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一阵阵骚乱,几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老夫人,老夫人,老爷受伤了。”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华贵的妇人从内堂赶出来,一见受伤老者,便即哭喊起来,:“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老爷老爷。”
伙计赵伍回道:“我和老爷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日本兵搜查共产党,打死了好多人,其他的伙计都死了,就剩我们几个拼死护着老爷回来。”
“呯……呯……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师父,师父”连智喊道:“金老施主家的大管家有急事求见师父。”
“进来”德衍忙起身穿衣。
李管家扑跪道:“大和尚,我家老爷突然故去,老夫人特命我请大和尚速去金府一趟。”
德衍惊道:“怎么回事?金老居士怎么会突然故去?”
李管家把事情大概复述了一遍。
德衍带了十数名僧人连夜赶往金府。
金府已是白色笼罩,哭声一片。
“妇人无礼”金夫人哭道:“连夜惊动大和尚,还请大和尚替妇人主持大局。”
德衍扶起金夫人,道:“老夫人放心,我与金老居士相交十几年,博城又是我的徒弟,当然义不容辞,老夫人也请节哀。”
连永进内道:“师父,您找我?”
“连永啊”德衍道:“这次金老居士意外身亡,采办的枪支弹药和药品也留在了陈村,你带几个师兄弟和金府的伙计去趟陈村,一部分交给那里的东北联军邢团长,还有一部分运回寺院,一切小心,去吧!”
“师父放心,我马上就去。”说完,连永转身离开。
“大和尚”李管家道:“以后的事情怎么办?”
“是啊”德衍点头道:“金老这一去,对于我们来说可是重大的损失啊。”
“大和尚”李管家道:“不如派两名得力弟子负责采办供给。”
“不妥”德衍道:“我的徒弟太过于明显,一两次还可蒙混过关,决不是长久之计。”
李管家沉思道:“那大少爷呢?他在国外留洋多年,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德衍道:“对了,博城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管家道:“已经发了好几封加急电报,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能到家了。大少爷毕竟是您的徒弟,他又一向对您言听计从,老爷的位置还是能由大少爷接管名正言顺,还不会被怀疑。”
德衍点头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师父”连智匆匆来报:“昏迷的两位施主醒了,说是有要事一定要下山,师父快回去看看吧。”
“走”德衍起身道:“快回寺院”二人急忙出门。
山海关附近,炮声隆隆,枪林弹雨,厮杀一片,血肉横飞。
连能和普缘背着药筐,躲在山坡下,时时感觉子弹贴着头顶飞过。
普缘问道:“师父,怎么办?”
“没事”连能道:“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能救的人。”“师父”普缘抖着落在身上的尘土,道:“今天打得太厉害了,小鬼子火力又猛,恐怕没有活着的了。”
连能道:“那也得去看看,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能救一个是一个。”
寮房内,刘正见了德衍,忙起身道:“大师父”
“快躺下”德衍忙扶住刘正道:“出了什么事?”
刘正费力的喘了一口粗气,道:“我这里有一份要送去二十八军的机密要件,多耽搁一刻,二十八军的战士就多一分危险,请大师父务必想想办法,尽快送我们下山。”
听罢,德衍面露难色,道:“现在日本兵戒备森严,你们几个伤势又太重,实在不能下山。这样,你们把文件交给我,我派两名弟子代你们去送信。”
“那怎么行?”刘正忙道:“现在兵荒马乱的不能让师父们下山,太危险了。”
德衍道:“许施主说得对,现如今国难当头,僧人只是出家并未出国,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万万千千的战士为了抗日抛头颅,洒热血,和尚怎么就不能为了国家和人民做出牺牲呢?”
金博城匆匆走进家门,只见正厅内已然变成偌大的灵堂,先父的牌位郝然立在中央。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金府,金博城跪倒在地,哭道:“爹,儿子回来晚了,没能给您送终,爹。”
“大少爷”李管家拭泪道:“您总算是回来了,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还有大和尚在客房。”
德衍在罗汉床上盘膝静坐。
一炉檀香,一呼一吸。
没有战争,没有死亡。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手中的佛珠间或一轮,无声的表诉着风云变幻,生死轮回。
金博城进内,双膝跪地,叩头道:“拜见师父”
德衍睁开眼,微笑道:“起来吧”
金博城并未起身,端正跪道:“听母亲告诉我,这段时间多亏师父事事周旋,才避免了因为家父突然故去带来的重大损失。”
德衍道:“金老居士一向乐善好施,却不幸遭此大难,我与金府渊源甚深,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徒弟,府上遭此变故,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金博城深深的叩头下去:“多谢师父”
德衍道:“快起来吧!来,坐师父旁边,跟师父说说你在国外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
“是,师父”金博城起身应道:“师父喝茶。”
金博城娓娓道来:“英吉利是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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