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多年的闲职,本以为等过个几百年安心退休,过着有事斗鸟,没事斗鱼的闲情时光,她不说好事做多少,但是平生还是积了不少德的,哪知碰见个这么个缺德事,棒打鸳鸯。
她环顾一圈,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眼下军队凌乱懒散,追到这种死地,困了七天,也没走出去。按照小浩子的信息,她们应该就在前面,可一边是族领重任,一边是他的所托,该不该继续追下去?
她果断右手一挥,“停!”
众人皆停。
“休息!”
数日劳累神经紧绷的士兵们个个像滩软泥直接倒地。
一个瘦矮小兵畏畏缩缩上前俯首道:“姽...姽...姽品上,我...前支族军在不远方发现大量脚印,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追拿的人,何不......何不现在趁此追击?”
“噢?”她伸了伸腰,解开发带叼嘴里,手把长发挽了挽,重新扎紧了些。
矮子小兵见她回话了,定是她也赞同自己的想法,怯懦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认可于是更加积极,说话也跟着利索起来:“品上也是如此想的吗,品上您真是足智多谋,我多派些兄弟去前方,此次一定能追拿那叛徒,以显示品上的......”
全程睡眼朦胧的姽姨一听,立即精神起来望向那个士兵,“我只是打了个哈欠,就能看出我足智多谋,嗯!小子你眼神不错嘛!”
思虑了一会又黯然神伤道:“难道我的才智已经到了锋芒毕露遮都遮不住的地步了?可是匪婆婆说了做人要谦卑,当仙要低调。我都戴了面巾了这样还是很明显吗,是不是要再低调些。”说完用手挡着嘴再打了个哈欠。
小兵有点尴尬。
“......那,那么多脚印,定.....定然是.....”
“定然是小浩子留下的足迹!”姽姨拖起黑猫拽着猫爪按在比它大十几倍的脚印上十分笃定的说。
语毕,将猫直塞他怀里,径自往一块大冰锥走去,困死她了。
一兵一猫面面相觑。
枫血林前面的执宗阁,常年陷于氤氲雾气之中,天极晴时才偶见屋顶后方的菩提妄生塔,阁屋瓦是由片片的般若琉璃组成,左右各是三大执长的寝殿,其后为历代执上居所。
殿内由三十六根白玉浮雕柱支撑,三十二盏崟砾宫灯岑寂的高挂在大殿两侧,殿风无意拂过,灯穗丝张牙舞爪起来,烛火忽亮忽暗,照的灯下之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宗巳有点纳闷,今日本是好好的喝着茶等着第五十代执上出世,暂且不说迟迟不见的出世征兆已经让他够烦躁了,下面这些人绵里藏针的说话也真让他硌得慌。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各族的镇族之物岂不是成了任人把玩的玩物?巳执长您说是不是?”
碧衫女子话毕嘴角噙着笑,众人面前没有丝毫胆怯,微步向着靛蓝长袍华服老妇人走去。
“还是说,姜疏一族根本就没有经过姚领长的同意,是私自盗取筌俞锏啊?”
“放肆!”魁梧中年男子怒目上前,被一旁的妇人及时止住。
妇人依旧不语,偶尔低头抿了几口茶,仿佛她所说之事毫不关己。
碧衫女子见状也不急躁,继续自顾自说:“撇开此事不谈,但玊执上每一百年轮回重塑以净化玉中魍魉戾气,本是原定的诞日可现在却迟迟不见出世的征兆。”
“这事你操什么心!”魁梧中年男子将茶旁桌一拍,“咻”的一声站起。
“钦!”妇人低吼,摇头示意。
“是啊,是没我什么事,但.....”碧衫女子偷瞄了一眼坐在殿堂之上宗巳。
宗巳轻咳一声,以扇掩面示谨言,可女子丝毫不避忌,她又看了眼殿中幻缈神鼎盛着的魍魉白玉。
“执上出世二十年才能元神归位。”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也就是说,这二十年内魍魉戾气,没有办法净化吗!?枫血林离凡界那么近,万一有一丝漏出,这后果......岂堪设想啊!”绛紫长袍老者哀嚎道。
碧衫女子蹙眉,作咬唇不忍状:“是啊,风族领,以前这二十年都是由四领神兵及执上的妄生剑合并净化戾气,可当下,子姚一族的神兵被盗,姚族领又无故失踪,这可当真......”
四下各族派员惊恐万分,低语声不断,瞬间乱成一团。
碧衫女子径自走向长袍妇人,略作揖:“所以啊,为了九纳,还请......姜族领交出筌俞锏,交出......姚族领吧。”
长袍妇人付之一笑,淡然自若的将茶杯中的细末一一挑开,而身旁的魁梧男子坐不住了。
“你!!”
姜钦怒不可抑,冲过去直接出手扣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姜觅芩!你真以为这样做觅哀会开心吗!你现在的地位,现在的说话权利不过是出卖自己换取的,你认为你姐姐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会开心吗!?”
“哈哈,哈哈哈,开心?”她大笑后抚了抚乱发,抬头凌然回视。
“姜钦,她活着的时候就从没一刻开心过!现在她死了,你反而担心她开不开心?哈哈哈,太可笑了。你怎么不担心你儿子死了会不会开心啊!反正我一定很开心!”
姜钦怒极,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锃”的一声,忽的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而女子早已出现在宗巳怀里。
思烬出鞘,性命难保。
姜元槐打晕儿子只是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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