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闫哥哥救命啊!!”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你们来啊!”
远处的姚于闫挥手制止住欲要过去的侍卫,怒吼道:“姽姨,我是念你有姜疏一品官职在身,你本最有杀人嫌疑,却屡次冒犯我子姚一族,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再犯,我子姚大军可是随时待命,我劝你赶快放了她。”
“哦?杀人嫌疑,请问我杀谁,犯谁了?堂堂子姚长主仅凭一支钗子就断定我是凶手,你的智商又低出了一个新高度。”
“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这篇自以为是的谎言可以骗过所有人吗?什么庇焕光,什么精.气所制,什么书中所载,全是狗.屁!”
“住嘴!”
“的确,有些事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庇焕光的确是.精.气所化,是不是你爹造的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你爹根本没有死,因为一旦死了,庇焕光也就消失了,也不会是现在的银白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本书就是那本我看烂了的《阳符经》!”
想到极北雪原的种种情节,仍在脑海挥之不去,她自是苦笑一声:“好好,我也服了自己被你选中,成了替死鬼,那么既然你那么想把这个罪名强加在我身上,那我也给你加一个吧,咱们礼尚往来。”
她从胸口处掏出支钗子,一支胭脂红雕羽玉钗,只不过这支冒着月牙微光,底部镌刻着“吾闫”二字,她端在手里细细摩挲,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睛有点酸,却笑了起来:“这钗子是我夫君在我们大婚那日赠予我的定情之物,是他自己做的,虽然有点粗糙,但是这上面的每样东西都是他雕刻的,字却是我刻的。他很笨的,但是他对我特别特别的好,对了他打仗可厉害了,只是他死了,对......他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是不是觉得这支钗子和你的那支很像,没错,你的那支是假的,我的才是真的,我从不担心它会掉了,因为它一直放在我的心口处。”
“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想怎么为自己辩解。”他冷声道,多次的欺骗已经让他不得不多提防她。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抹干净了泪敛了神色,开门见山道:“想说什么?难道这么明显姚长主还看不出来吗?这明显就是有人嫁祸于我!”
姚于闫瞄了眼一直低着头的风绥芷,明白了什么,这一瞄被姽姨看在眼里,讥笑道:“原来智商秀底线的是我啊,倒是现在才看出这原来是你们联手演的一场好戏,我这真的愚昧的很啊。这样的大礼强加给我,我也给你回点礼吧。早闻子姚一族二夫人姜沁温柔娴淑深得姚族领宠爱,更是诞下一子,这孩子还没满月就当上了长主,可前些年,二夫人却突然离世这连带孩子一起消失了,请问这和姚领族的消失有没有关系?”
“这事和你无关。”
“有关!姜沁悉心照顾我数年与我早已血浓于水,可一向心慈无害的她却无故惨死在寝居,子姚从来没有给过姜疏任何解释。你说有没有关系?还是说......”
“姜沁,姚族领全是你成为族领的碍脚石,你先是除掉姜沁和她的孩子当上了长主,可是你不放心,于是你便趁这次大乱绑了你父亲,一来正好可以将罪名扣给姜疏,二来你就可以安心当上子姚的族领了,难道不是吗!”
“一派胡言!”
他立即从身后拿出敛心弓,通体银白的长弓在灰蒙的空中闪现微弱的月牙亮光,弓柄镌刻着“待姰归”三个字,血雨落在弓上,沾染不住,立即滑落下来,又从背后抽出一支银白色翎羽箭,每根银丝细致紧密的包绕着羽毛,箭头闪着银光,随时等待主人的施令,直击正中猎物。
“不,不要,不要用那个,那个是待姰归......”
“放-了-她。”
“不要用那个,不要,那是待姰归!”姽姨拼命摇头,挪动细步退回尸体旁,抛下风绥芷,抱起叶葻的尸体,小小的身子骨抱着,一晃一晃的艰难往前跑,嘴里不停的念着:“不要用待姰归,不要用待姰归......”
巨大的戾气使整个枫林不停的晃动,地面坍塌,裂出一道大口,姽姨被巨大的热气止住,这裂缝下面居然是滚滚岩浆,是不断翻腾冒着热气的熔岩流,脚下的石子滑落掉下去立刻消失不见,跳下去就是灰飞烟灭。
她转身望向他,与他目光交汇,火热的光照在脸上,她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眼眶通红,移到她的眼睛,那一刻姚于闫居然在里面看到了祈求。
“闫哥哥!!你还在发什么呆!她刚才差点杀了我,快射死她啊!”
风绥芷见他一直僵硬的拉着弓犹豫不决便扑过去握住他的手,姚于闫回过神,手却早已经松开,长箭直射姽姨心口,他的臂力极大,这一箭便射穿了她的心脏。
那背上的敛心弓和二十支银丝翎羽箭是取自己的肋骨和背上最厚实的二十片翎丝羽毛制成,下面是翻滚的熔岩流,很热,但是不怕,因为那一箭已经让我如坠冰窟冷透心。
我叫姽姨,也叫姰姽,他喊我小姰,他制了吾闫,我赠了待姰归。
净气那一晚,我前至什涅,他行于青坞。
我让他等我回来,他说待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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