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宠斋的莫老板吃惊地看着好几百人欢呼着朝自己的私擂这边蜂拥而来,不由得大为得意,莫非是他们都听说自己的“凤鎏金”刚才杀败了两淮名家莫余生的“梅花翅”,特意跑来开开眼界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那几百人一齐冲到自己的私擂前,忽地左右闪开,亮出中间拥簇的一个如花少女和一个捧着破旧围棋盒的小伙子,小伙子另一只手还提着几个满满都是钞票的大塑料袋。
大家伙儿齐声高喊,声震如雷:“斗,斗,斗……”
幸好这家虫宠斋地处宠物市场最偏僻的角落,莫老板刚才一直忙于接受两淮有名的大玩家莫余生上门挑战,这才不知道市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说这家虫宠斋,虽然看上去店址地处市场最偏,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他的老板在蛐蛐玩家中那可名声在外,但可惜这个名乃是恶名。
莫老板名叫莫邪,他的恶名来自他的卑劣人品,他本是一个流落街头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孤儿,三餐不继穷困潦倒,而这家虫宠斋以前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家,在虫宠玩家界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老人家有一日见他可怜,便发了善心,将他招到店里打打杂,给他一碗饭吃,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莫邪,希望他能从此好好做人。而莫邪此人别的不行,在玩虫宠这个行当却意外爆发出不小的天资,老人家见他如此机灵,便收了这个徒弟,悉心调教,传授本领,不出几年时间,果然学得一身手艺。
本来是玩家界一段挺美好的师生奇缘,可是莫邪学到本事后,见老人家无儿无女孤身一人,虫宠斋在玩家界名声不小,生意自是红红火火,心中便起了歹念。
按道理讲,老人家无儿无女,死后这个虫宠斋也没有任何意外,肯定会传给他,但他心急难耐,竟然在前年冬天老人家偶感风寒的时候,强行掀去老人家盖得被子,活生生将老人家冻了一夜,早上又强行灌了老人家几大碗冰水。
老人家八十多岁的身体哪能如此折腾,不出二日便病重而亡,虫宠斋自然就落到莫邪手中。
他自以为此事做的机密,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在老人家断气后请人为他穿寿衣的时候,老人家奇迹般的回光返照过来,将自己的遭遇断断续续告诉了几个为他穿寿衣的人,这才一命呜呼。
这件事虽说警方抓不住任何他犯罪的证据,可是老人家生前人缘甚好,这件事四下传播开来,莫邪的名声不但在市场里臭到了极点,在全国玩家界也臭到家了。
正是有了这个恶名,方浩刚才横扫市场各大私擂的消息才没有任何人告诉莫邪,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莫邪也非等闲之人,见到数百人拥簇的情形,心中也提起警惕之心,可是他自恃在玩蛐蛐上面有绝艺傍身,刚才又大败前来挑战的两淮名家,哪里肯把这个无名小辈放在心上。
仔细检查过方浩带来的那只花槽牙,他心里顿时有了十足把握,小眼珠看了看方浩手里提着的几大兜子巨款,贪婪之念顿上心头,笑眯眯地对方浩道:“两位,你们既然信心满满要打我这擂台,咱们私下里再添个彩头,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围观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心中俱都是大喜,知道这下子这个莫邪要倒血霉了。
刘珊珊自然不怕,她对方浩和那只大将军的信心已经达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大咧咧道:“随便,你尽管添吧。”
莫邪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道:“我看你赢了不少奖金,看起来你对自己的这只花槽牙……”
“住嘴,”刘珊珊打断他的话:“是大将军,大将军,明白吗?”
“是是是,是大将军,”莫邪面不改色:“你们对这只大将军也是信心满满,我看大家伙儿今天兴致这么高,这样吧,咱们就以你带的这些现金为彩头,你要是赢了,我就再赔给你这么多钱加上原本定好的十万块奖金,你要是输了,你手里的这些钱就归我了,你敢吗?”
刘珊珊哪有什么不敢的,钱多了还能咬手啊,刚要张嘴应答,一个声音在静默的人群中响起来:“小姑娘,这种事还是不要答应为好。”
正在心中狂喜等着莫邪倒血霉的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怒视这个斜地里杀出来搅场子的人。
刘珊珊和方浩同时回头一看,两个老者站在人群中正对他微笑,正是刘关年和另外一位不认识的老人。
“三……,”刘珊珊心里一喜,差点叫出了口,不过她是何等机灵之人,一听见三爷爷不叫自己的名字,而叫自己小姑娘,就知道三爷爷定是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即收住了嘴。
方浩也是心头一动,并不答话,只是对刘关年微微颌首,想听他接下来有什么话说。
刘关年在虫宠界的名声自然是如雷贯耳,众人短暂的惊愕一下后,便大多认出了来人竟然是大华国虫宠协会名誉总会长,大华第一世家刘三太爷,南安蛐蛐文化节连续八届蛐蛐王得主,顿时惊喜的问好声纷纷响起,无数人涌上前想要跟刘三太爷打招呼问安。
刘关年微笑着打了一个四方辑,义正词严道:“这位虫宠斋的老板这个挑战的彩头有些不太合法,这是在明赌啊,要是传到官方耳中,岂不是一场灾祸?”
众人一呆,这才想起来如此下注,资金高达三百多万,又是在如此公开场合,的确是大大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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