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密集搜索紧张进行着。地底下的暗月审判所,卡卡·罗特一刻也没能闲着,除去吃饭睡觉,范坚强带着一个助手每天轮番上阵,跟他纠缠20小时以上。他们将屋顶的宝石灯调节为各种恶劣场景的虚拟立体景象,如水牢、蛇穴等,几乎不间断地询问卡卡·罗特同一个问题:“坐标是什么?”企图以疲劳攻势摧垮他的精神。
这些能轻易击毁普通人意志的审讯,到了卡卡·罗特面前通统失效。起初,他不闻不问,任凭虚拟的水浪没过头顶,各种毒蛇身上乱爬,该吃吃,该睡睡,一口气做一万个俯卧撑。后来,他把这些幻像当成了3d电影,索性跷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看,不时喊一声:“老板,换片子哦!”
只要听到这挑衅式的“请求”,范坚强就气得暴跳如雷。
至于每周例行的精神控制仪审讯,卡卡更是轻松应付,舒舒服服蒙头睡满12个小时,仪器根本察觉不到有价值的情绪波动。
然而,卡卡·罗特也逐渐意识到,来自精神控制仪“爱情”频率的刺激,影响力越来越轻微。这是否意味着他完全可以控制对妮可的相思,成了十足一个薄情浪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忽然惊觉,倘若范坚强继续使用仪器审讯,那自己是不是要彻底忘掉妮可了?
于是,他开始回忆与女友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属于那三年的无数浪漫片段,像蝴蝶飞进花园一样,闯入了脑海。
初见妮可,是在银河二〇〇九年九月,卡卡·罗特失忆后的第一个秋天。
那个早晨,落叶在风里乱舞,使人顿生漂泊之感。
带着“联邦委员会信息中心”的工作介绍信,卡卡来到全息传媒亚洲分部报道。按照档案资料,他二十三岁,风华正茂,却像个刚从家里被扔到马路上的孩子,仰望高耸云端的传媒大厦,心里填满了陌生和恐惧。
接着,妮可蓦然走进了卡卡·罗特的视线:高跟凉鞋不急不徐敲打地面,雪白的及踝长裙裙角轻摆,少女粉红色的脚跟闪动着,带起一股素雅气息。秀发扎成马尾,垂在娇俏的肩头,又显得活泼干练。
他看见的,仅仅是曼妙修长的背影,内心已在赞叹:“好美!”
盼望她转过身来?可自己如此唐突地盯着别人!不再欣赏这美妙的倩影?那也必然错过绝丽的姿容了!
卡卡·罗特正想入非非,妮可却不经意回头,两人四目相接。那瞬间,少女的眼睛就是太阳,阳光直接刺入男猪脚体内,融化了一颗心。
心融化的结果不用多说,卡卡·罗特完全傻了,想不出一句话,讲不出一个字。
类似倾慕的眼光、发痴的神态,妮可遇见过不少。只是,卡卡看起来很像一个硬汉,魁伟挺拔,帅气沉稳,似乎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范”吧。
“嗨,你也是来新单位报道的吗?”妮可微笑着打招呼,轻盈地转身,就像一朵初开的水莲。
“不是!”两个字冲口而出,卡卡·罗特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心说,“她问什么来着?”
妮可被这一惊一乍逗乐了,追问:“不是吗?那你手里还拿着介绍信?你不会是邮递员吧。”
卡卡瞬时回过神,听到少女问手中之物,就竹筒倒豆子般说:“对,这是工作介绍信,没错。我叫卡卡·罗特,从今天起在全息亚洲上班,二十三岁。邮递员?啊,对了,我楼下住着一个哥们儿,他就在邮局……”
话未说完,妮可已笑出了声,她马上掩住嘴,眼珠俏皮地转了转。
这一刻,卡卡又傻了。
“好吧,不逗你了,我叫妮可·艾薇儿,也是来全息亚洲工作的,请多多关照!”她说着,白玉般的右手伸了过来。
卡卡木然递出了右臂。头一次握妮可的小手,用时短短两秒钟,他根本没有感受什么肤如凝脂,柔若无骨,只是机械地完成了礼节……
十足的一见钟情,不过有些凌乱和狼狈罢了。
冰冷的牢狱里响起一声叹息,卡卡·罗特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臂之间,他的心开始疼痛,似有一把刀在慢慢地割。
那些美好时光,恋爱时浪漫温馨的每一刻……
妮可侧躺在草地上看书,纤柔的小手支撑着脖子,另一只手懒懒地搭在牛仔裤上,赤着脚,鞋子摆在身边。秀巧的双脚不时被草尖硌得发痒,十个趾头就蜷起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一页书刚读完,正要抬手去翻,微风吹过,恰好掀起那页,妮可就顽皮地笑着,神气地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卡卡·罗特,似乎在说:“看,风也听我的话。”
妮可在一间空旷的礼堂里,四周垂着落地帷幕。卡卡·罗特坐在观众席上,举头便不见了女友。他忍住笑,蹑手蹑脚故意绕着礼堂找了一圈,就悄悄掀起一角帷幕,闪身进去。妮可立刻跳入卡卡怀里,格格格笑个不停。然后,他们相拥坐在帷幕后的窗台上,看室外飘起大雪。
妮可二十二岁生日,卡卡花了整整三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卡卡二十四岁生日,妮可抹了他一脸蛋糕奶油。
妮可喜欢的零食,随时藏在卡卡的口袋。卡卡锻炼时穿的跑鞋,两条鞋带常常被妮可调皮地系在一起。
还有数之不尽的拥抱、热吻、情话、眼泪和叹息!
妮可……
卡卡·罗特几乎哭泣,心里喊着:“你在哪里?我们还能再见吗?我也不习惯离你太远!”
这时,监视器里传来一个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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