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鞋舔干净吧,嘻嘻”
“啪!”笑容还没收回一记极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雪原。
除了极北凛冽寒风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嘲笑声霎那间停住,紫衣女子雪白的脸上渐渐浮印出一个大大的掌印。
“哎呀,你鞋不脏,脸比较脏,呀,你把我手弄脏了。”姽姨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无辜望向她。
紫衣女子捂住肿脸,怒不可抑,从腰间拔出长鞭直甩向姽姨。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竟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长鞭一甩就被姽姨握住,手臂一微使劲,紫衣女子被拉倒在雪堆里。
“哦,我看你笑的那么灿烂,这太阳没出来,都没给你阳光你就灿烂了,你说你脸皮怎的如此厚?”
“你,你竟敢毁我的脸!你们都发什么呆!把这猖妇抓住!”
姽姨乐了,头一回被喊猖妇,这滋味,莫名有点......爽?
她往后一大跳,抱住小兵,捂住他的眼,指着她:“喂喂喂,别拿你那饱经风霜的脸说事,美的不突出,丑的不别致,别吓坏我家小孩子。”
紫衣女子的五官扭捏在一起,胸脯一起一伏,气的话也说不出,愤怒直冲脑门完全顾不上形象,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直往姽姨砍去。
“砰”的一声,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刚才还在眼前的长剑瞬间被插在十米之外的枯树下,而剑身被一支银丝翎羽箭刺穿,白色翎羽直直飘落在姽姨脚下。
好.贱,果然好贱.法,这箭法,除了那人还有谁会,姽姨心里冷笑一声。
“绥芷,不要胡闹。”毫无波澜的清冷男声从她耳畔传来。
好一个于闫,呵,姑娘的小名都喊出来了,看来这些年他桃花开的挺盛的,不,他桃花一直很多,只不过几些年前不像现在懒散,眼光绕心走,不过心,挑人就缺心眼了。
趁那缺心眼没注意赶紧转身将面部蓝纱巾覆好,八字不合,五行克她,情况不妙,抓紧逃跑。
“疯姑娘,噢不,风大小姐的脸伤甚是严重啊,需要抓紧时间敷药修养,不然容貌毁了,鄙下甚是心痛啊。风小姐的笑容是如此的阳光,正是晾衣晒袄的好时刻,鄙下突然想起家里的衣物没晒,趁这十里春风,阳光明媚,先去晒衣服了,告退!”
“姑娘且慢。”
姽姨被身后灼热的目光刺的浑身滚烫,木讷呆在原地,不敢转身。
“请问,这玉钗是否是姑娘遗留下的。”一支胭脂红雕羽玉钗。
“应该......是吧。”她撇了一眼,也没细看。
“什么叫应该?我要的是确定答案。”
“......”
“嗯?”
“还是说此物对你有何意义?”
“......”
“姑娘无话可说了吗?”
“吾闫,那个钗子叫吾闫....”她低低回答着,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什么?”
“......”
“无言啊,我说我无言以对。”她转身面对他,寒风吹乱面纱,流苏刮的眼睛生疼,让人想流泪。
“为何无言,还是你不得不承认。”
“是啊,因为我上辈子是只盐焗鸡,所以这辈子注定无盐,所以无言咯。”
马背上的男子还是那样不苟言笑,是的,他不爱笑,认识多年从未见过,但是他的眼睛是温柔的,灰色的瞳孔,似古潭波水柔柔的荡漾开来,不像现在安静的时候却总透出一丝苦涩。
绯红色的战袍只有他敢穿,这是他最爱的颜色,尽管除了族领没人敢穿这个颜色,他还是那样张扬放肆。银色的盔甲上镶着赤红碧玺,腰间的绯红色筌俞玛瑙代表他的身份,背上的敛心弓和二十支银丝翎羽箭是取她自己的肋骨和背上最厚实的二十片翎丝羽毛制成的,在他百岁那天偷偷给他的,想不到他还在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早已忘记那个凡界相遇的少女。
那是她嵌入骨髓的肉刺,不会去触及,不会长大但也不会消失,永远在那,一碰到就钻心刺骨的痛。
“来人,将凶犯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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