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阿萍。”白伍德躬身一揖。
阿萍无精打采的笑了笑,自打傍晚时,阿萍的精神就不太好。
“没关系,我们是好兄弟嘛,以后不用谢我,听着生分。”
白伍德嘿嘿一笑:“那我赚了钱就不分给你了,提钱多伤感情啊。”
“欸欸!可别,提感情多伤钱啊,咱们还是先谈谈到时候怎么分吧。”
……
阿萍在屋里生了一堆火,这木柴是从她堆砌床板的那堆里抽出来的,既可以照明又可以取暖,白伍德在一旁奋笔疾书着,顾不上言语,阿萍也只是在一旁干看着,目光迷离。
夜已深了,很可能已经到了后半夜,他们只是乞丐,破庙位置又很偏僻,外面也没有打更的,估摸不准时间,只知道阿萍明明一直睡到中午,这时却也已经困得不行了。
白伍德终于停下笔来,长舒口气,已经将纸张分成了三摞。
“阿萍,过来看看,这三本书,如果你有钱的话,更想买哪一本?”
阿萍定睛看去,那三摞纸薄厚不同,都已经写满了字迹,第一摞最厚,封皮写得是《厚黑学》,第二摞稍微薄了些,封皮写得是《如来神掌》,第三本最薄,大概只有寥寥十几页,封皮写得是《倾萍集》。
她想了想,道:“我要是有钱的话,大概会买第一本看看吧,男的可能对第二本也会有些兴趣,你那第三本是个什么?能不能先叫我看看……”
“行啊,你看吧,本来我还想写本《**》,可惜字数太多了,你弄来这些纸根本不够。”白伍德没有说,主要原因还是《**》太长了,他也没记住多少,而且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写那种文会不会被官府抓起来……
阿萍拿起倾萍集,翻了几下,一小会就看完了。
“原来是你的词集,都是你自己写得词么?瞧着总有些怪怪的,总体来看像是婉约派,可是文辞并不绮丽,用语、结构亦显随意,若是让那些老学究见了,定会贬低一番,市井中人见了,肯定还会觉得言语太雅,而且市井里也没几个人会唱词了,你不如写个戏本什么的。”
白伍德神色一黯,看来今人和古人的审美毕竟不同,而自己在后世的诗词圈子里,也不过勉强算是个入门的角色,算不得大神。
阿萍见白伍德好像有些不高兴,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瞧瞧你,那么受不得激,儿家还没说完呢,你的词虽然没有周邦彦之俊逸,也没有欧阳修之气度、贺梅子之精巧,在用白话为深情之语上,也比不得李清照,可旨趣却是与她相同的,都有一种情境真切之感,尤其‘潇湘雨,没当年君子,这日头陀。’三句,看完了总觉得有些怅惘。我觉得,诗词是为抒情遣怀,你让我感到了你的心,贴在上面,细细品味,这便是优秀的诗词。”
其实,如果只为赚钱扬名的话,白伍德完全可以抄抄明代唐寅、清代袁枚的诗,可也许是书生意气发作,白伍德宁可抄了厚黑学、如来神掌,也不愿抄后世诗词扬名。
阿萍又抄起了《厚黑学》,看得她呵呵直笑,后来竟至眼圈发黑,犹意犹未尽。
“这部书倒是挺有意思,尤其论《三国》人物那部分,见解很是独特,想扬名天下估计不难,可你怎么没署上自己的名字?而且好像还没写完的样子。”
“一晚上能写这么多,我已经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后面的慢慢补吧。”白伍德没说,其实也是他自己记不清后面的内容了,前面凭记忆和现在的古文功底能勉强写出来,后面实在记不清,完全自己写,总会有狗尾续貂之感。
这本《厚黑学》署的名是“宗吾先生”,《如来神掌》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书,是他结合佛教经义和李小龙的武功动作编写的,署名是“周氏僧爷”,最后一招“如来天降”估计没人学得会,只有《倾萍集》的署名是自己的,或者说,是这个载体的名字,白墨。
“前面两本内容略敏感,我要署了自己的名字,官府抓我怎么办?”
白伍德解释之后,揉了揉自己漆黑的眼圈:“睡觉吧阿萍,再不睡觉天都亮了。”
“好。”
次日醒来,白伍德摸了摸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抄起那三摞宣纸就走出了内堂,也忘了知会阿萍一声。到外堂时,白伍德忽然闻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一股子腥味。
地面上有一滩血迹。
那两个蒙古人全都死了。
断了腿那个眼睛凹陷,嘴唇干裂,应该是病死的,而那个断了胳膊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动脉已经断了,而他手上则拿着一块略显尖锐的石头,上面全是血迹,应该是自杀而死。
这两个蒙古人身上肯定藏着故事。
可是,注定要在历史中化为尘埃了。
这时,白伍德听到一声尖叫。
“白墨!!!!!”
是阿萍的声音。
白伍德赶紧回到内堂,阿萍此时正抱着被单,面色惨白,还有着丝丝细汗。
阿萍眼中泛着泪花,责怪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刚才梦见那两个蒙古人被人打死了,我也快被人打死了,我喊你来救我,你却一个人跑掉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坏东西!”
“别哭别哭,那都是梦啊……”
“坏东西!坏东
喜欢诗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