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与海正怀笑闹一阵,又用了一餐美食,决定次日开始一同闭关修行。铃儿本想去支会父王一声,可听说父王正在接见什么重要人物,也就懒得再去烦扰。无非是京师又有了什么变故,或是皇爷爷又颁下了什么旨意。而这些事情,铃儿向来不甚关心。
正阳殿中……。
二位臣,不远万里来亲自来到北疆觐见本王,有何要事啊?勇王安坐于御案之后,待于长思、祝澜见过君臣大礼,方才问道。
回禀勇王殿下!三月前,太子突然回返京师,而且立即入朝辅政。亲掌监察院、吏部、刑部,大肆收集罪证、罢黜、关押朝臣。并且极力保举姜坤元主政中书,如今陛下已经拜其为相。微臣等,借寻察疆防之机,特意赶到北疆通报此事。于长思躬身道。
姜坤元~!姜家乃四大隐世家族之一,怎得与太子结交亲厚,还参与到朝政中来?勇王思之不明,不置可否的问道。
此人乃三阶圣境修士,入朝拜相着实令人费解。于长思偷眼观瞧勇王颜色,似有深意的沉吟道。
呵呵~,倒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勇王不动声色,微颜道。
此人上任依始大行任免之权,三省六部几乎撤换了一遍。就连代北疆事的长乐侯,安和良老将军,也被罢黜中书行走之职,排除到阁臣之外。想必殿下还不曾知晓吧!祝澜接着试探道。
哦~,所为何故啊?勇王淡然问道。
微臣不知!许是太子殿下另有安排,方才授意如此。于长思有意将话题引向太子,意有所指的道。
哦~,既然太子殿下另有安排,我等臣属等候差遣便是。二位大人一路辛苦,通报之事本王知道了。借此良机,二位大人尽可饱览一番这北国风光,之后再回京复旨了不迟。深知此二人乃信王一党,专擅权谋之术。此番远来必定不会简单,勇王不愿与之周旋,方才如此言道。
这……。勇王殿下`,微臣尚有要事回禀。于长思躬身道。
哦~,有何要事尽可讲来。勇王道
殿下有所不知!陛下本意是要重振朝纲,又闻那姜坤元出至隐世姜家,为了消解道门压力方才拜其为相。可此人乃圣修之士,岂会用心朝务之事。而太子又太过年幼,根本不通权横之术。微臣担心,任由太子擅权,长此以往,帝国危矣!于长思言道。
是啊,殿下!太子极力鼓动陛下简拔能臣,却借机排除异已、任人唯亲。微臣等到此,一来想请殿下上书陛下,劝阻一二。二来是想与殿下达成共识,信王与殿下同为宗亲重臣,当此国难之际应当相辅相济,通力抵制这祸乱之政才是。祝澜接口道。
勇王不露声色,二人无奈,只得言明太子之祸,信王与之结盟之意。
二位大人言重了!简拔能臣实乃上善之策,姜坤元既有震慑道门之用,安于相位又有何不妥。朝政如何自有陛下度势而夺,何来祸乱之说,本王又何来劝谏之由!勇王厉声道。
殿下差矣!殿下回返封疆一年有余,德政吏治、仁政子民,北疆起势指日可待。若是任由太子作为,再引入姜家祸水,殿下怕是壮志难筹啊!于长梗言道。
壮志难筹~!呵呵,本王已然罢黜封疆,再没什么壮志可言。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能够治理好北疆也就是了。
此二人言下之意,勇王岂会不知。执掌兵权近三十载,主政中书十余年,打压、排挤、非议向来不断。先皇架崩,他这位少有的主阁宗亲,便被顺势推下权力之巅。一步步将他逼回封疆,被真正的排除在核心权力之外。此二人意之所指,于勇王而言,根本不会在意。
殿下豪气干云、持忠守洁,无不令臣民敬佩。可太子未至加冠之年就角力朝堂,难免扰得朝政不稳、人心慌慌。殿下岂可坐视!祝澜言道。
太子虽为续后所生,却也是本王的王弟。年纪虽轻却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储君,涉朝理政本就理所应当。就算年幼,有所差池,还有诸位肱骨之臣辅佐,陛下的时时教导。多加磨练,于日后继承皇统也是多有益处。莫说本王无心约束,就算有意辅佐,也是鞭长莫及啊!勇王深然道。
殿下所言甚是!不过,殿下乃皇庭栋梁,切不可撒手不顾。若殿下有意整饬朝纲,信王殿下必当与之呼应,返朝之事亦可代为筹谋。于长思敏锐的捕捉到勇王言中之意,接口道。
二位大不要误会!本王既已安身封疆,就无意再返朝堂。不过,若于朝政有利、于帝国复兴有利,信王弟有何难处,本王也愿尽些绵薄之力。长乐侯虽是王属军侯,却也是先皇所封,食邑万户。为人老成持重,留在京代行北疆之事甚为妥贴。若是太子实在不容,本王也会留他在京师安度晚年。信王弟有何需求,尽可与之通报,本王自会度情而处。勇王婉言道。
殿下放心!行走之职本就理所应当。信王殿下也自会照抚。微臣此行带来一些商旅之人,还请殿下准其驻留,北疆若有所需也好及时通报,我等必当尽力筹谋。祝澜请道。
见勇王有所松动,虽然无法达成什么协议,却可默其言而行其事。待情势发展,一步步善而诱之也无不可。于是,以长乐侯复位为条件,在北疆安下布属,算是与勇王搭上了关系。
哦~,这倒是件好事!北疆苦寒,向来商旅凋敝,本王自当应允。
谢殿下恩准!如此,微臣等这便告退。将商旅之事安排妥当,再来向殿下辞行。
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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