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竟然有十万两黄金!”
“你说这黑暗之子究竟是什么人?要是给我捉到,哈哈…一辈子荣华富贵呀!”
“呸,少做白日梦了!如果真给你遇上,就怕连命都没啦!”
城门外的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崭新的悬赏令,众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七嘴八舌,有激动的、有打趣的,气氛甚是活跃。
簇拥的人群之外,一名俊美的白衣公子昂首而立,此人约莫十七八岁年龄,眼神高傲;雪白的袍子一尘不染,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三根纯白的羽毛;俊美的脸庞稍带倦容,似乎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凝视悬赏令片刻,白衣公子若有所思,继而大步向城门走去。
“你,站住!”说话的是一名看守城门的士兵,肩宽体胖,满脸络腮胡子,瞧他跋扈的神采,应该是这一众士兵的头领。大胡子士兵挺个肥肠肚,左手按着腰刀,大摇大摆走过来,斜眼打量白衣公子一番,扯开粗糙的嗓音问道,“叫什么名字?”
白衣公子站定,双目平视前方,也不拿正眼看他,沉声答道,“毕航。”
大胡子士兵见他形貌俊美,气质冷傲,装束也不似寻常商贾百姓,心中盘算:莫不是修真炼道之人?当即收起自己的傲慢,轻声道,“毕航公子是哪里人,来帝都有何贵干?”
当今天下,修道之风盛行,世俗对修道之人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意,若是哪家小孩有幸入得此道,那可比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更加光耀门楣。
毕航见大胡子士兵态度转好,暗想:此人倒也并非有眼无珠。便道,“本公子自瀛洲来,游历到此,不为其他,历练罢了!”
相传,瀛洲为海外三座仙山之一,方圆三千里,多生神芝仙草、玉石高逾千丈,出泉如酒,饮之可得长生,是为人间仙境。然而,瀛洲位于东海之中,缥缈难寻。后世李太白亦有诗云: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毕航说到‘瀛洲’二字时,故意提高嗓门,引得周围群众纷纷回过头来,顷刻之间,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更有年轻姑娘投来倾慕的眼光。
毕航心中甚是喜悦,微笑着瞥了大胡子士兵一眼,道,“本公子可以进城了吗?”
大胡子士兵如梦方醒,赶忙侧身让开道路,“公…公子请!”
薄暮时分,灯华初上。毕航独自信步在帝都之内,琼楼玉阁、人潮涌动,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映入眼帘。
忽而,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浓郁的酒香,毕航耸耸鼻子,用力一吸,顿觉舒爽通透、甘醺怡然,仿佛一身的疲惫都随之消散,“嗯,好酒!”
沿着香风的指引,穿过两条街道,毕航来到一家酒楼,高檐飞瓦、明灯酒旗,甚是气派,大门上挂着一副鎏金匾额,毕航抬头一看,“千一阁?好奇怪的名字!”
“不奇怪,不奇怪!客官有所不知,千一阁可是帝都之内最富盛名的酒家,就算放眼整个中州,怕也没有哪家酒楼赶得上!”说话的是一名伙计,见毕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便一溜烟跑出门来,一边热情讲解、一边将毕航迎入千一阁。
伙计的言辞托大,不免有自卖自夸之嫌,毕航半信半疑,“真的?”
伙计故作惊诧,尖声道,“哟,客官不相信?瞧您这身打扮、这份气度,小的哪敢拿您开涮呀!”这伙计眼光毒辣、经验老道,三言两语就说到毕航心里去了。
听着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夸赞,毕航心中极为舒坦,飘飘然昂起头,脸色大好,“这‘千一阁’三字,可有什么讲究?”
伙计答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天下的名菜呀,南来的、北往的,只要您叫得出名字,咱千一阁就能做出来,大大小小加起来,那可有上千道名菜。不过嘛,酒却只有一种。菜千酒一,所以这酒楼便叫做‘千一阁’啦。”
“哦!菜千酒一?有点儿意思,那这‘酒一’指的又是什么酒?”毕航略感惊讶,想来,这开酒楼供客人吃喝,本就众口难调,恨不得网罗天下美酒,全都摆在店里。你却偏偏只卖一种酒,这开门做生意的,有钱不赚是何道理!想必,这酒楼的主人对自家美酒十分自信。
只听伙计得意道,“当然是帝都第一名酿——雪琼,那可是咱老板的独门秘方,除了千一阁,别处是喝不到的。这雪琼酒可了不得,酒浆清澈、微微泛蓝,入口清爽润滑,回味甘甜熏香,后劲却也极为厉害。多少城中显贵、文人雅士、侠客商贾都慕名而来…”
伙计滔滔不绝的夸赞自家美酒,听得毕航口中生津,恨不得立即来上两杯,以解浑身疲乏。
此刻,千一阁中已是莺歌燕舞、人声鼎沸,偌大的厅堂座无虚席。厅堂正中搭起一方三尺高的舞台,七八名曼妙的舞姬立于台上,伴着音乐翩翩起舞,台下欢呼声不绝。
毕航皱了皱眉头,“有没有清静点儿的地方?”
“当然有,客官请随小的上二楼雅阁。”伙计心中窃喜,暗想,‘哈哈…碰到一位豪爽的客人。’
毕航随伙计走上二楼,在一间雅阁中坐定,“先来两壶酒,另外把你们最好的菜品都端上来。”
伙计又惊又喜,“哟…客官,咱千一阁的名菜可太多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都端上来,恐怕…”
毕航想了想,道,“那就拣三十道最好的!”
伙计大喜,“好嘞,客官稍坐,小的这就去准备。”
少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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