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我在说实话,大人。”葛雷娜在压力中,连动作也没有变一下。
葛雷娜……应该很厌恶埃尔萨吧?麻薯不由得想——埃尔萨对丝塔尔做了手脚,还让她被迫地成为了祭品,成为了这一个自己不希望成为的自己。
“呵呵……米露。”埃尔萨轻声道。
葛雷娜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那是她之前的名字,也是自己身为丝塔尔侍女时的名字。
“你果然,还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啊……只是她现在已经死了哟,哦不对,是不是我说,‘生不如死’的效果会更好一些?”埃尔萨充满坏心眼地笑了。
葛雷娜的颤抖暴露了她自己的情绪。
但即使她没有那么做,埃尔萨今天也不会放过她。
“为什么不说话呢?你最想的事情难道不是救出她么?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很开心?”埃尔萨笑嘻嘻的,“她现在被我囚禁了起来,亲眼看着我做的这些事情,未来我还要看看我是怎么将这个大陆变成她最恐惧成为的样子!”
卧槽,这有病啊!
麻薯蹲在镜子背后也觉得心里难受,可她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倒是阿利森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我相信她。”葛雷娜沉默了很久,忽然道。
埃尔萨明显顿了顿,释放的压力停顿了一下可以证明她这一变化。
“我相信丝塔尔殿下,会摆脱你的控制,继续好她自己的责任,将你,还有其他肮脏恶心的东西,驱逐。”葛雷娜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晰。
“葛雷娜!”麻薯心下觉得不好,猛地喊道——一道黑色的冰棱状已经从镜中刺出,刺入了葛雷娜的身体。
麻薯也是此时看到了葛雷娜的表情,有些倔强地抿嘴,直视前方。
“呵……呵……呵呵,还有一只小老鼠?”埃尔萨有那一段时间的失神,可她也看到了麻薯。
不知道为何,麻薯觉得埃尔萨有那么一刻的慌张。
“你居然相信她……呵呵……你最好清楚!她已经被我吞噬了!再也没有丝塔尔了!没有!没!有!”埃尔萨下一刻失控,随着她的失控,冰棱继续刺出!
麻薯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个时候阿利森像是了解她的心意一样,从一侧扑出,毫不犹豫地攻击那面镜子——虽然埃尔萨的力量可以透过镜子攻击到这里,可它到底是脆弱的镜子。
咔。
咔咔……
只看到镜子中的埃尔萨逐渐破碎——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错愕和疯狂——哪怕只是一句话,别人对丝塔尔的一句信任也会让她崩溃。
当——!
镜子顷刻碎裂。
“这是看到谁了……”埃尔萨看着面前的镜子中的画面已经变成了黑暗——但她还记着那一双眼睛,即使变成了魔族那样的东西还有着和以前没有变化的眼神、即使身负重伤还保持着的表情——她呆滞地望着前方,直到身后传来幽森的声音。
她转过头,眼眶赤红,望着来人——那是一个灰发的少年,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尤其是在那一件衬衫的衬托下。
“拜尔德……少给我假惺惺的!”埃尔萨看着他朝着自己伸出手,她毫不犹豫地推开,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
拜尔德,那个魔族的首领,那个让大陆颤抖的年轻人,那个令莫沃厌恶的人,那个对玩家来说,魔族里最大的boss,只是一个少年,一个看起来虚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的少年。
“何必如此拒绝我呢?你不是清楚的么——他们还是无法忘记她,可你如果继续坚持,往后,他们会只记得你。”拜尔德看着埃尔萨缓缓蹲下去,像是怜惜她无助的样子,缓缓地弯下腰,伸出自己苍白的手,将她圈在那看起来不可靠的臂弯中,“从此只有埃尔萨,没有什么其他人……”
埃尔萨睁着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睛中像是蛰伏着一只黑色的怪物——缓缓地在眼睛中爬,模糊了埃尔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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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的手臂有一个血窟窿,献血不断地往下流——魔族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是在夏炎的火焰中却像是失去了这一种能力。
她的额头都是汗,却没有因此喊一声,另一只手仍然望着自己的剑,看着前方毫发无伤,神情中依旧带着迷惑的夏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懂……生来便无忧无虑地诺曼家族之子。”黛娜忽然笑了笑。
夏炎沉默了一下。
他那叫无忧无虑?虽然……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确实,如果没有血魔,他的那一生都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没有人去争夺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力量让自己轻松地战胜对手——但即使是最引以为豪的战斗力,却仍旧没有能将血魔杀死。
血魔。
莉斯。
夏炎的脑海中又开始萦绕起这个名字,如同一个魔咒,诅咒了他的一生,让他无法解脱。
“不要小看绝望的女人啊……哪怕……你的力量确实凌驾于我。”黛娜看着夏炎似乎陷入了沉思,轻声道,血从肩膀的血窟窿中流出,竟然汇聚到了自己的剑中——不过片刻,血色染红了整把剑。
夏炎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
再看脚下——那些血色似乎还蔓延到了他的脚下,束缚住了他的双脚。
已经来不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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