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橙看着王敦出了一下神, 他这种说法有点儿耍赖,但是逻辑上并没有什么攻击点。
一般来说对于自己有好感的追求者,大部分人都会回复“先从朋友做起试试看吧”之类的,那么王敦把自己当朋友,跟他吐槽追求喜欢的人的过程中遭到了瓶颈, 求安慰求抚摸,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你, 唔, 现在很难受吗?”胡橙想了想,决定从基友的角度安慰他一下。
“嗯,很难受的,我的胃很痛, 喘不过气来。”王敦说着, 放松了身体向后倒去, 扑在床上翻滚着,关节分明的手抓住自己心口上的衣料,委屈得直抽抽, 活像中了牵机□□的模样。
“真的很难受的。”王敦滚动着说道。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传太医?”胡橙蹙着眉头看着床上的巨型蚕宝宝, 想起了王敦胖大海一样的本体,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的胃疼,那么要不要一会儿去熬一锅姜汤大家一起喝了驱驱寒气。
“没用的,人家不是说治得了病治不得命嘛, 你就是我的命啊。”王敦说着类似于情话的东西,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也有可能是真的胃疼顾不得害羞,不然早就像平时一样捂脸蜷缩起来了。
“你真是……”真是够了,胡橙看着得了相思病的基友,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不是应该发挥有爱的精神给他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唔,比如说……
“你能握着我的手吗?”
还不等胡橙想到,王敦已经给出了细节,像只二哈一样地伸出了爪子,眼神里写满了“我知道你是爱狗人士请关爱我吧”的字样。
胡橙:“……”
胡橙伸出手去握住了王敦的手。
他们的手都很大,可是王敦的手掌更为宽厚一些,而胡橙的手则有些瘦削,关节非常分明,他的体温偏低,指尖总是冰凉的,王敦的手却像个小火炉一样温暖,以前他们十指交缠的时候总让胡橙觉得很舒服,除了相爱之外,还有一种微凉的身体局部碰触到了热源的时候那种本能的舒服。
“唔,真舒服啊。”王敦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不会冰到你吗?”胡橙觉得温暖的身体碰到冰凉的物体时怎么样也不能说是一种舒服的体验,反问道。
“冰到什么呀,我都上火了。”王敦说了句,下意识地做了一下盯裆猫,脸上露出了狗的表情,讪讪地放开了他。
“算了,握着吧,我当是没看见。”胡橙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视线,决定继续宠一下自己这个“基友”。
……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橙和王敦陆续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当然多半时候都是王敦一个人在忙的,因为胡橙有很多细节上的工作没办法上手,所以王敦经常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你不用总是为了我的事熬夜,白天在内宫服侍已经很累了吧。”胡橙看着王敦洗漱过后在炕上四脚朝天的待着,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
“还好,这个小姐姐的工作并不累,只是有点儿繁琐,主要管的是命妇进宫朝见请安那档子事儿,果然还是心细的女孩子更合适这个活儿,不过我来干也还可以,现在不谈恋爱了,内存大了不少。”
王敦见胡橙理他,乐得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不知道哪个动作抻着了老腰,让他直哼哼。
“不谈恋爱吗。”胡橙简单地重复道,语气有点说不出来的沉默,让王敦忽然觉得气压很低,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
“现在不是单恋嘛,单恋就少了一些内存,什么时候给我填上啊?”王敦并不害怕,嬉皮笑脸道。
“看你表现。”胡橙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立刻让王敦心里冒出了粉红泡泡。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琐碎的工作不好做,要我帮忙吗?”
相对于王敦来说,胡橙生活在一个女性掌权的大家庭里,本来亲戚就多,又都活得很久,在这方面的经验远胜于王敦这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家伙,什么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二舅老爷应该叫什么,他都可以直接给出答案。
“嗯,就比如说今天有官员的家眷进宫来拜见太后,光是排座次就弄得我头昏脑涨的,不过还好有同事们帮忙,不然就真的要抓瞎了。”
王敦叫苦不迭,他虽然当过太监,可是主管上书房奏折业务,这些太太奶奶们的事儿还真就缠夹不清。
“这排座次的学问可打着呢,先看夫家品级,再看长幼有序,当间还要顺带着看看是不是与皇室沾亲带故,错了一点儿,人家就要说闲话的,就是上头脸上也不好看,回头当心挨了斥责。”
胡橙说的头头是道,王敦听得目瞪狗呆。
“怪不得人家说礼出大家,你们家规矩也跟这儿差不多吧?”
“呵,这都是虚应故事,你一来,大家还不是跪下……”就差叫爸爸了,胡橙想起自己带着王敦上门儿的情形,差点儿让一家子都炸了窝,这小家伙儿,真有面子。
“哎嘿,老礼儿错不得的,不过我现在渐渐能明白小姐姐的意思了,除了给咱们添堵之外。”
王敦说完,觉得有点儿失言,很鸡贼地四下里看了看,活像悬疑电影儿里的侦探在寻觅窃听器的样子。
“那女孩子不会见怪的,怕是舍不得吧。”胡橙笑了声,成功地王敦更加炸毛儿。
“你刚刚说的,除了添堵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胡橙看到王敦怂了,忽然不忍心,把刚才的话题又重新拾了起来。
“嗯,她也许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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