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进了灵堂,只见一个妇人正抹着眼泪,一个少年在一旁劝慰着。
妇人是聂龙的母亲,聂王氏。
少年是聂龙的二哥,聂虎。
一看到前来的六人,聂王氏和聂虎赶紧就上前问安。聂飞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他们二人先退居一旁,然后上前就缓缓的揭开了棺椁。
“我儿死的惨呐!”聂飞哀嚎一声,老泪纵横。
花家三人鞠躬行礼,然后上前,向棺椁中看去,一看到破烂污浊的血衣和零星的碎肉,也无不变色动容,只是颇为的诧异,聂龙的尸体呢?
“唉,我儿在落幽山中被歹人追杀,我们得到消息前去营救,却还是晚了一步。更加可恨的是有妖兽出没,所以……”聂飞发出了悲切的哀声,向花家之人解释,“我儿死的冤枉啊,最后竟落得个尸骨无存。”
这是聂威和聂虎商量的办法,聂龙肯定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在一群修为高深的修士面前,根本没有装死的可能,而且伤势严重,须得紧急救治,无法昭之于世,以免拖延了恢复的速度。
所以,他们就扒了聂龙身上的衣服,再从聂家死去随从的尸体上弄了点碎肉,装点出了这么一副凄惨之样,编纂出了这么一个说的通的故事。
整个聂家数千号人,也只有聂威、聂武和聂飞知道祥情。
“龙儿啊……”
一旁的聂王氏大呼了一声,在悲痛中晕厥了过去。
“呜呜呜,龙弟弟,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花轻影扑到了棺椁上,放声的大哭了起来,悲痛欲绝,胸口一堵,一口气没喘过来,身体一软,也滑到了地面上,昏死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悲伤之情弥漫。
“聂虎,扶你母亲回房休息。”聂飞发出了命令,在外人面前,聂威和聂武也不好擅加干预,毕竟,聂家的家主是聂飞,所以,尽都以他为主。聂飞又一声大喝,“来人,把小姐扶下去,就扶到她平时住的那个院落,好好照顾。”
两个丫鬟跑了进来,扶着花轻影也下去了。
聂家和花家可以说亲密无间,之间也多有通婚。
花轻影自小就吃着两家饭,由于和聂龙相处十分的融洽,便时不时的跑来溜达,而每次到来都会住上几天甚至上月之久,所以,聂家之中就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院落,一个十分典雅的小院。
曾经聂龙和花轻影还有过商量,那个小院将是他们的新居。
“侄儿死的凄惨,唉,真是天妒英才啊!”花寒山也是难述悲情,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聂兄莫要难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找线索,寻得仇人,以安侄儿的在天之灵。”
“聂兄,你们可知凶手是谁?”
“哼,还能有谁?”不待聂飞回话,一旁的聂武吹胡子瞪眼,凶戾之气弥漫,道:“七盟大会是谁提出来的?谁想谋得盟主之位?而谁又是他们最大的威胁?我的龙儿早不死晚不死,却在这时候死去,岂不蹊跷?”
“凶手已经昭然若揭。”
“您是说司马家?”花寒山问道。
“不是他们还有谁?”聂武狠狠地道:“我定把他们碎尸万断了!”
花寒山和花莫风对视了一眼,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一牵扯到司马家,这必是两派之人你死我活的争斗。司马家是此块地面上新进的家族,但是崛起却异常的迅速,短短百多年时间便从一个微末小家族成为一方巨臂,一战之后又挤下去了原本四家三寨中一个势微的家族。
从而成为了七盟中的一员,占得了一部分权势,分得了一分利益。
行事又油滑油异常,擅于经营,多年在七盟中上蹿下跳,硬生生的把一个本来团结和睦的七盟分成了两派,一派以聂家马首是瞻,一派以司马家惟命是从。
聂家是老字号的盟主,已经雄居了数百年时间。
无人不从,无人敢去觊觎盟主之位。
但是在十多年前,聂家的老太主聂远图去世后,聂家的势力一落千丈,七盟中便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司马家借此机会便拉起了山头,把背地里的算计抬到了明面上,以利益诱之,四家三寨中有两寨一家倒戈而去。
聂远图是半步筑基修为,在这一片地界上无人能挡下他一招。
七盟是利益的共同体,同时是共御外敌的堡垒。
一有外敌侵犯,他们必团结一致,共进共退,也因此,各家各寨能长久的存在,甚至香火能绵延数十代甚至上百代。所谓的利益共同体,那便是在这数千里的地界上,所有的矿物资源都是共同拥有,共同管理。
只不过盟主独享三成,各家平分七成。
这一政策是为了各家少些矛盾,少些争执,少些内耗,世世代代的存在下去。聂家的实力甚至高出其它六家的总合,独分三成已经非常的仁慈,无可厚非,可是聂远图一死,这差距就被无限的缩小。
甚至于一个司马家都能独抗聂家。
所以,反对的声音多了起,不满的情绪甚嚣尘上。
因为念及聂家老一辈人的照顾之恩,犹豫者不少,忍而不发的不少,也因此拉拉扯扯的到了今日,也因此有了七盟大会,用小辈们的实力和天分,来定下一任的盟主。
毕竟,小辈是未来的希望,有无限的可能。
“可有证据?”花莫风深思了少许,问道:“如果有证据的话,诉诸于七盟,任他司马家如何,也须得赔条性命,丧失大量的家财以安众心。更为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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