以，黑拳拳手不会穿戴任何防具，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之外没有任何规则，打死打残对手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黑拳不合法，但也有自己的规矩。每一个黑拳拳手都有自己的老板。黑拳拳手的老板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就是有门路有关系，总之手眼通天。黑拳拳手与老板签约的时候一般约定打满多少场可以解约或者解约需要多少违约金。”
“老实说老板未必能从黑拳拳手身上赚到多少钱。老板们玩的就是一个面子。名下有一个无敌拳手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打个比方，黑拳拳手对老板来说就是一匹赛马，赢了老板有面子，输了老板不过丢点面子，而拳手很可能丢掉性命。”
“如果你选择细水长流，自然就是找一个老板，由老板包装和推广你，也由老板为你选择对手。我不玩黑拳，不过我一个兄弟酷爱此道，我可以把你推荐给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如果你想走他也不会为难你。不过黑拳打上几场十几场不难，但是打得越多对手就越了解你，你落败的可能性也会一场一场的往上涨。”
“如果选择捞一笔就走，那就简单了。帝都黑拳月赛与老板们的对赌不同，月赛会由庄家挑选一个擂主，然后允许三名拳手挑战。如果挑战的拳手超过三名，就两两对战，赢的人获得挑战权。月赛自然对擂主不利。不过一旦擂主守擂成功，获得的奖金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说不定还有美女投怀送抱。挑战成功的拳手待遇也不差，不过下月必需守擂一次，否则庄家不会支付一毛钱的奖金。”
朱浩然问道，“耗子，你的选择呢？”
李昊不假思索，“那自然是捞一笔就走。”
朱浩然很满意，“明智的选择。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皇帝’只有一个。在黑拳界，能打上二十多场还能保持完整的，那已经是最顶尖的拳手，比如你的对手、连续三次守擂成功的尼奥。”
李昊问出最关心的问题，“浩然，我打赢擂主能赢多少？”
朱浩然说道，“普通的黑拳赛看比赛需要中介，一般只接待熟客，观众必须下注。如果是两个老板对赌，那么拳场会抽成。”
“帝都的黑拳赛却不同。帝都是天子脚下，富二代、军二代、星二代、官二代云集，为了避免他们精力过剩惹事生非，国家对黑拳赛、非法赛车、私人会所等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以黑拳赛而言，只要不搞出人命，警察就不会管。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黑拳赛背后站着的几个人背景很深，联合起来连我都惹不起。”
“两个老板对赌，拳手的奖金来自于自家老板的打赏。老板对赌一般不对公众开放，观众很少，基本都是养着拳手的老板。月赛的奖金是另一种方式，来自于赌金的抽成，挑战者百分之二点五，擂主百分之五。举个例子，假设押挑战者和擂主的赌资都是一千万，那么挑战者获胜能拿到二十五万奖金，擂主获胜是五十万奖金。”
“至于一年一度的年赛，庄家会邀请有实力有名气的拳手，设定一二三四名的奖金，让这些拳手捉对厮杀。年赛实际上已经是正规的格斗赛事了。”
李昊嘴角微微翘起，似微笑又似嘲讽，“果然是天朝特色啊。”
朱浩然说道，“存在即合理。耗子，不说这个了。身体、技巧、经验，身体你是满分，你欠缺的是技巧和经验。距离月赛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会安排一些高手与你切磋。”
李昊点头，“好的。”
第二天李昊没有在曙光儿童福利院看到徐媛媛，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下一刻他就苦笑，心想徐媛媛是站在云端的女神，自己这个小diao丝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
“站住！”
“啊！”
“嘭！”
“冯波小心！”
……
三十号周二晚上练拳回来，李昊路过女生浴室的时候，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打斗声，夹杂着惨呼和“不要跑”、“站住”之类的喊声。
李昊好奇，闻声寻去，拐过女生浴室，在浴室后面的小树林前看到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学生远远抛飞，后者飞出数米，“嘭”的一声撞中一棵大树，滑落在地，挣扎了几下，却最终没有爬起来。
除了他之外，周围还有两个趴在地上的男生，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站着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剑眉星目，身形修长，穿着格子衬衫、灰色外套和黑色西裤，看样子价值不菲，明显是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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