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就是酒后吐真言,再说面对儿子他也没心思扯谎。
奥托需要一个行动的时间,现在问题又交还给了留里克。
“你问我何时行动?这件事……也许……”
“快拿定主意!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张,否则冰雪就要融化了!”奥托催促。
“那就两天之后!”留里克一拍大腿站起来,“我们要先召集所有的商人们,让各个商户派人来开会。为了保证他们乖乖拿钱,我们必须保证武力的威胁。他们最好合作,如若不合作,就逼迫他们合作。”
“我看可以。”说罢,奥托什么都不顾及哈哈笑起来。
反正敛财针对的并非罗斯人,对象是那些客居的商人。奥托丝毫不怀疑留里克的决意是否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反正这么多年了,那些客居者占着罗斯堡的地盘,至少也得缴纳一点地租吧。
次日清早,奥托怀揣着儿子的计划,旋即召集部族的主要的德高望重者开会。议题再不是关于战争报复,议题就是如何搞钱。固然有些人带着强烈的怀疑,由于大多数人非常支持这份决意,也就少数服从多数了。
不曾想,或是有人偷听,或是有与会者嘴巴不牢靠,亦或仅仅是议事屋的木墙还不够厚实。
甚至,也有古尔德的手下出于各种目的,泄露了首领觉得收取商业税这件事,并透露了古尔德交了一万银币。
正是这“一万银币”的消息,经过传播者之口,完全变成了罗斯人要对所有客居商人,每一户收取一万枚银币的重税。
大多数人一开始是不相信的,然三人成虎。
人口处于劣势的客商们,几十年来他们始终觉得自己和罗斯人有着非常稳固的联盟,大家本身也处于同一个部族联盟,怎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奈何大海被冻结,陆路的积雪甚至淹没的腰,被推到岸上的船只不存在航行的可能。
带着货物和钱箱逃跑?那太疯狂了!
当然,确实有商人家庭,趁着夜色收拾值钱的细软,他们拉着雪橇悄悄逃离罗斯堡,并将空荡荡的木屋,和一些不太值钱的东西留下来。
大部分的商人,他们被糟糕的消息弄得头昏脑胀。逃亡吧?在卖到大量货物之前,自己手头的银币都要没了。一家人就等着卖掉罗斯人搞到的皮革发财呢。若是放弃这些货物,一家人真是濒临破产。再说逃亡,在寒冬冒险逃亡,本身就充满危险。
等到快到傍晚的时候,由于听到了这些风声,奥托意识到这些客商明显存在很强烈的不想拿钱情绪。
这份情绪已经严重干扰到部族人与客商的正常交易。
那些商人在指责罗斯人麻不不仁,只是打算卖给商人新鲜的海豹肉和鳕鱼肉的冬捕渔夫,他们被一番莫名其妙批评后索性生意不做了。
谣言在发酵,留里克和奥托一时间想不到究竟是何人散布了收税的消息。
就两人听到的消息,那明显就是对收税的曲解。
“一万银币?我要是能挨家挨户榨取一万银币,我能用银币堆砌成一座大山!”
留里克催促父亲赶紧差人去想商人们宣传首领的决意,所谓商业税是要有的,但根本不是一万银币的数额。
没有一万银币?那数额绝对也不少。既然带着剑的罗斯战士亲自在说明这件事,只能说明事态很严重。
有的人趁夜逃跑,有的人在麻木与犹豫中观望,只有少部分的商人,他们相信罗斯首领不是孬种。
大家都得到了一份首领的命令。
即明日上午,各家商人需要派遣当家人,聚集到如今冰封的海滩,听取关于收税的具体事宜。
去海滩吗?当然要去。倘若不去,谁能保证罗斯人不会铁腕伺候?
毕竟这些家伙征服了“东方之地”,据说做到了三百人斩杀敌人八百人而无一受伤的奇迹。客居商人大量的商业老油条,他们与很多战士打过交道,懂得这类武人一旦陷入狂躁那真是六亲不认,和他们讲契约太荒谬了,为了自我安全只能表示顺从。
至少,罗斯人透露税收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商人们。
大家多少对罗斯人抱有幻想,这一宿,那些决意留下来静观其变的商人们,大部分守住家人一宿未眠。
约定之日终于到了。
来自北极的冷风依旧灌入海湾,虽是四月份,气候依旧糟糕透了。
天气晴朗又有何用?气候是真的冷,聚集到冰封海滩的商人们,他们虽然穿着华丽裘皮,用金丝线装点自己的毛茸茸雪狐帽,脚踏染色的羊毛毛毡靴,在用小牛皮腰带约束自己的腰身。
他们穿着华丽得体,他们这样的穿着本身也是常态化,只为显现自己商人的有财力的身份。
而这份华丽衣装,让那些被奥托下令手持短矛和利剑的战士们看来,就是一大群可以敲诈的肥羊。
商人们看到海滩上站着的大量士兵,不由得心中紧张。
有道是心怀利器杀心自起啊,商人们真觉得自己突然成了待宰的羔羊,鬼知道罗斯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奥托真的没有首先动粗的打算。
收取商业税的想法是留里克提出的,他作为命中注定的下一代大首领,利益当众解释和命令商人们必须缴税。
海滩上热闹非凡,大量部族的男男女女聚集而来看一出罕见的大戏。
在各色人等的注意下,留里克和奥托有着极为梦幻的登场方式。
五十多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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