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风呼呼的刮着,楚云荒终于又有了自己的意识!恍惚之间,有人争吵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争吵声有些支离破碎。是因为风声还是因为什么,楚云荒不清楚,但是自己好像在某个温暖的地方。
楚云荒睁开眼睛,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从身边飘过。耳边呼呼的吹过是风声,耳边传来的话语依然支离破碎。楚云荒扶着昏沉沉的头,坐了起来,这里是一个类似镜月湖洞府的地方。
山巅突出的云台上,劲松矗立。干瘦的老头束手站在一边,华盖一般的松叶斜斜的伸出。虬龙一般的松枝蜿蜒盘转,松树下站着一个白衣落落的挺拔背影。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在身前似乎在把玩着什么。楚云荒睁开眼睛的一瞬,这个背影转身了,楚云荒目眩神迷,没有看到关于这个身影的任何东西,只是在楚云荒的感知之中,站着一个人。干瘦的老头也依然恭谨的跟着,亦步亦趋。白衣身影一转身,干瘦的老头就退后一步,依然站在这个身影的身后。
这个身影半斜着身子,看向楚云荒,一扬袖子“小友,我门中弟子除妖心切,误伤了你。我愿意代弟子向你赔罪,作出补偿,我看你资质尚好,不知可愿入我门中修行。”亲切的话音传来,楚云荒想要努力的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可是始终不能。
楚云荒从白玉台上站了起来,身上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穿上鞋子,靠近云台上。这个身影定定的看着楚云荒,等待着他的回答,没有做任何的压迫和制约。
这个身影背后站着的干瘦老头,脸上有着憋屈的神情,看样子也是受过训斥。毕竟在这老头的眼里,楚云荒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又有何能让他屈尊纡贵。这仅仅是干瘦老头的看法,可是在这神秘的背影人心中,一切都有着不一样。
身体的变化在他这等人物的眼里,秋毫毕现。还有楚云荒初生的神念,身体从瘦小长大成健硕,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中。或许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突兀之间的变化,还是能看出痕迹的。
楚云荒在他眼中也是神秘,这个由大弟子带回来求他救治的。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的种种,他没有灵根,可是这个神念从何处来的。这个白衣人的宗门毕竟是初建宗门,很多东西不是他能了解的。在他眼中,这或许是一个契机,并且在楚云荒的身上看不出其他门派的标记!所以在楚云荒苏醒的时候,他施展神通,给楚云荒营造出足够的神秘感。现在看来,显然是奏效了,楚云荒懵懂的由着白衣人安排着。
一个影子从云台下的云海中穿云而出,挥展的羽翼把云海打出一个云窝。一声鸟啼飘然而落。一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楚云荒的身前,驳杂的毛羽,眼中流露着迷茫而且温顺的神采。楚云荒心中暗自和白羽做了比较,相差不知几许,眼神不禁流露出不屑和怀念的神色。
在不知名身影的示意和交待下,楚云荒跨上这只不知名的巨禽,楚云荒紧紧的抱着鸟儿的脖子。这只巨禽蹒跚的步伐走到云台边缘,纵身一跃从云台的边缘落下,投入了茫茫的云海之中,将云海砸出一个巨坑,被白云淹没,很快,这个云海中的巨坑被流动的白云抹平。
盘旋的巨禽带着楚云荒在云中穿梭,向下飞去。不一会儿就穿过浓密的云层,秀美的山水跃然眼前。危崖竦峙,巨壁临川,沿途之中甚多洞穴,密布在山腰,其间飞泉流瀑。不时有着各样颜色的鸟儿从洞穴中飞出,或是逐饮飞泉,或是翱翔云海,或是载人匆匆,好一派繁华的仙家景象。
楚云荒欣赏这沿途的风景,巨禽带着楚云荒飞过一处巨大的光滑山壁。山壁上被模糊的铭文布满,留白之处镌刻着几个大字,依稀之间是苍岭云横。字迹磅礴大气,又谦和含蓄,这对比之下甚是矛盾,可是又圆润和谐。楚云荒有些痴呆的看着这几个大字,直到巨禽呼扇着翅膀飞过离开了。
飘飘忽忽之间,这只巨禽落在一个悬崖下铁索悬吊的屋宇门口。楚云荒从巨禽的背上下来,看着这仿佛是云间。从窗户看出去,山下的一切都是薄云笼罩,其间阡陌纵横,河川流淌,奇峰叠翠,好一个赏心悦目的雅致之所,小木屋的门前悬着一匾,上书四字,悬空小筑。
巨禽载着楚云荒离得远去了,楚云荒才从绝壁上的题字中回过神来,这写字之人必然是满腹经纶的不世之才。楚云荒目送着巨禽又飞入云间。回头打量这这悬空的木屋,干净整洁,一应俱全,也是一个安身的好去处。门口处摆着一个蒲团,门口正对着东方。门口正对的墙上挂着神像,摆着香案贡品。木屋的四角还挂着铜铃,微风吹来,叮当悦耳。
楚云荒极目远处,山下的谷中布满楼阁,飞檐勾角之中满是空灵风骨,楼心廊道其上密布璎珞流苏,山中偶尔有石门洞开。烟云笼罩的山峰之间,有暗淡的流光闪过。山风呼啸的刮来,烟雾升腾飘逸。偶尔有人着驭巨禽,或踏飞剑,从烟雾之中翩然而出,又忽而隐没在云烟之中,飞向那不知名的去处。山中有灵气孕育,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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