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安市某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间中,周非东皱着眉看着面前四个浑身是伤的人,他们刚被从警局保出来。
为首的老狗弯着腰战战兢兢道:“六少爷,我们已经尽力啦,那小子太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周非东哼了一声问道:“那你们从他的拳脚上是否看出来是什么来路吗?”
老狗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老狗咋舌道:“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太快了,就是一个快。”
“没用的东西,都滚。”周非东见问不出来什么,厌恶地摆摆手,将这四个人轰了出去。
身后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周非东的四哥周辉宇,另一个是一个干巴巴的中年人,此人正是这次周家请来参加斗蛐蛐大赛的虫宠界名宿,有着西南虫王美誉的广南省虫宠玩家第一高手蔡贤伦。
周辉宇沉声道:“老六,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小子叫方浩,家在玄风山区一个小村子里,是南安大学一个普通学生,只不过近些日子跟刘珊珊那丫头走得近了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头。”
周非东叹口气道:“四哥,这些我都知道,可这个方浩绝非你口中的普通学生,一个一拳就能重伤碧游门弟子的人,一个能让刘家放心的让他陪伴在刘珊珊左右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呢?这小子的来路越查不明白,正说明了他的身份越神秘啊。”
蔡贤伦也是颌首点头道:“两位少爷,在下更关注的是他今晚横扫宠物市场的那只蛐蛐啊,它比赛时我一直死死盯着,我确认绝对没看走眼,那蛐蛐简直大大诡异,好像是在有意隐藏实力。”
周辉宇诧异道:“老蔡,你是在说笑吧?怎么可能呢?那是蛐蛐,怎么在你嘴里就成精了呢?还有意隐藏实力,你当那是只蛐蛐精啊?”
蔡贤伦急忙解释道:“四少爷,我老蔡玩蛐蛐三十年,要说别的我一无是处,可是要说蛐蛐,那比我自己的老婆还要熟悉啊,我事后回想,好几场比赛中,那只蛐蛐很多次已经咬住了对手的致命之处,可是并不下力气,又给放开了,一直磨蹭到第三局最后才险胜,这蛐蛐,绝非凡品,定是仙品啊,说它成精了也不为过。”
周非东皱眉道:“老蔡,听你这口气,咱们那只青麻头还不是对手?”
蔡贤伦尴尬地摇摇头:“要是没见到今晚这只妖蛐蛐以前,我老蔡自信都能够与刘三太爷斗上一斗,可是今晚一见,啧啧……”
他灰心丧气地摇摇头。
他纵横广南省虫宠界几十年,一向都是眼高过顶,虽然跟刘关年全国虫宠协会名誉总会长的身份地位差距甚远,但他一向并不服气,他认为自己跟刘关年在财力和势力上当然天差地别没法比,可要是在虫玩界,自己还真没拿他当回事,只是没有机会一较高低罢了。
这次周家因为要设局摆刘家一道,因此周非东特意去广南省登门拜访请他出山对付刘关年,当然,周非东并没有告诉他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幌子,真正对付刘关年另有碧游门这个秘密。
蔡贤伦的任务就是,当隐藏的碧游门弟子在十六强晋级赛中击败刘关年后就寻机退赛,他就趁机拿下蛐蛐王称号,让刘家输的心服口服。
本来以蔡贤伦的实力,周非东并没有看走眼,的确拥有跟刘关年一较高低的本事,但万万没料到,今晚又横空杀出来方浩这个莫名其妙的对手,全国的虫宠玩家周非东都琢磨遍了,怎么也没把方浩这种根本就不是圈内人的家伙考虑进来啊。
方浩,他心里狞笑一声,老子不管你是什么来路,老子有碧游门少门主撑腰还能怕了你不成,从现在开始,老子将不惜一切手段,包括取了你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坏了少门主的计划。
今夜注定有很多人都睡不着觉,本市另一处高尚住宅区的一栋顶级别墅中,两个老人正坐在茶海前品茶论事,一个老人正是刘关年,还有一个是在宠物市场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老人,此人名叫于友国,乃是刘家三位老太爷共同的挚友,几十年的老交情,也是刘家总智囊。
这次于友国特意赶到南安市,就是为了协助刘关年度过这次难关。
“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啊。”于友国微微眯着眼睛感概道。
刘关年苦笑一声:“老于啊,我倒是早就猜出来他不简单,可是无论如何调查,也查不出一丝丝来路,仿佛一个家世清白普普通通的学生,一夜之间就有若神助,成为绝世高手一般。”
“此人一拳重伤炼体五级的碧游门弟子,国庆期间孤身一人就全歼了一个可怕的影蛇群,要论武功绝对在玄阶以上;要论行事,此人虽然明面上家境贫寒,可是最近一出手就是天材地宝源源不断,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究竟从何而来;要论智商,此人大智若愚,说话做事半点不漏,真真的让人费解。”
于友国沉吟道:“我见他跟珊珊丫头走的亲近,难道姗姗丫头对他也是一无所知吗?”
刘关年苦笑:“珊珊那丫头自小不理俗世,性格天真任性,她这些日子只顾与方浩玩的开心,哪里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事端,我们做长辈的,也不想让她太过烦心家族事务,哪能与她说这些事。”
于友国点头道:“嗯,也罢,不过我看姗姗丫头对方浩可是……”
刘关年道:“顺其自然吧,我见方浩虽然来路神秘,可也不是一个奸诈之辈,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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