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萍的眸子里流淌出两行热泪。
“可你真的想娶我么……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一个小乞儿……”
看着柳倾萍楚楚可怜的样子,白伍德心中一阵悸动。
“如果,两年后我可以给你一个栖身之所,一个幸福的生活,我一定娶你。”
“如果不能呢?”
“那就等能了之后娶你!”
“好,拉钩钩!”
柳倾萍破涕为笑,伸出了洁白纤细的小拇指,在白伍德眼前晃了晃。
白伍德也伸出小指,照着小时候的方式,与她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之后就算签订了契约,谁也不能反悔了。
这时柳倾萍才猛然发觉自己还压在他身上,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白伍德也整了整袍服,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衣服上凭空多了些淡淡的香气。
甜蜜过后,柳倾萍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你真的要跟这些亡命儿一起拼命么?”
白伍德却正色道:“人哪有不惜命的,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心中执念大过自己的性命。我曾听过一句话,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华夏文明养吾祖祖辈辈近五千年,难道还不值为它一死么?”
“什么华夏文明?我听不懂……”
“呵呵,我也是心大命薄,扯远了……”
这天夜里,将要睡觉的时候,白伍德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棉被,忽然扯了张褥子下去,往地上一铺,便打了地铺。
那壮硕僧人把他俩分了一屋,应该是见他俩认识,这固然让白伍德失去了睡床铺的资格,但如果要让柳倾萍跟别人住一起,白伍德感觉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柳倾萍见他如此举动,心中觉得好笑。现在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单,盘腿坐在床上,颇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白哥儿,上来吧,在地上睡别着凉了。”
白伍德嘿嘿一笑,不再矜持,立马又把褥子抱了上去,却被柳倾萍施以一记老拳。
“脏死了!明天把这个洗了再放床上,先搁桌子上一宿。”
“那我用什么啊?”
“跟我挤一起吧。”
柳倾萍的话故作随意,可白伍德却听得出来,她这是在强忍着羞意。唉,你就这么想被吃掉么。
美人恩,难轻负。白伍德领命,扑到床上后钻进了给柳倾萍准备的被窝,一脸yd的看着她。
“别瞎想!只许睡觉,不许干别的!”
“香个面孔行不行?”白伍德故意学着上海话的强调,直接说亲亲,白伍德怕柳倾萍太害羞反而拒绝了自己。
“嗯……”
柳倾萍红着脸,钻进了被窝,忽然挺着小胸脯在白伍德脸上蹭了蹭。虽然隔着衣服,白伍德也是感到一阵鼻酸,快要流血了……
原来她是这么理解“香个面孔”这四个字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白伍德觉得自己的腿麻麻的,张开惺忪的睡眼,才发现原来是柳倾萍的腿盘着自己,可能已经这样压了一夜了,不麻才怪。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白伍德赶紧道:“等一下,穿衣服!”
柳倾萍也醒了,赶紧坐起来,语言不清的道:“嗯……白哥,我给你穿……”
穿戴完毕后,白伍德打开们,门口站着的是况普天,他与白伍德已经有了些交情,一点都不见外,在白伍德胸口轻轻打了一拳后,懒洋洋的道:“师父他老人家叫你过去一趟,弟妹就不便陪同了,公事。”
“公事?”
这群反贼能有什么公事,莫非现在就要起义了?
我还没准备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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